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长看着薇薇安的面孔,便知道南宫肆说那个黑手党家的大小姐就是眼前的人。
他站起来走到前面伸出手,友好道:“你好,我是这个监狱的监狱长。”
薇薇安看了一眼对方的胸牌,神色缓和了一些:“你好,我是薇薇安,盛京大学来参观的学生,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监狱长看向南宫肆,不是他在找她吗?
薇薇安顺着监狱长的目光看向南宫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薇薇安,你是不是不知死活二字怎么写?”南宫肆的神色很冷,不再压着声音,而是用一种极度冷漠的声音询问着她。
薇薇安脸色一变,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
刚才她就觉得眼前的人身形过于像南宫肆,就连身上那股清冽的气味都是一样的。
她还以为有人会跟南宫肆的品位一样,没想到,就是南宫肆本人。
薇薇安一直待在雷的身边,自然知道易容是怎么一回事。
她冷着眼眸看着眼前这个易容了的南宫肆,问道:“南宫肆,你发什么神经!”
“薇薇安,你确定是我发神经吗?”南宫肆忽然走到她的身边,恶狠狠地质问着她:“我倒是想问问你突然发什么神经,为什么要来监狱!”
“怎么的,这里是华夏,不是你的地盘,还想限制我的行动?”薇薇安隐约觉得有事情发生,但是面对南宫肆的质问,她很是气恼,什么理智都没了,自然没太捕捉住自己心中的那一抹怀疑。
南宫肆皱起眉头,他真想掐着这个女人的脖子,好好问问她是不是不长脑子的!
“薇薇安,你做了错事,还在这里大声嚷嚷?怎么的?要毁掉所有人筹备了那么久的心血,你就满意了?”他上前一步,眼睛赤红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薇薇安抬眸,死死看着他,两人之间不过是一拳头的距离,靠近得很,气氛却不缱绻暧昧,甚至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意思。
她就想不明白了。
自己以前想要靠近他的时候,总是被嘲讽,总是被推开,现在他们已经没关系了,却有那么多机会靠近。
这老天爷啊,真的是要跟她开一个巨大的玩笑!
监狱长看着两人一触即发的战争,连忙在中间打着圆场:“两位,请镇定。”
他的话如同石头掉落大海,在两人之间起不到一丝作用。
监狱长又说道:“咳咳,南宫先生,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麻烦,而不是在这里吵架。”
经过他的提醒,南宫肆微微晃神,心情郁闷,他跟薇薇安计较什么?
她突然来到监狱的确给他们的行动造成了不少的麻烦。
但是这件事,好像也不能怪她,雷把她保护得很好,这些事情肯定不会告诉她的。
薇薇安不知道他们在监狱有这个计划,才会出现在这里。
南宫肆有些懊恼,为什么刚才没忍住,要冲着她说这些话。
他回想起来,本来尚存的理智好像在看见薇薇安与一个男同学头贴着头在交流着宣传手册的内容开始就消失殆尽。
他烦躁地扒了扒头发。
薇薇安听着监狱长的话,后退了一步,然后再看向监狱长,“你好,我不知道跟随大学参观会给你们带来麻烦,我现在可以离开的。”
“那个,也不是。”监狱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看向最了解整件事的南宫肆,“南宫先生,要不还是你来给这位同学解释清楚吧。”
南宫肆深呼吸一下,对上薇薇安的眼睛。
许是刚才捏疼她了,她现在眉眼之间有些泛红,倒是有一股楚楚可怜的意味。
“薇薇安,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得好好听着,别任性,我们都得抛下私人成见。”南宫肆声音有几许的沙哑。
薇薇安想要嘲弄他,谁有成见了?
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心底有些暴躁,她最后还是没把心头的不满发泄出来,而是闷闷道:“你有什么话赶紧说,我还要归队。”
“别想着归队了。”南宫肆把这段时间众人努力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并且表示念穆就是以前的阮白,现在他们的目的就是趁着阿贝普劫狱的时候,铲除他在俄国岛屿上恐怖岛的势力。
薇薇安听着南宫肆说的,脸都白了。
她自然是知道恐怖岛的,当初也因为她的任性,慕少凌被恐怖岛的人绑架。
她也知道恐怖岛的势力卷土重来,可怎么也没想到,念穆就是阮白。
而阮白居然被恐怖岛绑架了那么多年。
“都怪我……”薇薇安喃喃自语,当初要不是她坚持要跟南宫肆在一起,慕少凌就不会去俄国,恐怖岛就不会盯上慕少凌……
最后慕少凌解脱了恐怖岛的束缚,并且把那个组织夷为平地。
可那个组织最后还是卷土重来,并且绑架了念穆,控制了孩子,把她改头换脸变成另外一个人,潜伏到慕少凌的身边,逼她做着不愿意做的事情。
薇薇安手脚冰凉,坐在沙发上,“都怪我,南宫肆,当初如果不是我这么任性,就不会有后续的事情发生。”
监狱长听得一头雾水。
只有南宫肆明白薇薇安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当初要不是薇薇安坚持要他与她在一起,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发生。
不过这些事情已经发生,她再内疚也没用,南宫肆道:“薇薇安,现在不是责怪自己的时候,我需要你的帮忙。”
“我能做什么?”薇薇安刚才那些被南宫肆引起的不快全没了,现在只想做点什么,来弥补自己之前犯下的错误。
“你不能留在这里,我担心他们知道你的身份后会利用你的身体让我们把卡茜交出来。”南宫肆说道,“雷那边也会做事,他做的事情也要没有任何牵挂的去做,现在你立刻离开。”
薇薇安意识到自己又一次给他们带来麻烦,甚至刚才如果任性一点,她可能会破坏他们整个计划,身体就不自觉的颤抖。
“我现在就走。”她立刻说道,身体不自觉的颤抖,她恨极了自己,差点就坏了他们大事。
“你不能这样走,他们准备行动,你回去以后就说身体不舒服,结束这次的活动,如果你的同学当中又人阻挠,你就晕倒,这边会立刻假装送你去医院。”南宫肆握住她的肩膀,紧紧看着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