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一套房。
不收还挺生气？
最离谱的是，他怎么听程琛话里的意思，一套房对于小仙子而言，是很无所谓的东西。
这什么脑回路？
楼道里回荡着程琛愉悦的哼唱，李怀安瞅瞅手里的钥匙，有些懵圈。
“莫非老子真是天命之子？”
上午还在想奋发图强，努力为小仙子买套房，下午有人送上门。
这事着实突破认知，若脑瓜子里忽然“叮”的一声，响起毫无感情的冰冷女声，李怀安或许还会觉得现实一些。
毕竟修仙的都穿越过来了，再多个系统也不稀奇。
“系统你在吗？”
李怀安脑一抽，下意识问道。
声音在楼道回荡，又被冷风无情地揉碎扯烂。
“蛇精病。”
李怀安尴尬住，缩缩脖子，翻看着程琛发来的远院落信息进屋。
经过纪采薇房间，敲了敲门，“薇薇，赶紧出来，程琛走啦。”
还真不小，看着跟个农家大院似的。
“噢，你不要进来，我在换衣服。”
“好吧。”
李怀安进去了。
这话就跟两情相悦、干柴烈火时，女孩说“不要”差不多。
“……”
“……”
四目相对，两人都愣了下。
“你干嘛呀你，登徒子，不要脸……”
枕头、娃娃劈头盖脸扔砸过去，纪采薇怒瞪某人，还不忘拽起被子盖住双腿。
“不就是穿丝袜么，又不是光屁屁，用的着偷偷摸摸的……”
李怀安狼狈退出去，不小心笑出声。
这两条白嫩修长的美腿，穿上黑丝更诱惑。
“必须换锁！马上就换……”纪采薇在屋头大声道。
“好好，都听你的。”
李怀安偷笑，“不过薇薇……我听说穿丝袜应该先卷起来，脚丫先进去，然后再往上翻拉，你那么强拉硬拽不太好……
呃，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过我可以帮你。”
“休想！”
房门打开，纪采薇穿着熊猫睡衣出来，气鼓鼓道：“我不穿了。”
“不穿就不穿呗，生什么气。”
李怀安下意识往下瞟。
想起网上过时的段子，有点想抓起少女的裤脚，看看里面穿没穿黑丝。
“不许看！”
纪采薇哼哼一声，横了他一眼，瘫在沙发上。
“食色，性也，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李怀安笑嘻嘻坐到她身边，将钥匙扔给她，顺势抱起少女的双腿，貌似无意地摩挲脚踝，偷偷感受。
有点小失望。
没穿。
“这什么钥匙？”纪采薇毫无察觉。
“程琛给的，你没偷听我俩说话？”
“我没注意。”
纪采薇俏脸一红：“这几日有些疲惫，精神有些恍惚。”
“哦。”
李怀安道：“一个大院，说是专门给你置办的丹房。”
“那好吧。”纪采薇拿起手机，在网上搜索起来。
“不是，你怎么就这反应？”
那好吧什么鬼，就完了？好歹也是一套房，看着也不小。
“丹房就丹房啊，我应该什么反应。”
“行吧……”
李怀安忽然想到，小仙子并没有现代人类的紧迫感。
对于她而言，只是一处丹房。
或许在她的世界，修行人置办一套房产，不过是一两颗元石的事，不存在有多贵重。
“你的意思是收下呗。”
“无所谓，你不想要就还回去。”
看着网上穿丝袜的教程，纪采薇有些跃跃欲试。只是想到已经被李怀安发现，又有些不好意思进屋。
哇塞，原来丝袜有这么多样式……
正想着，一张大脸忽然从对面探过来，纪采薇下意识反击，抬腿用脚丫将他挡住。
“……”
“……”
李怀安抱着少女直起的一条腿，忽然兴奋。
指点楼南玩新月，玉钩素手两纤纤。
又想起小破站的视频，大熊猫吃笋是捧着吃的。
然后不出意料血崩了。
“我草……”
“活该，让你满脑子龌龊思想。”
纪采薇愣了下，大笑出声。
李怀安无语看她，干脆熊抱过去，搂住香香软软的少女，好一阵亲昵。
反正也血崩了，不趁机占些便宜血亏。
“呼……”
许久分开，李怀安站起来，去冰箱拿了瓶冰可乐，咕咚咕咚灌下半瓶，这才好过些。
少女扣着手机，俏脸红红，好一会儿才道：“你不问我为什么要穿丝袜呀？”
“还能为什么。”
李怀安离少女远一些坐下，“不可能是为了诱惑我，那就只剩晚上回家吃饭，跟某人争妍斗艳。”
“什么争妍斗艳……这话真难听。”
被他看穿心思，纪采薇有些不好意思。
“这有什么呀。”
李怀安将腿搭在茶几上，看了眼时间，“你跟洛九儿说了吗？这都三点多了，咱妈一直催呢。”
“说了没回。”
