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筝看的心悸,惶惶不安,他哆嗦着嘴唇,不让苏肆如此粗鲁的话一个音节发不出来。
他知道,这是为暮儿好。
他可怜的暮儿,一定得好起来才行,如此才不枉受了那么大的罪。
几乎这边一碗药灌下去,苏云暮那边就吐。
无法,苏肆只好继续灌药。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直到苏云暮再也不吐为止。
白筝红了的眼究竟泪水涟涟,一下拍开苏肆的手,他哑着声音:“够了够了。”
看着苏云暮往日瓷白的小脸上淤青一片,青紫的不成样子,有些地方破了皮,又红又肿,白筝搂着人痛苦哀呦。
苏肆红着眼眶,垂下的人颤颤巍巍,手指抖的极其厉害。
苏玉菡忍着泪,“大姐,去喊玉延她们进来。”
苏玉笙出去一说,外头的人一窝蜂进来。
一个接一个的为苏云暮渡内力,可依旧不行,苏云暮脸上哪怕青紫交加,绝色的小脸依然薄如蝉翼,苍白无力,比原先白筝见他的时间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筝吓到了,一双眼眸瞪大,他惊恐的叫喊,嗓音凄厉,眼泪像磅礴大雨似的往下砸:“苏肆,苏肆。”
苏肆心尖一颤,连忙凑过来查看苏云暮情况。
她咬牙想对白筝摇头,说苏云暮撑不过去,但这话太残忍,别说白筝守不住,她亦是守不住。
“水藤,你赶快去看看府上医师怎得还不过来。”
苏肆安慰自己,她们对苏云暮一时乱了分寸,治疗难免有不达意,找了从三洲带来的医师,想必能对暮儿对症下药。
事实上,她们很有本事了,能渡内力得知苏云暮血脉大乱。
她们再厉害,不如苏家专门为战场上培养的医师。
苏水藤顾不得医师慢慢走,情急之下,府上的十七个医师全给喊来了,手上的活计一下子全停了。
这不,她拽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跑的飞快,幸亏对方从战场上下来的,体力好,否则非让苏水藤拽散架。
知道事从紧急,医师一点不敢耽误,苏云暮出事,她的担心不比苏家人少。
近前一看,医师立即得出一个现象,“暮儿身体两种血脉,现在出现了非常大的不稳定,据我所知,苏家人好好的,一定不是我们这边的问题,除了这个,便是另外一家血脉的人出了生死攸关的大事。
能叫你们束手无策,暮儿命将归西,可见得是嫡亲的关联。”
医师给出救苏云暮的答案:“你们找暮儿另外一边的血脉,用对方的内力输入过去,压下去即将独大的对方血脉,保准暮儿无事。”
苏肆哆哆嗦嗦道:“慕家人早已死绝,去哪找能压制暮儿血脉的人。”
医师也就是比苏肆大一辈的苏家人睁大眼,声音拔高,满满的不可置信,“一个都没有?”
怕不是假的吧?她现在严重怀疑家人不是暮儿亲人。
苏云暮性命攸关,说再多的话也无用。
“你可是战场上下来的,你一定有办法。”
“有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