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飞宇的话，让我陷入思考。
其实客流量还只是其次，主要是流水和收入。
与郭啸合作，几乎每天他的旅行社都给澳门输送一些游客，赶上节假日更多。
虽然有一些好赌的。但是毕竟只是在少数。
更多的是出于猎奇心理，来赌场试试水，输几千几万就不玩了，运气好的，也有十几万。
上百万和上千万的，很少见。
有钱人好赌的不少，但是警惕心也很强，不好一次薅太多，而且还要有来有往，吊着他。
所以赌场的收益迟迟没有达到我的预期。
虽然人来人往看着热闹，但是实际的收入和小赌场一样，而且因为普通人太多，服务支出去成本还不少。
我有些疲惫的捏捏眉心，说道：“这件事我会想办法，你们的方案我先留下。”
我接过他们手里的方案。
之前买场地和开赌场，加上保证金，几乎已经掏空我的家底。
尽管何音不说，而且让我需要钱找她，但是每次从她那里的转账，我都有数。
何音之所以能够有底气说出这话，主要是产业已经形成，以及公司的规模和当地官员的关系可以从银行借贷出来许多。
她能一直包容我，我却不能放纵自己一直从她那里提款。
所以钱的事只能找融资。
原本这件事并不难办，可现在赌场面临削减危机，老千集团和侯天雷那边，恐怕也会阻止我融资成功。
所以这件事还真有些难办。
“下次评估考核的时间刚好卡在过年期间，所以肯定会押后，这两件事我会着手处理。”
我吐了一口气，挥手让他们退下。
事情要一桩桩解决，看着桌上的文件，我揉揉眉心，拨通郭啸的电话。
“郭哥，什么时候来澳门，我做东我们放松放松。”
“最近生意比较忙，可能没时间”
他说完，问道：“周飞，你可是轻易不给我打电话，说吧，什么事。”
“什么都逃不掉郭哥的法眼。”
我轻笑一声，说道：“郭哥，前段时间您一直忙，有些事我没跟您深说。”
“削减赌场第一波过去了，但是第二波我们的赌场有些危险，这个时候需要客流量什么的撑一撑。”
郭啸声音严肃的问道：“你不是说黎文星那边都能够搞定吗？”
“哪边能搞定，也要评估成绩差不多才行，如果太差劲，难免会让人诟病。”
“博彩部部长是咱们长久的一张牌，不能一下就把这张牌的情分用光，您说呢。”
那边郭啸啧啧两声，说道：“我对澳门了解不深，对你说的这个不太懂。”
“周飞，我相信你，当初也说了，我投入资金和人脉，但是管理和决策方面暂时都听你的，你说了这么多，心中想必也有打算，直说就是。”
“要不说郭哥大气，跟你说话就是舒心。”
我拍了一句马屁，说道：“咱们这个旅行社生意能不能再做大一些？”
“深入内地，不要老在沿海这边。内地的有钱人，能来这边旅游的，百八十万应该不是问题，我这边收入上去，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你说的倒是轻松。”
郭啸轻嗤一声。
那边似乎在思索我这个建议的可行性，片刻后才缓缓开口。
“周飞，不是我不想，只是内地有资产的，早就有当地的人给介绍到澳门，要想找新人有点难。”
“郭哥，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要是能碰到呢。”
“这样，你只要负责往我这边送客人，至于能不能让他们在赌场心甘情愿的掏钱，我来想办法。”
“行，我最近要去沪市出差，那边有钱人多，我看能不能介绍过去。”
“多谢郭哥。”
“赌场这次能不能挺过来，就看您的了。”
挂断电话，我心下轻松一些。
至少客源这边，暂时可以不用担心。
郭啸是个办事妥帖的人，而且事关他投资赌场的事，他不可能还没等到分红，就让赌场关门。
现在还差融资的问题。
我还没想出什么头绪，就接到博彩协会会长母亲八十八大寿的邀请函。
这个节骨点突然办寿宴，肯定有猫腻。
我打电话邀请何英一同出席，她那边犹豫之后同意。
第二天我把所有的工作推了，挑选一份礼物，接上何英一起去宴会。
何英穿着一身曳地长裙，波浪的卷发盘起，看起来仙气飘飘，白色的披肩又平添几分贵气。
博彩协会秘书长陈浩锋在门口迎宾，看见我进来，他脸色有瞬间的苍白。
时间过去太久，有些事情都已经淡了，再次见到他，我的恨已经没有那么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