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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侯可有什么证明身份的信物,小的带着前往宫里,也好尽快把大…君上请来,以免让您等的太久。”

校尉说话的时候,声音在抖,声带在抖,四肢在抖,就连看不见摸不到的五脏六腑也在抖。

他怕对方是个脾气暴躁的,觉得他不知分寸把他就地打死。

按理说,守这个城门的士兵,人数远在对方之上,可谁能说得准,对方会顾忌这些,而按下升起的杀念。

“信物…”

成蟜在身上摸出来一块私印,自己的名字阴刻在上面,苦于现场没有印泥,他又不想把王兄特别为他刻的这枚私印交给别人。

坐在马背上想了一会儿,成蟜有了个主意,他跳下马,朝校尉招招手:“过来拿。”

校尉迟疑半拍,既然让他过去拿了,为何对方还要下马?

坐在马上,随手扔给他,结果不也是一样。

而在有限的时间里,他没有机会想到更多的可能性,只是机械地听候指令做出动作。

靠近就靠近!

里面有想不明白的缘由,也有不可深思的缘由。

“撕下一片袖子,把手臂露出来。”

校尉想不到成蟜要做什么,却还是乖乖听话,秦国的侯爵,在韩国说话依旧好用。

他伸着露出来的手臂,递出撕下来的衣袖。

成蟜快速抽出校尉腰间完全暴露出来的佩剑,迅速在他的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随着利刃划过,伤口处是完全覆盖的血液。

“别动!”

成蟜按住校尉的手臂,把剑送进剑鞘,拿着手里的印章,一点也不浪费地把伤口流出来的血全部沾在印章底部。

然后,他盖在撕下来的那片衣袖上,一团鲜红的方图赫然停留在上面。

只不过“血液印泥”太多,线条太粗,有些认不清楚印出来的字体。

为了效果清晰,也为了防止韩安犯傻,成蟜又连着盖了几个印。

直到得出满意的清晰图案,成蟜才拿起没有用到的那部分衣袖,把印章上面的血渍擦干净。

校尉盯着衣袖上的文字,一个也没有认出来,用的是方正的小篆,和韩国线条混乱的韩篆相差很大。

“去吧,韩侯见到这块衣袖,一定会亲自前来城门口迎接的。”

成蟜不是自信,而是有把握。

王兄在城中,身边的守卫不会少,没有一万,也有几千。

蒙恬、李信在边境,手底下是超过韩国总数一半的军队。

如此局面,不管韩安想不想见自己,他都得来这一趟。

而韩安的到来,将会是成蟜所有计划的开头。

“杜侯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请君上。”

这方印章是否管用,校尉无从得知,成蟜说的是否完全一致,他也只有到了韩宫,见到韩安才会有个正确的答案。

若是想不送,万一成蟜是个真的,事后的清算,他就会第一个死。

人在火上,不得不动。

成蟜没有出声回应,只是低着头把印章伸进怀里,安安稳稳地放好。

随即,朝着城门口那些看热闹的人群走去。

这一次,校尉走了,没有人敢拦、会拦、愿意拦。

“这里是新郑,在场的必然是韩人居多,本公子也不和你们说什么虚头巴脑的废话。”

“去岁,赵楚灭韩,韩国岌岌可危,宗庙社稷倾覆就在旦夕之间,我秦国念及睦邻友邦之情,慨然出兵救韩,以一己之力,对抗赵楚两大强国,牺牲将士数万,粮草辎重耗费更是数不胜数,好在最后保住了韩国的宗庙社稷。”

“作为一个秦人,我为那些牺牲了将士们感到痛心,又感到欣慰,因为他们是为了救助友邦,团结盟友而牺牲, 这一份无私无畏的精神,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学习。”

“那个时候,我天真的以为,秦国为了韩国的宗庙社稷,出人出力,流血流汗,韩国与秦国就是这天底下最牢不可破的盟友。”

“然而,时隔半年,当我再一次踏入新郑的范围时,我对那些为了韩国宗庙社稷而白白牺牲的将士们,而感到不值和痛心,他们救下来的不是秦国的盟友,而是个蛰伏在秦国枕边的毒蝎,无情残害我秦国百姓,并将尸体藏进枯树,手段残忍,其形可灭,其心可诛!”

