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的检查报告第二天拿到了。医生一再对她和她母亲解释道，身体一切正常，不存在着任何隐疾。
这一下娄母放下了心，可是娄晓娥的心又提了起来。
看来自己嫁了个不能生的男人，那自己该将何去何从？
娄晓娥回到娘家，把自己的想法和母亲说了。
“晓娥，这女人就是难。按着老礼来说，只有男人休妻的，没有女人休男人的。从来无出，都是男人休妻的借口，就没有被女人用过。”娄母也是大家闺秀出身，说出来的道理，都是按着三从四德来讲。
“那我也不能跟着他，一辈子没有个孩子吧。等我们老了，谁给我们养老？”
“要不然，让大茂也去医院检查一下，说不定他的病能治呢？”
娘俩商量了一会儿，最后娄晓娥被母亲说服了。
————
娄晓娥回娘家的当天早上，许大茂也起得很早。他要去医院处理一下脸上的伤。
不管他走到哪里，总会有人注意到他，然后秒懂他伤的由来。甚至有人实在憋不住，当着他的面会大声笑出来。
别看许大茂在四合院里比较横，可是他在外面，还是懂得夹着尾巴做人的。对于嘲笑，他装作听不见。
医生给许大茂稍做了一下检查，就把他打发到护士那里处理伤情。
这人只要戴上口罩，只要不是眼睛太丑，人们总会脑补上漂亮的面容。
就这样，许大茂认为给他处理伤口的小护士很漂亮。一见到漂亮的姑娘，许大茂的嘴开始贱了，吹嘘着自己如何勇敢，昨天晚上如何打败了三五个强人。
小护士就当听笑话一样听着。时不时探问一下对方的情况。当她得知，许大茂把对方打成了乌眼青，她就立马明白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一个打老婆的混蛋。于是消毒的酒精被换成了双氧水。
整个医院门诊，都能听到一个人在鬼哭狼嚎。
许大茂被仔细地清理了脸上的每一条伤口，然后护士以没有时间为由，把外敷的药交给他自己，让他回家找人帮着抹上。
许大茂心里已经对这个小护士产生了阴影，哪里敢再多说一句话。急急忙忙跑掉了。
不过他没有跑多远，又回到了医院，是为了买副口罩。他不想再被别人嘲笑，受医生和护士的启发，他想到了口罩。
————
许大茂就这样，拿着药，戴着口罩到了轧钢厂上班。
戴着口罩的许大茂，更是招来大家异样的目光。再经过仔细查看，很快看出了苗头，原来这孙子被挠了个一脸花。
“我说小许，你可真够讲卫生的，在办公室还戴着口罩。”科长赵子亮找着乐子。
“科长，我这脸上有点伤，医生说怕见风。”许大茂只能如此应对。
“哦？脸上有伤？不会是昨天晚上干坏事了吧。”赵科长的脸上带着意味深长。
“哪能呢，我一向老实本分。”
“得，小许，不是我说你，你要是老实本分，那天下的耗子都不偷东西了。”
科长这话一出，办公室的人都笑了出来。
许大茂只能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可是他的心里，对于这个不给自己留着情面的赵子亮，可就恨上了。
————
刘岚一大早就听到何雨柱传给她的闲话，知道许大茂的脸被他媳妇挠花了。
中午，看到戴着口罩的许大茂，刘岚实在做不得老实人。她忍不住嘲讽道：
“许大茂，脸上都被你媳妇挠花了，戴着口罩就以为我看不出来了。”
周围的人一听这里有故事，纷纷围上了许大茂，非得看看伤情。
许大茂的口罩被那手快的人给抢走了，于是大家看到了狰狞的面孔。
“嚯，许大茂，你媳妇可真够厉害的。”
“许大茂，你出门的时候应该抱只猫。”
“看这横竖的脸，让我想下两盘棋。”
……
许大茂被大家取笑着，他的心里对娄晓娥的恨，又加上了一层。
————
娄晓娥第三天下午，回到了四合院。
许大茂见到妻子回来，也没有理睬她，而是继续生着气。
“大茂，这是我的检查报告。我告诉你，我的身体可一切都正常。医生可说了，我是能生的。”娄晓娥不管你在想什么，我得让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你什么意思？！”许大茂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这你都不明白？我的意思是说，我没有病。咱们要不上孩子，就是你的问题。”
“我没有病！”许大茂吼着。
这种事情由不得许大茂不吼。这里面不光有这几天的愤怒，也有作为男人的尊严。
“你没病，难道是我有病？许大茂，我可告诉你，医生可说了，我一点病都没有。”娄晓娥说出来的话，也没带着一点温柔。
就这样，许氏夫妻二人，又吵了起来。
不过涉及到许大茂男人的尊严，这次两个人吵架的声音不太大。院里有人听到了，一看没有打起来，也就装作没听见。
谁家没有个磕磕跘跘，就是吃个饭，还有牙齿咬到嘴唇的时候呢。再说闲在家里干什么，还不如小吵一架，全当打发时间。
都说夫妻吵架不要劝，人家是床头吵架床尾合，最后你夹在中间没做好人。
————
夜深了，娄晓娥光着身子，细心地给许大茂的脸上抹着药。
“大茂，明天请个假，跟我去趟医院吧。说不定你也没有事儿，只是咱们跟孩子的缘分还没到。”经受过爱的洗礼，娄晓娥温柔多了。
“我不想让人家看不起。”许大茂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只有咱俩知道，再说医生也不会把咱的事传出去。没有人会知道的。”
“那……，我要是真有病，你不会不跟我了吧。”
“有病咱就治。我就不信了，有钱还看不好病。”娄晓娥显现出了财大气粗的本质。
“你爸妈会怎么想？”
“我爸不知道，我妈让我先不要对他说。我妈的意思，跟我的意思是一样的。”其实娄晓娥是听了自己母亲的建议。
“咱妈可真好。”许大茂心里感觉热乎乎的。
“那咱可说定了，明天就去医院。如果你的身体真有事儿，早点治总比拖着强，你说是不是？”
“唉，我听你的。”许大茂终于同意了。
许大茂的心里很明白，面子再重要，也没有子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