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成光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已经整整两天了，这两天，他没出过书房的门。
他一直没想通，香草怎么会出现在那里，那里不是暗妓的场所吗？
从芳姨那里出来回到书房，细想这件事情后的第一反应，是七姑把香草卖到了那个地方去的。
因为，在天昭空间，大夫人是可以处置犯了错的妾室，包括可以把妾室卖掉；不过，前提是，妾室得犯了错。
可回头又一想，他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当时，他是亲眼看到香草的整个神态。
那是一种痴迷，是一种沉沦，是一种享受，关键是，香草极其主动。如果是被卖到那里的，那香草不应该是那样的一个表现。
再加上，在芳姨大厅里时，楼上下来的那两位嫖客，从他们当时说的话中不难听出，香草是好这一口，不是被逼的。
当戚成光发现，嫖客口中的那个“小老虎”竟然是香草时，又加上看到香草当时的表现，这也是戚成光气疯了的原因之一。
那她是怎么去的那里？又为什么要去那里？
自己对她够可以了吧，好多次，一连几天都在她院子里不出，连刚刚出生不久的立仁都忘记去逗他玩，而自己前脚刚刚出门，她就出现在那里。
戚成光想了两天都没想明白。
想到自己已经有好多天没去七姑院子里了，也没有逗立仁玩，戚成光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七姑。
去七姑那边吧，看看七姑是否发现香草不在院子里。
“夫人，老爷走出书房了，看方向，好像是往这边来。”香云凑到夫人耳边，小声地说着。
“随他吧，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是，夫人。”
“夫人，老爷还是折去了香草的院子。”香雨在一旁愤愤地说。
“有些事情他总要去核实一下吧，顺便问一问香草院子里的人，也好解惑是吧。”
“嗯，对。”香云想了想说道。
“他马上就会过来的。”
果然，过了没多久，戚成刚走进了七姑的院子。
逗了一会儿立仁，戚成光试探性地问夫人：“七姑，我刚刚去了香草那边，她院子里的人说，香草已经两天没回来了，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什么？两天没回来，她去哪里了？”七姑一副惊讶的表情，反问道。
“不知道，说是那天下午我去府衙没多久，她也出门了。”
“不可能，门口的护卫没有来报说有夫人出门。如果有，他们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来报告的，更别说是两天没回来了。”
“我刚刚问了，有侍女说，她看见是从后院的门走的。”
“后院？为什么走后院的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想让我们知道吗？”七姑问道。
戚成光一听，是啊，确实是见不得人的事，会不会前面香草就已经出去过，自己和七姑不知道而已？
想到这里，戚成光心冷了冷。
七姑没有体谅夫君的心情，对香云说道：“你们去香草院子里问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后院也去问问，都有谁看见她出去的？跟谁出去的？为什么出去？去了哪里？”
“是。”香云与香雨两人答应了一声，一起走出了院子。
“夫君，我问一句不该问的话，希望你能如实回答，可以吗？”七姑看着戚成光的眼睛，问道。
“你问吧，夫人。”戚成光坐直了身体，对七姑说道。
“香草，她侍候的好吗？”
“嗯。”戚成光没敢看七姑，轻轻地应了一声。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那些侍候人的方法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她一个这么小的女孩，怎么会懂那么多？”
戚成光心里“咯噔”了一下，是啊，香草才十六还是十七，怎么那么会侍候人，难道？
戚成光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结合自己前两天亲眼看到并差点参与的场景，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戚成光一下子心情好了许多，不就是包了一段时间的欢场女子么，有什么好介意的。
他很庆幸，自己当时为了怕取妾室的事情被人知道后议论，对仕途不好，再加上香草本身就是侍女，所以就没有操办酒席，香草只是搬进了以前老五的院子而已。
现在想来，还真是明智。
看来，只有官家出生的女子才合适娶回家，像香草这样的侍女也只适合玩玩，玩过了就可以了，谁要谁拿走。
七姑没想到戚成光的思维这么丰富，只是看他的脸色，似乎比刚才进来时好看来了些。
他似乎是，忘记了香草的事情，也忘记了香草曾经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