什么散尽修为虽然没这么严重。
可也差不多了。
为了对抗煞气，他本来就已经功力大损，然后为待在夜离歌身边的这段时间不出什么意外，他动用最后的修为把所有的煞气全都给封印，总之他现在弱鸡得很谁都打不过。
所以如果夜离歌不要他。
他跟貔恘回去，还只能是如今这个三岁小萌娃的样子。
而且……
此消彼长。
煞气会越来越强，最后突破封印，彻底的把他给吞噬。
这个劫数……
关键点在于夜离歌，如果夜离歌不要他，他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任凭煞气寄生最后毁灭整个世界。
“我要开个家庭会议。”
“君哥，你把所有的人都叫齐，我一会回家。”
夜离歌打了个电话，给君少擎的，简单两句话交代后就挂了。
命尊跟小厮面面相觑，莫名心虚。
“主人，我觉得你亲妈是要集结所有的人一起来虐你。”
“我听说他们人类最变态了。”
“喜欢聚在一起打群架什么的，特别是虐待这种事儿，经常一伙的一起干。”
小厮意识传音。
命尊：“……”
他知道人类变态，所以才花了这么长时间来观察夜离歌啊。
十世啊。
他认为的夜离歌根本就不是能干出这么些事的人。
所以他才会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她的身上。
为了让她变得更强，他甚至还专门给她弄了个系统，那个系统可是花费了他大半的功力，也导致煞气侵袭得如此之快。
“怎么不吃了？”
夜离歌笑眯眯的望着他。
“我觉得你亲妈这个笑容好诡异，人类有句话，叫宁听鬼哭莫要听鬼笑，主人，我觉得你可能真的要完。”
小厮不说还好。
越说……
命尊这颗心就已经不受控制的提到嗓子眼，说话都小心翼翼：“不想吃了。”
“多吃点吧。”
“不吃多点怎么长高高？”
夜离歌拿过汉堡包亲自喂她，看在小厮眼中，那就是不吃就塞。
嘤嘤嘤……
人类太可怕了。
小厮满是同情的看着一口口咽下汉堡包的命尊。
主人一向高高在上，何时这样委屈过，惨，实在是太惨了。
他还不能插手。
毕竟女魔头现在还没什么表示，若是插手，那就真的是鸡飞蛋打，什么希望都没了。
“饱饱了。”
命尊表示他真的吃不下了。
“真的饱了。”
“饱了。”
“你看。”
命尊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鼓鼓的，真的饱得不能再饱了。
“那行，剩下的我吃。”
夜离歌清盘，吃饱喝足之后，抱起命尊走出肯德基。
“主人，她这是要带你去哪？”
小厮屁颠屁颠的跟着，意识传话问命尊。
命尊趴在夜离歌的怀里，委委屈屈，人家也不知道啊。
可能是回家？
好可怕啊。
他们会不会一屋子的人来虐他啊，他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
虽然有貔恘。
可不到万不得已，真的不想就这样功亏一篑。
果然是回家。
夜离歌抱着命尊进门的时候，君少擎他们已经到了。
“小离歌。”
龙少天凑过来，表情很严肃：“墨冰殇把事都告诉我们了。”
“宝贝儿，你要怎么处理？”
北溟辰也凑过来。
命尊怯怯的缩在夜离歌的怀里，怎么办？他们真的是要虐他的节奏。
“坐下说。”
夜离歌抱着命尊坐在沙发上，视线掠过他们在场的每一个人。
“小离歌，你想说什么？”
“对啊。”
“说吧，别光是看我们。”
北溟辰莫名的有点心虚，小宝贝儿这个眼神不对劲啊。
“好，就从辰哥你说起吧。”
“你当年把我杀了。”
夜离歌声音冷冷清清，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整个一静。
北溟辰就这么傻站在那，什么话都没说，眼圈却红了。
“宗哥，你也是。”
夜离歌看向玄宗，男人唇紧紧一抿，拳头已经不自觉的握紧。
“至于龙哥。”
“你是没杀我，不过你拿了我全部身家就走，头也不回。”
夜离歌一字一句，残忍的把所有的不堪全都给摊开。
梓晔看向他们，眼神鄙夷，太不是人了。
“还有君哥。”
“当年我若是不走，你也打算给我下毒的对吧？”
夜离歌望着他，清澈的美眸透着看穿一切的睿智。
君少擎：“……”
他沉默。
在这一刻，沉默就代表默认。
龙少天他们齐齐看向他，都惊呆了，原来君哥也这么残忍？
“你们都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你们杀我，伤我，害我，我有没有怨过半句？”
夜离歌一字一句很轻很轻。
她早就已经恢复记忆，可她什么都没说，只当一切都没发生。
她确实没怨过。
龙少天他们以为一切都可以就这样走下去，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可当一切都撕开的时候，伤痛那么赤裸裸。
“小离歌……”
龙少天想说点什么，说对不起？可他唇动了动，却说不出口。
对不起有用么？
对不起能缓解他一点点的愧疚感么？
没用。
不能。
他永生都要背负着这段孽一直一直走下去，直到他的生命消亡。
“至于你。”
夜离歌看向墨冰殇，唇角勾了勾：“我对谁都说是我追的你，毕竟你是气运子，是天选之子，你高高在上怎么可以对一个魔界之女动心，更不可能纡尊降贵去追她。”
“可事实呢？”
“是你说要护我，疼我，爱我，是你说要助我成神，庇佑我一生。”
“结果你回了神界便没了消息。”
“我去找你，你没有出现，反而是那帮老头儿各种欺辱我。”
“其实不怪你。”
“是我天真，不过我为你做的，少么？”
夜离歌轻轻质问，小厮忍不住搭腔：“那肯定不少，光是被生抽主魂这一事，他就能欠你永生永世都还不清。”
这是讨伐大会啊。
没人吭声。
几个男人笔挺挺的站在那里，任凭着夜离歌无形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他们的脸上，心上，疼却无法挣扎。
“好了。”
“说了这么多也够了。”
“我现在是通知你们，他是我儿子，是我要护着的人，记住了吗？”
夜离歌直视着以墨冰殇为首的男人帮，一字一句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