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霆脸上涌出怒意，咬牙低声咆哮：“女人，你给我适可而止！”
姜茉：……
啊，这熟悉的狗血味道。
她忍不住在心里戳了戳系统：“宝子，你看。这个世界也不是完全没救。男女主这不是还在狗血的路上一去不回头吗？”
555在她脑海里“卡巴卡巴”：“好羞耻，咦。这种话也是可以当众说出来的吗？”
嗑瓜子的声音实在是太魔性了。
谁能拒绝边看戏边嗑瓜子呢？
姜茉：“瓜子什么味道的？分我点。”
“焦糖的。”555：“分你又能怎么样呢？都是数据你也没办法磕啊，嘻嘻。”
姜茉：……
统子，你真的学坏了。
既然她不能嗑瓜子，那系统凭什么享受看戏的快乐呢？
姜茉咂嘴：“说得对，谁的错谁承担，人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
厉氏众人：？
于静兰等人：？
姜茉：“特权阶级要不得。”
555：？“你才是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吧？”
这个女人，巴不得让全世界人都知道她是特权阶级，借着跟男主男配大反派的关系，给自己圈了多少好处了？
这种话，她也说得出来？
苏明绣浑身僵住，本来饱满的情绪像是被戳了个口子，瘪了下去。
姜茉为什么会帮她说话？她疯了吗？
姜茉当然没疯，她把数据拍在桌子上：“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对我耍心机。”“走吧，会议室聊。”
被她眼尾的余光扫过，刘先生忽然浑身发冷。
难道说，她有什么办法证明自己？
不，不可能。
他强自镇定：“我也想看看，姜小姐能怎么辩白。”
所有人跟着挪到了会议室，姜茉把从于静兰电脑上拷出来的数据投影在大屏幕上。
好几页的数据，她只是看了几分钟，好像就已经完全烂熟于心。
连思考都不需要，快速翻页后指着某一处：“这里，损耗是谁算的？这个数据，小数点怎么挪后一位？”
某个厉氏员工额头上覆盖薄汗，站起身：“是我负责的。但，但是怎么可能？我检查过好几遍，怎么可能有错？”
小数点位置错误这样的失误，他怎么可能犯？
姜茉：“去你电脑找找原始数据。”
找出这样的错误，她也不见得意。
平静地继续翻页，又点出一处：“舞台搭建这里谁做的？这个数目对吗？”
又一位厉氏员工站起来，同样冒着冷汗去翻电脑。
“成本这里谁做的？这里……”
“还有这里……”
“这……”
……
刘先生看着看着，脸色苍白如纸，在桌下的拳头握到麻木。
怎么可能？
她只是看了几分钟，怎么就能把所有的问题全都挑出来？
他的心脏已经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不安感笼罩着他，他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勉强让自己坐在椅子上，不要夺门而逃。
伴随着姜茉指出问题，会议室里众人看她的目光，已经从轻蔑转为震惊，最终变成了崇拜。
“姜小姐，您明明从来没参与这些，怎么能对数据这么清楚？”有人小心翼翼问：“难道您在刚刚几分钟里，就把数据给核算清楚了吗？”
到了现在，已经没人怀疑她会不懂这些了。
如果她都不懂，那他们这些人算什么？
废物吗？
于静兰更是目光晶亮，压抑着兴奋小声尖叫：“你太厉害了姜茉！你怎么这么厉害啊！”
姜茉掀起眼帘：“啊，这还不简单吗？”
她说：“我不做，不代表我不会。”
目光轻飘飘从刘先生脸上扫过。
她前世好歹也是人人称道的天才，工作短短时间就能在首都买房，真当她是废物啊？
她是摆烂了，不是入土了。
会议室的灯光从上方落在她的身上，整个人都在发光似的。
鲜活、漂亮。
自信、嚣张。
厉寒霆深深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底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狂热，有浓烈的情绪翻涌不息。
苏明绣看到这一幕，心头一痛。
突然就失去理智地站起身，近乎尖锐地道：“就算找到这些错误，又能证明什么呢？难道这就能掩盖，姜小姐团队出的错吗？”
她甚至开始胡搅蛮缠：“你们拿到数据的时候，都不知道检查吗？最终变成这样，难道你们就没有错？”
厉寒霆眼底七分怒意三分冰冷：“够了！”
“不够！”苏明绣红着眼睛：“她指出这些错误又怎么样？她既然这么厉害，早干嘛了？”
她恶意揣测：“说不定，她就是等着这一刻，想要在所有人面前出风头！”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劈开空气。
整个会议室落入死寂般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