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声看去，说这话的是正盯着笔记本电脑分析录像的阮二牛。
二牛抬起头，看着毕比说道：“mb，鹰队是一个整体，但我们不能牺牲你的未来，来成全自己。”
毕比摇头说道：“卡夫。你不明白我对总冠军的渴望，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幸运，能够在菜鸟赛季杀进总冠军的，你还有光明的未来，但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机会不多了！”
范疯子罕见的没有插话，他本应该脑残的出来说两句不合时宜的话，但是貌似他也同意毕比的说法。
退役，复出，又获得这样的天赐良机，这对范疯子来说，何尝不人生最后一次的机会？
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从一个退役老将，到一个零碎时间出场打球的替补，范疯子私下付出的努力和汗水也不在少数。
范疯子的沉默，其实是他在意这次机会的表现。
眼看毕比和卡夫两人有吵起来的可能，伍德森和囧囧森两个人各拉一边，将两人劝住了。
这还在三万英尺的高空，可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
隔了好一会儿，冷静下来的毕比说道：“假如我不出场，G6的一号位由谁来担当？”
毕比这话并没有针对谁，但是阿西*劳自动低下了脑袋，这让伍德森很是看不上。
又没有人批评你，你垂下个头，是想当鸵鸟吗？
但毕比的话，却是鹰队要面对的当务之急，到底谁能够顶替他成为合格的一号位。
G5中只拿到6分，5助攻，5失误的阿西*劳就不用说了，伍德森如果继续拔苗助长下去，这位新秀也许会郁闷的想直接退役。
范疯子也不在考虑范围之内，他都38了，难道还能指望他一场比赛出战25分钟以上吗？
囧囧森呢？他确实可以出任控卫，但是问题来了，谁去搞定科比？
看看G5中，没有了囧囧森防守的科比*布莱恩特到底有多恐怖，拆东墙补西墙的结果，也许是两边的防守都不稳固。
“我来打一号位，如何？”循声望去，又是阮二牛。
但是这一次，整个机舱都陷入了巨大的沉默当中，所有人都懵逼了，除了说话的那个。
“我是认真的，我来打一号位。我刚刚看了湖人队当年夺冠的故事，贾巴尔受伤了，不就是魔术师去担任中锋吗？
他可以从一号位打到五号位，那么我为什么不能出从五号位打到一号位？”
还是没有人回答阮二牛的问题，因为其他人还处在懵逼的状态。
迈克*伍德森作为主教练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这样问道：“那谁来担任中锋？”
阮二牛手一指，说道：“扎扎，由他出任首发中锋，而且我们打的是联防，我随时可是收缩回来防守。”
伍德森不说话了，他在计算得失。
本来打了一场球之后，球员们应该都很累了，但是听了二牛话，众人都三三两两的讨论了起来，似乎在探讨这件事情的可行性问题。
囧囧森说道：“我并非要质疑你的控球能力，卡夫。
但是半场持球组织和全场控球是两回事，你打惯了内线，真的能适应一号位吗？
这与你抢下篮板，发起快攻，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二牛点头说道：“这是当然，但是我对自己有信心。
而且，到目前为止，这也是我想到最出乎意料的变阵方法，连你们都想不到，湖人队就更加想不到了。
菲尔*杰克逊的临阵指挥能力从来不是强项，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我们也许早就拿下比赛了。”
二牛的话，再次让机舱内陷入了沉默，这一次，没有人再提出反对意见。
不少人都在考虑一件事情——卡夫*阮到底是个天才还是疯子？
唯有疯子才会在总决赛上，突然使用一套之前完全没有使用过的阵容。
但也唯有天才才能想出这么出人意料的办法，完全打破常规，连自己的队友都感到不可思议。
飞机安全抵达了亚特兰大国际机场，球员们各自回家睡觉，二牛的想法还需要在第二天的训练中得到验证。
韩医生在家迎来了远方归来的男友，两人相互拥吻，随便吃了一点果汁之后，上床睡觉。
一夜无梦，韩梅梅早早去了诊所上班，并为二牛准备了可口的早餐，她留下了一张便签，上面这样写道：“我会去现场看G6，牛，我有预感你们会在这场比赛拿到总冠军！”
二牛笑着取下了那张便签，狠狠的亲了一口，他抄起桌边的牛奶，一边举着杯子，一边对着便签说道：“mAY，借你吉言，我一定不会然你失望！”
当天，飞利浦球馆，鹰队照常进行适应性训练。
今天本来也是以恢复为主，但伍德森还是安排了一场10分钟左右的小型5VS5。
用意很明确，他就是想看看，阮二牛到底能不能打一号位。
说实话，即使二牛经常在攻守转换，或者小球阵容中客串组织者的身份，但是他却从没有担任过全场控球的角色。
相对来说，外线球员打内线球员的位置，是比较容易上手的，因为内线球员对于技术的要求，远没有外线球员那么丰富。
但是内线球员去打外线却很少能够成型，一方面是技术的原因，另一方面，也是前场球员在体型上的巨大差异造成的。
所谓五个2米左右，能够从一号位打到五号位的球员组成一队，不过是莱利想当然的说法。
目前来看，还没有球队能够实现这样的理念。
哪怕是一度被称为摇摆人集中营的亚特兰大老鹰也是一样。
不过鹰队本赛季似乎也一直在干常人眼里不可思议的事情。
选择两米出头的阮二牛担任中锋，算不算难以接受？
允许中锋抢下篮板后，直接攻击前场算不算超乎想象？
现在再加上一条，让中锋去担任控卫，仔细一想，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神奇的战术更加不需要理由。
队内5VS5中，阮二牛的表现让伍德森连连点头，他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莫非我真是把卡夫给耽误了，其实最适合他的位置应该是控球后卫才对？
不过，随即，伍德森就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球队需要二牛攻防两端提供稳定的篮板输出，这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作用。
让卡夫去打一号位，只能是偶尔为之！
伍德森吹响了哨子，结束了这场简短的队内对抗赛。
这场比赛的录像后来被拍出了数千米元的高价，也不知道是那个训练师泄露了出去。
阮二牛在结束了当天的训练后，又和队友们一起留下，加练了投篮。
明天，他们要用自己的实际行动震惊全世界。
而阮二牛也许将在篮球这项运动的历史上镌刻上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