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雷？”
擎苍看着在雷霆之下没有丝毫损伤的牧枫，内心震动不已，脸上爬满了凝重。
他施展的可不是普通的雷霆，而是九霄雷霆，是天极大陆的雷霆之首。
然而，却是被牧枫的紫雷给吞噬了。
牧枫并没有回答擎苍的问题，而是举起手中的混沌剑。
顷刻间，在牧枫的上方，无尽的紫色雷霆汇聚，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雷鸣不断，无数紫电如游龙般，在雷霆旋涡之中盘旋。
“接下来，就让你见识什么才是极道雷霆。”
牧枫淡言一声，手中混沌剑猛地一挥。
霹雳啪啦！
锵！
雷霆旋涡爆鸣连绵，沉闷的剑吟声响彻虚天。
一柄通体紫色的雷狱巨剑自旋涡之中伸出，剑尖直指擎苍而去。
与此同时，牧枫身后道基浮现。
转瞬间，擎苍就感觉自己的修为在快速跌落，内心大骇。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修为……”
而此刻，雷狱巨剑已经逼杀而来。
刚才还掌握主动，气势逼人的擎苍，此时却是感受到了死亡危机的降临。
此时此刻，他的修为已经跌落至神魄一境，自身最强的底牌，九雷之力更是被紫雷死死压制。
这一刻，他这个活数千年的九雷老祖，感到了无比的绝望。
他面对的，是全方位绝对压制，根本就毫无反抗之力可言。
扑通！
就在雷狱巨剑逼近之时，在众目睽睽之下，九雷山的擎苍老祖，放弃了抵抗，双膝毫无征兆地在在虚空跪了下来。
“这……”
擎苍的这一操作，完全出乎了在场众人的意料。
而这时，雷狱巨剑在距离擎苍面门数丈的位置，停了下来。
“牧枫，我认输。”擎苍开口说道。
牧枫泰然而立，冷冽的目光注视擎苍片刻。
一番思虑之后，他也改变了主意。
随后，牧枫收起了混沌剑和道基，撤去了雷狱巨剑。
自擎苍三人出现，牧枫就已经起了杀心。
而且刚才那一剑，他是准备击杀擎苍的。
原因无他，就是杀鸡儆猴。
牧枫的神识感知要强于同阶，已经可以媲美神体塑神大能的神识。
在擎苍三人来了不久之后，他便发现周围也来了不少强者。
这些隐藏的强者，大部分可都是来者不善的。
他以绝对的实力碾压镇杀擎苍，绝对可以起到极大的震慑作用。
只不过，令他也意想不到的是，这擎苍刚才的表现是那么的盛气凌人，膝头却是那么的软。
既然对方都跪地认输了，当着周围众多强者的面，他牧枫也不好下狠手。
他虽然不惧怕九雷山的报复，但是如此狠绝做法，却是很容易落得他人口实。
而且，他创建天牧书院，也不是简单的创建势力，而是另有深层次目的。
现在的局面，不杀擎苍比杀了擎苍更有价值。
“可以放你一命，但你亦需要付出代价。”牧枫冷声道。
擎苍作为活了数千年的老怪物，自然一听就明白牧枫的意思。
他翻手取出一枚储物戒指，抛给牧枫。
牧枫神识探入，眉宇轻蹙，说道：“要换下你的命，这远远不够。”
擎苍内心无比的憋屈，刚才给出的储物戒指，已经是他数千年全部的个人积蓄。
他也不敢跟牧枫讨价还价。
尽管牧枫已经收起了攻势，他的修为也已经恢复，但是经历刚才的那一遭，他可不再对牧枫的妖孽实力有任何的质疑了。
而且，现在的牧枫虽表面平静无波，但那强烈的杀意却是毫不掩饰。
如果他敢说出一个“不”字，那他绝对不会有第二次求饶的机会。
“那已经是随身携带的全部积蓄，剩下的，只能待我返回九雷山，再补上给你了。”擎苍无奈说道。
牧枫淡声道：“可以，但你需立誓为证。”
擎苍也别无他法，最后只能举指天道，以道心起誓。
立誓为证，牧枫就不怕擎苍反悔了。
在天极大陆，武者立誓是会应验的。
一旦立了誓言，就建立了因果关系。
这其中是牵涉到天道规则，倘若不守约，立誓之人就会遭到因果的反噬。
轻则，道心崩溃，一身修为付之东流。
重则，天降劫雷，神魂俱灭。
擎苍的求饶行为，虽然不符大能身份，但是周围诸多强者也只是对此有些讥言，并无太多的嘲讽。
甚至有些同阶强者，更是理解擎苍。
毕竟刚才牧枫的那一剑，在场诸多化海境大能之中，没有几个敢言有十足把握可以接下。
他们只感受到那雷狱巨剑的强大威势，并不知道擎苍的修为被压制跌落。
牧枫的原始世界，压制是从内在开始的。
只有身临其境的当事人，才能切身体会。
外人是无法通过气息感知的。
牧枫与擎苍的较量，就这样短暂的交锋之后结束了。
其实众人已经不是很关心月蚀老祖和无涯虚的战斗结果。
不管胜负如何，今日他们三人都只能铩羽而归。
甚至月蚀老祖和无涯虚想离去，也大概率是要如擎苍那样，付出相应的代价。
约莫半个时辰后，虚天之上战斗已经结束。
四道人影回到了虚空。
月蚀老祖和无涯虚，皆是披头散发，嘴角溢血，显得极为的狼狈。
隐幽老鬼和蓬山上人，则是头发有些凌乱，气息也略有急促，但并未见有明显伤势。
这场交锋，显然是隐幽老鬼和蓬山上人占据了上风。
当然了，四人都是老牌化海境大能，隐幽老鬼和蓬山上人虽略强于月蚀老祖和无涯虚。
但他们想要击杀月蚀老祖和无涯虚，显然是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才有可能做得到。
而今日，隐幽老鬼和蓬山上人虽说是站在牧枫一方的阵营中，但真要他们以命相搏，还是不太现实的。
此时的月蚀老祖和蓬山上人，皆是满脸的凝重。
因为擎苍已经不见了踪影。
“你们杀了擎苍？”月蚀老祖谨慎望向牧枫，质问道。
他的余光还瞥了瞥下方的慕容雪。
对方阵营中，除了隐幽老鬼和蓬山上人，就唯有牧枫和慕容雪两个初入化海的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