成蟜不是来和人辩论道理的,自然不会搭理人群中的提问和疑惑。

所有的吵闹,在他的耳中都是杂音。

在他看来,把要说的话全部说出来,表明自己的立场,表明自己的态度,让这一件事在新郑自由发酵。

而在事件发酵的过程中,他也并不打算过多的干预,舆论本身就会给韩国带来压力,不需要他继续施压。

成蟜停下来,让舆论传进每个凑热闹的人耳朵里。

看着远处离开人群,步履匆匆的身影,他自觉时机差不多了。

要想掌握舆论,不仅需要带动节奏,更要让节奏有利于自身,还要占据道德的高位。

只有这样,才能充分发挥舆论的巨大摧毁力。

成蟜说道:“秦国不以强力压韩,只求一个公平公道,要让凶手杀人偿命。

你们多是韩人,也有少数他国之人,各位分属不同的国度,天生立场有差,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杀人必须偿命。”

秦国一贯是以强硬的姿态出场,这一次成蟜想要尝试一种新颖的方式。

人只能同情自己,无法同情别人。

而大多数的人,在这个社会中,又多是弱者,所以在任何事件当中,人们都会下意识地想要同情吃亏的一方。

向来姿态强硬,实力强大的秦国,必须换一种形象,放弃使用强力,就是一个承诺,也是把自己摆放在弱势的一方。

否则,秦国若以强硬姿态出现在这件事里,即便是受害者,也无法得到世人的共情。

反而还容易招致谩骂与怨恨,嫉愤秦国的得理不饶人。

不仅是嘴上说说,成蟜要的是万全。

他继续往前走,走到距离人群不到五步的距离,站在这个位置已经能够看到最前排百姓脸上的毛孔。

就是这个距离,成蟜面容耸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竟然当着一众布衣百姓弯下了腰。

这一弯,直接把在场的大部分人,拉拢到了成蟜的立场上。

他们固然在乎真相,在乎事实,若和自身利益比起来,那些又什么都不是。

“若是背靠秦国,固然能够让韩国交出凶手,然而强权夺来的公道,不是我想要的公道,不是天地间本该存在的道义。”

“今日我若以强权夺回公道,来日尔等无权无势,又该如何夺回属于自己的公道?”

人心向背,只在瞬间,谁为他们说话,他们就心向谁。

成蟜弯下腰停了很久,听到人群中偏向自己的言论越来越多,他缓缓直起身子,真挚道:“一人人微言轻,万人可撼天地,今日之事,我希望在场的每个人都能够为我发声,等到来日,若是有人遇到同样的不公事,我们大家也一样为他们共同发声,守护属于我们的公道。”

“杀人偿命,还我公道!”

“杀人偿命,还我公道!”

“杀人偿命,还我公道!”

成蟜的身后,是数百名共进退,声讨凶手,索要公道的同志。

这一刻,他们不是士兵、不是侍卫,成蟜也不是公子,不是杜侯。

他们所有人都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秦人,为了同胞的公道而共进退的秦人。

“公道自在人心,杀人必须偿命!”

人群中这一声高喊,受到成蟜身后众人的感染,就如同落入热油锅里的水滴,瞬间翻滚沸腾起来。

群情激奋之际,成蟜看到几个熟面孔悄然退出人群,消失在远处的巷子尽头。

只有贴着假胡子的甘罗,站在人群最前面,挥舞着手臂,喊着最响亮的口号。

半年不见,还贴了胡子,成蟜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他了。

一个时辰后…

大批的士兵,自城内鱼贯而出,他们的动作粗暴无力,面对挡在城门口的普通百姓,最轻的都是厉声呵斥,更多的则是手起杆落,推开众人,打走众人,在一片哀嚎声中,他们把众人分别挡在道路两侧,背后开辟出来一条通道。

