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令!”
“诛魔,复我山河!”
“出征!”
竺松苍劲的嘹亮声音,传荡开来。
“诛魔!……”
书院上下一心,士气高昂,齐声高喊。
喊声震天动地,振奋人心。
战舰缓缓启动,开始朝着远方驶去。
下方留守书院的导师和弟子以及长老,目送着诛魔舰队的远去,无不神情昂然,内心振奋。
那些因为修为不足,未能跟随出征的弟子,更是咬紧了嘴唇,握紧了拳头。
他们在心中暗下决心,一定要更加发奋努力修炼,争取早日取得突破,前往战场参加诛魔大战。
不久之后,出征舰队全部远去,消失在了远方天际。
而这时候,书院深处那座持续能量波动的山峰传出一道响亮的声音。
“战争已启,书院稳定不可乱,所有人坚守职责,随时应援前线!”
留守师生闻声,神色肃穆,纷纷朝着山峰拱手恭敬一礼。
“弟子谨遵院首之令!”
那些核心长老抚须眺望,眼中露出期待之色。
从那愈发强烈的能量波动可以推断出,颜伯庸突破至圣人境在即,就在这几日了。
书院的征战舰队一路北上,浩浩荡荡。
南武域无数子民无不仰首观望,情绪振奋。
他们纷纷振臂高喊:“诛魔!诛魔!……”
“天牧书院必胜!必胜!……”
听着下方亿万呼声,天牧书院所有人都感到无比激奋,心中的信念更加之坚定。
“王师兄,我们能够战胜天魔吗?”
一名低年级的弟子怔怔问道。
他虽如此发问,但语气中并无怯战之意。
被称为王师兄的高年级弟子眼神坚毅回应道:“书院必胜,我们一定可以战胜天魔,凯旋归来!”
在场周围的书院弟子,皆是坚定地重重点了点头。
天牧书院几乎全员出动征战天魔的消息,如同风暴般,在极短的时间内传播了开来。
掀起了很大的热议。
“这次天牧书院可谓是倾巢出动啊,据说百丈战舰就有数百艘,那声势之大,简直古今未有。”
“听说这次是竺尊者亲自挂帅,如此大动干戈,可见此战是要与天魔不死不休啊!”
“天魔的强大,在场诸位应该也有所领略或者耳闻,你们说此战,哪一方可以胜出?”
“天牧书院全员出动,几乎动用了所有的底蕴,而且参战者最弱的都有元丹境修为。”
“再加上竺尊者亲自坐镇指挥,如此前所未有的强大阵容,哪怕是巨头势力也不敢轻易硬碰。”
“但是这天魔的强大,堪称恐怖,单是魔兵,就不是寻常元丹境可比拟。”
“天牧书院的这一战,恐怕会打得十分的艰难。”
从东极发散到其它四洲,天牧书院主动出战天魔之事,已经成为了每日的讨论热点。
可惜的是,一向以售卖即时信息为利的紫金拍卖行,却是完全没有任何动静。
甚至分布在五洲各界的分行,都陆续闭门谢客。
不少人欲要前往紫金拍卖行获取最新的战况消息,却是吃了闭门羹。
紫金拍卖行如此反常的行为,如果放在平时,必定会引起各方的重点关注。
甚至会被认为拍卖行的内部出现了重大的危机问题。
但是现在,大家的关注点都在天牧书院和天魔的决战上,紫金拍卖行的反常行为几乎没有引起什么波澜。
东极洲紫金拍卖行分行总部。
“裴总管,天牧书院正式与天魔开战了。”
一位蓝袍中年男子对着裴岳汇报道。
这蓝袍中年男子是东极紫金拍卖行分行总部的二把手,地位仅在裴岳之下。
现在的裴岳已经是紫金拍卖行的实际掌权者。
早在百年前,除了中洲之外,西荒、北漠和南境的紫金拍卖行都全部归属于东极紫金拍卖行之下,统一由裴岳领导。
而东极紫金拍卖行又与天牧书院保持着极为紧密的联系。
在最近的十余年,裴岳领导的紫金拍卖行甚至在某些情况下,直接听命于天牧书院的安排。
此时的裴岳,脸色异常凝重,双手背负,注视着挂在墙上的情势地图。
他没有出声回应,凝重的视线落在南武域旁边的一处巨大区域上。
那里是罗天域,也是天牧书院征战天魔的第一个目标。
东极洲南部四域,南武域、罗天域、衍河域、坤天域。
自天魔破开封印重现世间,掀起祸乱,除了南武域之外,其它三大域都在很短的时间内相继沦陷。
在这百余年间,南武域几乎都是处于天魔的包围之中。
再加上天牧书院在创建伊始,就站在天魔的对立面,以诛魔为己任。
所以天魔对南武域可谓是虎视眈眈。
但由于天牧书院有着至尊强者坐镇,实力强大。
天魔一直不敢轻易进攻南武域。
不过天魔却是调集了现在天极大陆上将近一半的天魔兵力,集中在罗天域和衍河域以及坤天域,对南武域形成包围之势。
在天魔的包围之下,南武域的生存形势也日益严峻。
这也是天牧书院主动宣战天魔的主要原因之一。
此时此刻,罗天域的领地范围内,战火四起,激战不断。
天牧书院的征战舰队,仅是在三日内,就推进了数十万里。
天魔节节败退,现在只能龟缩在翎羽宗、玄器宗、上黄宗和天阳门的领地内,固守待援。
罗天域原来的四大宗门势力,在沦陷之后,就归顺了天魔。
在第一日的战斗,基本都是四大宗门势力的弟子在抵抗天牧书院。
但四大宗门与天牧书院的实力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
仅是一个照面,四大宗门就是死伤惨重,只能退回宗门。
后面两日,天牧书院与天魔直面碰撞,战斗异常惨烈。
但最后天牧书院还是击溃了天魔。
天牧书院出征首捷的消息,很快就传回了南武域。
南武域上下无不欢呼雀跃,处处张灯结彩,敲锣打鼓,全民庆祝。
与此同时,中洲杜家的气氛一片沉重。
杜家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皆是神色严肃,不发一言,似是在等待某种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