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彻底僵住了。
她觉得自己没有听清他说的什么，所有的感官全部集中到了被他亲过的那一块肌肤。
心脏跳得几乎要停滞，耳垂上烫到发痛。
他亲她了？
他……亲她了！
主动的！
醉酒后的亲吻虽然激烈，可她到现在其实一点印象都没有。
可上次他亲了她就跑她还是记得的，但是这次和那次的感觉明显又不同。
也说不出为什么，虽然这次他只是亲了亲她的耳朵，却比上次更让她心慌心动。
也更加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想的？
她脑子一团乱，傻兮兮的看着他。
他却弯唇，又低头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很轻很轻，就像羽毛从她的鼻尖扫过。
苏月却觉得鼻尖也开始发烫了，不，她觉得她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她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傻乎乎的自己，本来就有些红的脸现在已经红得像是苹果了。
她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她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这一刻的祁夜实在是像极了前世那个温柔的他。
她甚至害怕这样的他只是她的梦境是她的幻觉，只要一开口，就会彻底破碎，他又会变成那个冷酷冷漠情绪莫测的祁夜。
她只觉得自己心脏砰砰跳，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好像要缺氧窒息了。
他却低沉着声音问她，“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是不是很恨我？”
恨他什么？
苏月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为什么要恨他？
她想摇头，想说不是，他却忽然冷冷的笑，指尖从她唇边擦过，低声道：“苏月，就算你恨我也没关系，我不在意。总归，这辈子你都只能在我身边，明白吗？”
明白吗？
苏月不明白，一直到走出祁氏她都没反应过来。
回头看向高高的祁氏大厦，苏月眼底情绪很复杂。
她其实到现在都不知道祁夜叫她来的目的，就是想告诉她，他要包养她，让她不许和孟宸在一起吗？
她什么时候和孟宸在一起了，哪里让他误会了吗？
她真的觉得，祁夜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一会儿一张脸，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烦躁的叹了声。
他让她来她就来，他让她走她就走，他把她当什么呀？
她自己也是，在祁夜面前就跟个傻子似的，连话都说不好了。可他也没给她机会说话啊。
太讨厌了，这辈子的祁夜，怎么这么讨厌呢？
她咬紧唇，朝着祁氏大厦做了个鬼脸，转身离开。
却不知道，祁氏大厦外面不远处停着一辆车，车里有个男人正拿相机对着她咔嚓拍照，从她进入祁氏开始，到离开祁氏，全都拍了下来。
拍完之后，男人才打了个电话出去，“她果然到祁氏来了……嗯，待的时间倒是不长，就十五分钟的样子……就她一个人……拍了照，我现在就给你传过去。好，我会继续跟着她的。”
说完，男人挂了电话，把照片发了出去，这才重新发动车子跟上了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