一架装饰精美的马车,在队伍尽头出现,带着高贵庄重的气息,由木轮滚动着,载着,走向城门口。

与其相比,成蟜站在外面,就连马匹都在身后一段距离。

更遑论,在韩侯安出现之前,成蟜还弯下腰,对着他们这些最低贱的平民,弯下了贵族的腰。

众人不识得成蟜,却看不错他身上的气质和从容气度。

他们不敢反对韩侯的卫队,自觉生来便是如此。

两相比较之下,生来如此,也会出现动摇和偏向,众人心中的一杆秤,悄然间更多地偏向成蟜。

也许,他们心中的那一杆秤,对于现在的韩国来说,不过是风中柳絮,不堪一击。

对于当下的成蟜来说,助力不大,更像是氛围组,情绪提供者。

即使这般,今日这只弱小的蝴蝶,舞动翅膀,扇动的微风,在将来某一天,也可能会掀起一股龙卷风,在风眼的指引下,摧毁今日无法撼动之庞然大物。

“公子,你远道而来,怎么也不派人提前告知一声?本侯也好提前做准备,免得让公子在城门口受阻。”

韩安看似有些开玩笑的话,说的却不够自然。

遇到成蟜,他就自然不了。

更何况,还带着一口棺材,举着丧幡,显而易见就是来找事的。

耽误一个时辰,实则是去请秦王帮忙,结果吃了个闭门羹,秦王在午睡,人都没见到。

马车停在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韩安表面功夫做的很足,他在成蟜面前,总是保持低一头的位置。

人心不可知,其行无可挑剔。

偏偏成蟜就非要挑剔,面对韩安的笑脸相迎,他没什么好脸色,甩给对方一张臭脸,哼道:“韩侯好大的威风,出了城莫不是要连我也当做路边碍事的石头,一脚踢开?”

“公子说笑了,我这是着急见到公子,才不得已让卫队开路,平时出行,从不这样。”

成蟜并不领情,这样的解释不仅敷衍,而且暗里藏刀,不动声色地让成蟜背负责任。

若不是急着见他,便不会让卫队清退百姓?

成蟜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冷哼连连:“我怎么不知道,新郑何时扩建的,从宫里走过来,需要一个时辰。”

韩安口口声声说,是着急见他,才让卫队粗暴了些。

但是,韩安却用了一个时辰过来,哪里有着急的样子?

成蟜不会吃他这一套,继续讽刺挖苦。

不给韩国施压,不代表韩安不会脑补压力。

“得知公子前来,我特意让人备下酒宴,这才耽误了些时间,让公子多等了一些时候,我愿意向公子赔罪。”

韩安拘谨了一些,比刚到这里的时候,说话更加谨慎,倒也没到说不出话的地步。

成蟜不领情,抬手挡住韩安,让他弯下去一半的身子,顿在半空,说道:“你我同为侯爵,不必向我行礼;你更是一国之君,地位在我之上,莫要乱了礼数。”

“公子说哪里话,没有公子就没有我的今天……”

成蟜抬手,打断韩安蹩脚的繁衍话术,转身指向远处的丧幡,直截了当道:“我秦国的人,死在了新郑城外,尸体更是被人藏在了枯树当中,其家中父母,千日寻儿不见踪迹,若是得知人死尸腐,当悲痛欲绝。”

“你作为韩国国君,都城附近出现了如此惨无人道的杀人案,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韩安想要插话,做一番保证,甩一手黑锅,却被成蟜再次抬手打断。

他继续说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他死了,他的家人还在,不严惩凶手,我无法向他的家人交代,无法向无数在外奔波秦人交代。”

“所以,韩国必须找到凶手,处决凶手,无论是什么身份,天生贵胄,流窜贼寇,都不是脱罪的理由,谁也别想逃脱道义和法律的双重制裁。”

韩安身形微微颤抖,他在成蟜身上,察觉到了一种叫做杀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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