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不好听，可苏月却始终没有太多情绪，因为比这更难听的话，她早就听多了。
“原来学姐也知道，他是你未婚夫呀？”
她弯了下唇角，学着徐湘湘的话，“我从进学校开始，对学姐也是推心置腹的，那学姐又是怎么对我的呢？你明知道他是你未婚夫，还给我和他下药想要毁掉我们，你做这事儿的时候，又到底怎么想的，要不要脸呢？”
“苏月，你——”
徐湘湘没想到，向来温柔的苏月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她怎么知道，当时她给她下药了？
是祁夜跟她说的，祁夜知道了？
她正想着，苏月忽然又道：“学姐，其实你真的不用太生气。有句话，叫做自作自受。现在这一切，不都是你自作自受吗？是你，先不要他的。”
苏月的目光一直很沉静，就这么看着徐湘湘，看她的脸色从白到红再到白，眼底不由得浮上一抹讽刺。
其实如果不是徐湘湘，她和祁夜，又怎么可能认识呢？
不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
这辈子的果，不过都是上辈子的因而已。
徐湘湘指甲紧紧掐着掌心，被苏月话里和眼里的讽刺刺得有些失去了理智，恼怒的提高了声音，“苏月，就算是我要丢掉的垃圾，那也不是你能捡走的。你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你心里怕是比谁都清楚，还是你以为勾搭上了祁夜，就能变成凤凰吗？野鸡就是野鸡，不管落在哪里，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嫁进祁家，你真要和他在一起，那就得做好一辈子都见不得人的心理准备。”
苏月抓着被子的手忍不住收紧，因为徐湘湘对祁夜的轻蔑。
她怎么能，这样形容祁夜？
苏月深吸气，难得的勾出了抹冷笑，“我如果见不得人，你以为你就能见得人吗？如果被其他人知道，温柔大方的徐家小姐背后其实是个给人下药的阴毒泼妇，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怎么想呢？”
“苏月……”
“你其实真的不太聪明，如果我把我们的对话录个音什么的，你知道，你要面对的，不会比我更好。”
徐湘湘猛然变了脸色，苏月笑笑，拿起手机扬了扬，“刚才我没来得及录，要不你现在继续说。”
徐湘湘咬紧唇盯了苏月片刻，最后也只说了一句，“苏月，咱们走着瞧！”
说完，她转身就走。
保镖回过神，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苏月。
本来以为这个苏小姐是只小白兔，没想到还挺伶牙俐齿的，他有些尴尬，重新把门替苏月关上。
护工也早就傻了，看苏月的眼神也变得有几分怪异。
她本来还以为，祁夜是苏月的男朋友呢……
没想到，这关系这么复杂？
苏月刚刚紧绷的那口气在门关上那刻松了下去，她低着头，其实不用看也知道护工现在是怎么看她的。
沉默几秒，她轻声问，“阿姨，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不要脸的坏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