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赦听了他弟的话,先嗤笑了一声:“把我当刀使?你够格吗?滚,少来我这儿充国丈的款,我不吃这一套!”
“大哥,要出银子来,给你三百两。”甲政忍痛讲。
“不干!”
“五百两!”
“哪儿凉快哪儿蹲着去。”
“一千!不论要多少我给你一千两。”
“如果要了一千两,我全都拿着吗?”
“行!”
甲政只想着有老太太在,大哥也挣扎不出去。
甲赦又讲道:“我明天再去,今儿个没空。”
甲政拿他哥没办法,只能甩袖走了。
“切!这是糊弄鬼呢!圣人能有错?男人睡自己的婆娘,女人还有功了?骗鬼呢。”甲赦不会去的,找人吃酒去了。
辛夫人在内屋听了全。
府里人都说她见识短,可是这府里见识多的,还不是假装家中富贵?
这娘娘省亲,就是个笑话!
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
…………
甲琏昨天被从榻上挖出来,醉酒的十分厉害。
不过听说了有旨意,才咬牙硬撑上了。
没想到空欢喜一场。
今日打听到了是甲蓉得了个官职,也就听听过了没再多管。
倒是风姐听了汪二太太讲贵妃娘娘的功劳,被甲蓉得了,只因为娘娘看家中兄弟太不着调儿。
风姐气的牙都打颤儿!
甲蓉那斯,以前就是个无赖。
这会儿两家分宗后,还想占荣府这边的便宜?门都没有。
气冲冲的在秋桐屋里找到甲琏开骂:“为了那两根烧毛,你连天大的富贵都接不住!”
甲琏气的一把把风姐推了出去,骂道:“滚!那富贵怎么轮也不会是我的。你好当刀当枪别找我。娶了你们汪家女人真是倒了十八辈祖宗的霉。”
风姐哎呦哎呦的叫着:“我的腰断了!”
“少他娘的乱喊!我又没使劲。”甲琏说完这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秋桐穿好衣裳,躲在门掩后。
她不痴不傻的,才不会到二奶奶跟前讲什么风凉话儿。
苹儿又叫了三四个婆子,才把风姐抬回屋里。
找大夫去看了看,竟然腰真的断了。
这大夫还接不起来,只怕日后会卧床不能走路。
苹儿心疼的直哭,风姐骂道:“少嚎丧,我死了你们成双成对的正好!”
苹儿一下子就跪下了!
“奴婢怎么对小姐的!只求这一辈子随小姐过。”
“起来吧。”风姐也明白,如今她也就剩苹儿这个知心人了。
苹儿哭着再表忠心:“奴婢誓死追随小姐和小小姐。”
…………
李观主这两年也不打算四下游荡了,趁着手有银钱,开始收抬玄真观。
换瓦,补砖,修路,栽梅……
这一计划,银钱有点不富裕。
柳相连知道后,便借与他万两。
把李观主喜的。
都说情意值千金,这简直就是万金啊!
“瞎高兴什么?这钱要还,这是我养我娘的银钱。”柳相连十分认真的说。
“自然要还!这年头肯借钱就是关系特铁。柳真人,你真是本观主的好道友。”李观主不会白占柳相连便宜的。
甲攴进入十月就开始忙活父亲的三年祭。
王氏领着两个女孩管家。
教的细致,不厌其烦。
林瑛悟的快,桃花有时一头雾水。
这时林瑛开始教堂姐。
桃花感慨道:“二妹,你咋就这么聪明呢?我觉就像一堆浆糊。”
林瑛劝她别急。
桃花不急,倒是心急妹子的身体。
干吃不壮,倒是没生病,就是手脚冰凉。
特别这冬天,一摸能冰人。
而林瑛安慰她:“这比以前强太多了。我这多久都没喝药汁子了!我都忘了苦味是啥味了。”
“不是啥好味,不记得就不记得。祖母说咱们的日子,往后只有甜。”桃花牵二妹的手,帮她暖着。
林瑛的手在姐姐干燥的手里乖乖的。
这才是亲姐妹。
不似甲府里的那假腥腥的姐妹情,也不是雪姑娘那般说教。
“姐~”
“哎!”
这姊妹俩跟在王氏身后手牵手,开心的不行。
王氏才不管这两个学的怎么样,总归有她,男人,小叔子护着,让她俩平平安安也不难。
…………
方橙在屋里折元宝。
王氏带着孩子来帮忙。
今年三年祭,人数也应该不多,不失大格就行。
见孩子们来,不一会儿就折满了纸笼子。
然后洗手吃茶,用果子。
今年有棵梨树结了果子,又香又甜。
吃的时候一人一个不分吃。
寓意不分离。
这梨刚吃完,柳相连回来了。
从宫中来,带来了一筐蜜桔。
“娘,来尝尝儿子带的桔子。”
方橙先尝了一个,甜。
然后让大家快吃。
于是这屋里欢声笑语,果香四溢。
吃过晚饭后,孩子们纷纷告退。
柳相连留下林瑛。
“爹爹,是有什么事吗?”林瑛觉得是父亲要回京的事儿。
柳相连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她。
“林兄已从杨州往北上京,来京后住在城北山庄。”
林瑛接过信,行礼后才回院子看信。
而柳相连却在娘面前说水洛的坏话。
“半个明君,做事儿畏手畏脚的。有母何需父?”
方橙听出他的话音,忙按住他的手。
“相连!这事他报怨一万次,你也别去帮忙。”
“娘,儿明白。不会去的,您放心。”
方橙对他说:“你平平安安的在娘身边,这荣华有没有都行。”
柳相连忙点头,从空间戒里拿出一个小葫芦给娘看。
小小的金葫芦,果然是儿子懂她。
柳相连得意的想,自己还是娘心目中最靓的仔。
…………
甲赦被甲政烦的不行,只好上东府去问个究竟。
这门房倒让甲赦进。
“你们这些门房看人下菜碟?”甲赦觉的奇怪。
老二来可没进的了门。
“将军大人,瞧您说的!您是一品将军的爵位,您能来蓬荜生辉啊!”宁府门房早就被甲敬训练过了。
听了这几句话儿,甲赦人舒坦了。
两堂叔兄弟再见都挺吃惊的。
“你咋一点都不老?”甲赦问道。
“你咋老成这样?”甲敬也问道。
甲赦说:“我操老心了。”
甲敬说:“我开始养生了。说吧,来到嘛?如果没有重要事儿,哪能耽误你掏空身了。”
“你说的也太难听了,我那叫人不轻狂枉少年。”
“不,你那叫铁杵磨成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