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事儿不是明摆着的吗，还需要问？”叶曦露出个神秘的表情：“你就不想问问高雅菲现在的情况？我还以为，你比较感兴趣她现在是死是活。”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结果不是我想要的，但我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伤害她，那天之所以会情绪失控，可能是我忘了吃药——我有严重的焦虑症，这个你可以随时让医生过来检查。”
都到了这一步，自然也清楚，那天警察会跟在张佳瑞后面出现，就绝非偶然。想必叶曦早已经把他俩的关系，调查个底朝天，这会儿继续隐瞒，只会让人家看笑话，所以卓俊才会这么直白地讲出来。
他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是冲着张佳瑞。
叶曦听后并不惊讶：“不需要检查，你有病我们都看得出来，正常人情绪再激动，也不会上来就把人家姑娘扒个精光。我看你那天准备的还挺充分啊，不像是临场发挥，如果不是我的人在外面守着，你怕是要当场解剖了吧？”
卓俊：“……”
“如你所愿，高雅菲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刚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到这里叶曦来了个急刹车，刚才那瞬间，他敏锐地捕捉到卓俊眼底的异样，那是对感兴趣的事才会有的反应。
你感兴趣是吧？老子就偏不告诉你。
五分钟过去，卓俊都没追问，整个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清心寡欲做派，好似刚才那一瞬间，只是叶曦眼花。
难怪会把唐影也气到爆炸，叶曦在心里飙了句脏话，一脸似笑非笑：“赵彤死在你手里，是你亲眼看着她咽了气，这让你有种变态的‘安心’，可高雅菲不是，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究竟死没死，你真的能安心吗？”
卓俊呼吸一沉，几秒后，笑着摇了摇头。
这次，叶曦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让我猜猜，那晚你之所以不担心张佳瑞会跟过来，是因为你提前‘警告’过赵彤，你一直在暗中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前面又给她发了那么多恐吓信息，都没能让赵彤对张佳瑞死心，所以你大概也是抓住了她这点，‘警告’的内容多半是——你最好一个人过来，这事要是捅了出去，难堪的就不止我们俩，你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吧？”
“女人的好胜心是很强的，赵彤被你激怒，也同意了跟你单独见面，后面张佳瑞给她打电话，她没接，为了让他放心，所以她才编了个借口——说父母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家一趟。”
可她不知道，她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卓俊鼓掌：“叶副，你的故事挺精彩的，想象力很丰富。”
叶曦吐了口气，心念一转：“赵彤一直以为她的情敌是个女人，所以本能的放松了警惕，打算见了面再好好理论。但你毕竟是陌生人，她也不可能答应跟你在黑灯瞎火的地方见面，我猜，你们俩事先约见的地点，不会是巷子里面。”
到底是大晚上，不说要灯火通明，至少四周都有灯光，不会阻碍视线。
那这样一见面，卓俊不就暴露了吗？赵彤不可能连那点警觉性都没有？而且事发地点附近，没有居民听到有人呼救，也就是说，赵彤当时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袭击。
叶曦拧紧眉，这样推测的话，那就明显矛盾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