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就算了。”向九儿抿了抿嘴：“不过你要记住哦，我是幽幽的首席秘书，你要叫我……”
“九儿姑姑？”沈向阳歪着头问道。
“唔……”向九儿仔细想了想，这个称呼也不吃诶：“嗯，这么叫也可以。
“那我也要为你工作么？”沈向阳看向伊兰幽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么？”伊兰幽单手支着下巴笑了笑：“你能做什么工作？”
“我对数字很敏感。”沈向阳说道。
“还有呢？”伊兰幽问道。
“没有了。”沈向阳摇了摇头，然后喝了一小口橙汁问道：“如果……如果工作不好……你会给我几次机会？几次之后会杀掉我？”
“……”伊兰幽闻声愣了一下，下意识的跟向九儿互视一眼。
两人同时看向沈向阳，发现他并不是在开玩笑，他的眼神是很认真的在询问着。
伊兰幽在确认过后顿时沉下脸来，这么小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对他父母的死，又知道多少？
如果他的父母曾经为神秘人而工作，那么……神秘人究竟是给这些人灌输了什么样的思想？
工作不好，没用了。
便没有活下去的价值了么？
向九儿也惊了，她用力摇了摇头说道：“幽幽不会的。”
沈向阳看了向九儿一眼，那眼神带着一抹复杂且不属于这个年龄该有的轻蔑。
似乎是在笑话向九儿的天真。
没用的人会被处理掉，他的父母就是，还有他。
“工作不好不会杀掉你。”伊兰幽说道：“会扣你工资？”
“工资？”沈向阳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理解：“工资是什么？”
“知道什么是钱么？”伊兰幽问道。
“知道。”沈向阳点了点头：“货币。”
“嗯。”伊兰幽点了一下头说道：“如果为我工作，我会支付相应的报酬给你，用货币支付，如果你做的不好，我会扣你的货币。”
“不杀我？”沈向阳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我没有杀人的习惯。”伊兰幽顿了一下说道：“除非你做了什么背叛我的事情。”
“什么是背叛？”沈向阳问道。
“不能接受，不能原谅的错误。”伊兰幽说道。
“嗯。”沈向阳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了。
“您好，您们点的鲜笋三丝和木须肉。”服务员将菜品放在桌子上。
“好的，谢谢。”伊兰幽点了一下头。
沈向阳看了桌上的菜，吞咽了一口口水，想要吃，却又有些犹豫，只是张了张嘴就把目光看向了伊兰幽。
“吃吧。”伊兰幽问道：“会用筷子么？”
“会。”沈向阳点了点头，握起了筷子给伊兰幽看。
“那就吃吧。”伊兰幽点了一下头：“不快点吃可能会没得吃。”
毕竟还有向九儿在。
沈向阳点了点头便开始吃起饭来了，看样子是饿坏了，嘴边吃的都是油。
“不够再点。”伊兰幽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橙汁，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那个。”沈向阳吃到一半之后想起什么似的看着伊兰幽问道：“我什么时候……”
“嘴巴里面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伊兰幽说道：“小心噎到。”
“唔。”沈向阳应了一声便咀嚼几下，将嘴里的食物吞掉，然后抬头看向伊兰幽：“我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等你十八岁之后吧。”伊兰幽说道：“我不招童工。”
“嗯？”沈向阳愣了一下一脸茫然：“那我现在要干什么？”
“先在我身边待着，等沈飞出院之后就跟沈飞待着，到了该上学的时候就去上学，该玩的时候就去玩。”伊兰幽说道。
“……”沈向阳一脸的错愕，好像对伊兰幽所说的这些信息不是很能接受，也不太理解。
“当然。”伊兰幽将橙子杯放下说道：“如果有这个命的话。”
只要不被发现，这小家伙还是可以好好活着的，只是如果真的被发现了，她也不确定能不能保的了这孩子，她只能做到仁至义尽了。毕竟，对方是世界杀手排名NO.3的郑秋……
伊兰幽突然一愣，看向玻璃窗外，对上一双很是阴暗的眼睛——郑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伊兰幽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脸上的表情，然后冲着玻璃外的人露出一个笑容。
沈向阳刚要顺着伊兰幽的方向看过去，伊兰幽便伸手掐住沈向阳的脸颊，做出亲昵玩闹的举动。
沈向阳愣了愣，完全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
向九儿见状看过去，也险些将嘴里的食物喷出去：“郑……郑……”
“我看见了。”伊兰幽说道：“吃你们的。”
沈向阳虽然没有去看，但是听见这个姓氏还是知道了。
这几天在警局里，这个姓氏他听了太多遍了。
身边的玻璃窗外便是杀他父母，还要杀他的人——郑秋。
恐惧自心底蔓延，迅速向四肢蔓延，指尖发麻，整个人忍不住的发抖。
“如果用不习惯筷子，就用勺子。”伊兰幽看见沈向阳的筷子在抖，便将他手中的筷子拿开，塞了一把勺子在他的手中：“吃饭。”
“嗯。”沈向阳的喉咙微微动了动应了一声，他低着头看向自己的饭碗，却觉得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
恐惧已经麻痹了他的感官。
“很巧。”郑秋瞧见伊兰幽在这便想起凤悠然的话来了。
凤悠然的实力，他是知道的。
那是一个极其可怕的怪才。
能让凤悠然正视的对手，他也很感兴趣。
站在饭桌边上，郑秋看向伊兰幽。
“是啊。”伊兰幽将筷子方向站起身来：“郑前辈，好久不见。”
“不久。”郑秋说道。
“郑前辈不是在欧洲么？什么时候来的Z国？”伊兰幽明知故问道。
“刚来，做点私事。”郑秋将目光移向向九儿，他记得这个是晋辰睿的小徒弟：“你师父呢？”
“我？”向九儿看向郑秋：“不知道啊，师父要找我的时候自然会来找我，不找我的时候，我也找不到他。”
“哼。”郑秋哼了一声，这个晋辰睿，还是那样的神出鬼没神经兮兮的。将目光从向九儿身上再度移到沈向阳身上，郑秋微微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