纪采薇说道：“应该很忙吧。”
“也是，那就别打扰了。”
若是她不忙，估计中午就自己现身了。
“哦……”
纪采薇问：“那我去睡一会，累了一中午，元气消耗太甚，好疲倦。”
“好，我也陪你睡一会。”
“不行！”
“为啥？”
“反正今天就不行。”纪采薇红着脸起身，从主卧拿出枕头，回到自己房里，关门时还不忘叮嘱：“不许进来哦。”
“……”
李怀安容色古怪起来。
忽然意识到，小仙子来到这里两个月，他似乎忽视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暴躁、敏感、疲惫、嗜睡……
“你不肚子疼吧？”李怀安搁着门喊道
“不疼，闭嘴！”
“……”
看来是真的，李怀安起身出门。
“你干嘛去？”小仙子耳听六路。
“买点东西。”
“好哇，我想吃一个甜筒。”
“你吃个屁。”
“你是屁！我吃你……”
“幼稚。”
李怀安冷哼一声，下楼去了。
日头偏斜，阳光温柔。
溜溜达达来到门口小超市，买了包少女专供的，用黑塑料包裹。
往家走时，看到俩老头下象棋，一想反正少女也睡了，干脆站在旁边，开始指点江山。
那边弱帮哪边，贱人正霍霍的起劲，洛九儿来电话。
“安哥，我刚看到信息，给姐姐回信没反应。”
“睡着了。”
李怀安放弃两臭棋篓子，拎着塑料袋往家走，“她怎么跟你说的？”
“姐姐就说去你家吃个饭。”
“嗯，就这么点事。”
李怀安略作沉吟，说道：“我爸那事，你到底想怎么办？”
“人我要，店也要。”
“你就直说全都要就行了呗？”李怀安仿佛看到洛九儿得意的样子了。
“嘻嘻，没错。”
“为啥？”
“……”
那边忽然不吭声。
“别墨迹，再跟我打马虎眼别怪我翻脸。”
李怀安掏钥匙开门，压低了声音：“别摧毁我刚对你建立起来的好感。”
洛九儿轻笑一声：“要那家店，是因为它在我的规划之内。要叔叔嘛，给百味合换个当家主厨是其一，最主要的，还是能接近安哥。”
“什么规划？”
李怀安悄眯眯进屋，自动忽略掉第二个原因，随口问了一句。
洛九儿不假思索道：“不告诉你。”
“……”
这个回答不出意料。
李怀安彻底放弃，“那行，晚上你是直接去我家，还是跟我们一起去？”
“一起吧。”
洛九儿甜腻腻道：“毕竟第一次上门，你不陪着，人家心里慌乱。”
“你慌乱个屁。”
李怀安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在洛九儿的笑声中，挂断电话。
走进卧室，见少女睡的正香，便把东西放在她床头，掀起被子，也躺进去。
少女无意识嘟哝，循着熟悉的温度蹭过来。
李怀安焐热双手，盖在她的肚皮上，轻轻为少女按摩。
纪采薇满足低吟，更加贴近，李怀安微微一笑，抱着少女，渐渐地，沉沉睡去了。
……
下午五点半，纪采薇被手机铃声、敲门声惊醒。
一脸蒙圈坐起来，忽然感觉小腹异样，低头一看，小脸一红，再看到床头的东西，幸福瞬间盈满心房。
自家男人好生细心。
小心地挪开李怀安的大手，接着郭素琴的电话去开门，是洛九儿妹妹。
有男人，有长辈，有姐妹……
更幸福了。
“妹妹冻着了吧，我刚睡醒。”
“没事的姐姐，安哥呢？”
“睡着呢，在我屋，我们小声点，让他多睡会，你帮我看看，我该穿什么衣服……”
“好的。”
在洛九儿的帮助下，换好衣服，两人聊起家常，六点多又接到郭素琴电话，这才拽起一脸蒙圈，脸上都是褶子印的李怀安。
三人一齐启程，洛九儿当司机，
李怀安坐在车后座，哈欠连连。
纪采薇笑问：“哥哥，你几点睡的？”
“三点五十。”
“没睡醒呀。”
“那肯定啊，忙碌一天，你累我也累。”
“都忙什么了？”
洛九儿黑丝正装，到是神采奕奕。
“也没什么。”
纪采薇看看她的腿，又看看她的熊，不动声色地道：“就是中午去吃了自助，又给程琛推拿，有些疲惫。”
“她知道。”李怀安试图唤起少女的危机感：“和牛就是她派人送去的，程琛的行程估计她也了然于心。”
“是的，我是知道，只是没想到姐姐是因为这些事疲惫。”洛九儿笑道：“姐姐你最近精力不济呀。”
“嗯。”
纪采薇眼珠儿一转，随意说道：“我们俩最近操劳过度，确实很不济。”
“……”这话歧义大了，李怀惊得直咳嗽。
洛九儿隔着后视镜，望他一眼，忽然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