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书记深夜现身酒店的诡异之举,如巨石投入心湖,激起层层疑虑。也让路北方的思绪,似汹涌潮水,连绵起伏,难以平息。
在深思一会儿后,路北方想了想道:“大林,你立刻联系那个私家侦探,就说我们要和他们见个面!一是我想问问这家伙,还看到了一些什么?二来,我们必须把纪书记进出酒店的原始视频,要想办法弄到手。这是关键证据!现在虽然他转给你有这些视频,但经过剪辑,好多地方模糊不清!你想想,若是这证据,他们故意经过加工,那咱们可就麻烦了!!”
龚大林觉得此话有道理,他点了点头道:“好!那我马上就联系他!要他把原始视频全部给我!”
路北方点了点头,又叫住正准备打电话的龚大林道:“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能走漏半点风声!现在既然出了蒋睛跳楼之事,指不定这背后,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这事儿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而且,这是省委的事,若情况未明,就被传出去!那可是影响省里的工作大局!”
“我明白了,路省长,您放心吧!我现在就联系那人,让他们等我。”龚大林说完,便扬起手机,联系那个叫刘平的私家侦探去了。
路北方则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但是,眼前这起事件,就像一团浓重的迷雾,越往里探究,就越觉得深不可测。蒋睛和南宫悦儿的死,纪书记的突然出现,这一切究竟是巧合,还是有人精心策划的一场阴谋?又或者,这一切,真的是纪书记的阴谋?
龚大林打了电话后,回头便道:“我已经与那人约定一个小时后,在城中村一青年旅社见面。”
路北方当即决定道:“好!我们一块去!”
出发前,路北方换了自己的衬衣,换成一件圆领t恤,看起来不那么正规,也确保没有一丝疏漏。
随后,便与龚大林一同驱车前往约定地点。
在路上的时候,路北方和龚大林还就身份,作了安排。龚大林是大哥,是老板,路北方看起来像书生,像跟班小弟。
城中村的道路狭窄且崎岖,车子在七拐八绕之后,终于停在了青年旅社门口。旅社外观破旧,招牌上的灯光也闪烁不定,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压抑的感觉。
路北方和龚大林对视一眼,深吸一口气后,迈步走了进去。
来到约定的房间门口,龚大林轻轻敲了敲门。
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随意、眼神机警的年轻人出现在门口。
他看到路北方和龚大林后,微微点了点头,侧身让他们进了房间。
房间不大,布置也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桌子上放着一些电子设备和文件。
年轻人关上门后,转身说道:“你就是龚总吧?”
龚大林道:“我就是。”
同时,介绍身边的路北方道:“这我兄弟!”
“好!我就叫刘平,葛哥介绍你们时,说价钱好商量,我才接你们单的。”
龚大林点头道:“只要你将事儿办好,价钱好商量!”
路北方在他们对话时,环视了一圈四周,然后问话道:“刘总,我陪龚哥前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你拍摄视频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样?或者有别的人出现?毕竟你也可能知道了,我们要你跟踪的这女人,她们昨天死了!”
刘平在连续嚷了几声:“我先说明,这女人死这事儿,与我可不相干”之后。这才坐下来,又将昨天晚上他们跟踪蒋睛和南宫悦儿的情况,再说了一趟。
这次,路北方倒也没有听出什么端倪来,这几乎就与龚大林说的一样。
见确实没有什么可问的,路北方才朝龚大林眨眨眼,示意要他说话,希望将原始视频拿回去,我们再回去研究研究!
这个叫刘平的人,倒也没有不同意。他走到桌子前,拿起一个移动硬盘,然后直接涨价:“妈的!给你们干活,真划不来,昨天晚上守到十二点多!累死了!这硬盘?你们得给个三千元!”
路北方知道这年轻人,也就是想赚钱点。他直接从手提包里在,掏出5000块钱,递给刘平道:“刘总,这是元,一是给这原始监控视频的费用!另外的,就请你这两天,再给费费心,最好在天源酒店蹲守,争取把那台黑夜中的商务车,帮我们找到!这就最好的!”
有钱自然好办事。
刘平接过钱,眼中闪过贪婪道:“好!我刘平做事一向讲信用。这移动硬盘,您拿着,你们交待的事儿,我一定帮着完成。”
路北方接过这移动硬盘,又和这叫刘平的聊了几句,叮嘱他要他就这事严格保密后,这才与龚大林离开了青年旅社。
回到办公室,路北方和龚大林将门反锁了,又仔细地研究了一趟视频,眼神一刻也未离开。
看完后,路北方眉头紧蹙道:“这视频,看起来虽完整,但他们录视频的相机,在晚上太差了!不过,这进出酒店的,还真是纪书记啊。”
龚大林也肯定道:“确实是他!这错不了!”
龚大林说完这话后,两人竟陷入了沉默。
路北方靠在椅背上,双手揉着太阳穴,心中满是迷茫和困惑。
如果纪书记真的与这两人的死亡有关,那这背后必然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牵扯到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可如果选择沉默,放任不管,那真相可能永远被埋没,正义得不到伸张,省里的政治生态,也会因此受到极大的影响。
“龚大林,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路北方声音低沉地问道!
龚大林也没想到,堂堂路北方,会将这充满矛盾的问题抛给他。
他挠了挠头,苦丧着脸道:“路省长,这事儿,确实不好决策!”
路北方站起身,在狭小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思索。
他的眼神,时而坚定,时而又流露出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