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聋了?”
“没听见我的命令吗?”
萧天云勃然大怒。
这时,文坚明声音传来:“行了,萧天云。”
“你这小丑还要当多久?”
“你不会真觉得,你是这里的王了吧?”
听见这番嘲笑。
萧天云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他恶狠狠瞪着文坚明,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混账,你到底对我的手下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
文坚明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冷笑道:“你可别乱扣帽子,我来这里才多少天?”
“我没时间对你的手下做什么。”
“就算有,我也不会做!”
“那他们为何不听我的命令?”
萧天云不理解。
“很简单。”
文坚明语调讥讽:“因为你组建他们的时候,打的一直是你背后势力的名义。”
“你勾起了他们对你背后势力的向往。”
“而不是对你个人的崇拜。”
“你代表这个势力的时候,他们当然对你言听计从。”
“可现在,代表这个势力的人,是我。”
文坚明手腕一翻,再度亮出那枚象征着身份和地位的令牌。
哗啦啦!!
前方一众手下,立即动作整齐划一的站了起来。
眼神灼热盯着文坚明手里的令牌。
“看见了吗?”
“这才是让他们言听计从的东西。”
“而不是你这个小丑!”
被连番嘲讽,萧天云心中的不满早就积累到了极限。
“够了!!”
他大声怒吼:“不就拿了个令牌装腔作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这里这么久,我倒是学会了一点本土文化。”
“你听过什么叫‘山高皇帝远’吗?”
“你听过什么叫‘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吗?”
“你说我要是把你杀了,再把你手里的令牌拿到手。”
“他们还会不听我的话吗?”
“反正你也说了,谁拿到令牌,谁就能让他们言听计从。”
“令牌在我手里,想必他们也不会告发我。”
“你觉得呢?”
说话间。
萧天云身上的气息,已经开始涌动。
引思境的气息。
从他身上缓缓浮现。
自从上次被拓跋清柔打败后,萧天云躲起来,在修为上狠下了一番功夫。
实力也成功突破到引思境中期。
他自信这样的实力,对付一个小小的管家,绰绰有余。
“诶……”
文坚明摇了摇头,叹气道:“小丑就是小丑,费尽心机折腾了这么久。”
“或许只是想博大家一笑吧。”
“只可惜,我现在没那个心情,对于你三番四次的挑衅,我不会再惯着你了。”
话音一落。
文坚明一步跨出。
汹!!
恐怖如海啸般的气息,从他体内汹涌爆发!
萧天云整个人怔在原地。
就像是面对一整条倒卷的江水,又像是直面一整座倒压下来的山峰!
萧天云整个人怔在原地。
只感觉浑身上下,都被一双无形大手给死死掐住,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看着那山崩般的气息砸向自己。
却无能为力。
连运转灵气抵挡都做不到。
下一秒。
噗!!
萧天云喷出一大口血。
如断翅风筝般飞了出去,将庙宇的墙壁直接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身子在地上滑行了足足上百米,才艰难停下。
“这,这怎么可能……”
萧天云浑浑噩噩,双眼空洞看着天空。
“一个在萧家隐藏了十几年的管家,竟是血肉境的高手!!”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萧天云大声吼叫,接着像是疯了般大哭大笑。
庙宇内。
文坚明冷哼一声,对下方的手下说道:“去两个人,将他羁押起来。”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让他留在这里,只会坏了我的计划。”
“是!”
立即有两名手下走出。
将筋脉经断,已经彻底残废的萧天云给绑了起来。
带往庙宇内的后堂羁押。
“呼,这下空气都清新了。”
文坚明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随后,眼眸深深看向国公府方向。
“还有两天时间,希望你能赶得及。”
说完这话后。
文坚明便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
……
时间分秒流逝。
两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清晨,东方天幕的晨光还未彻底亮起。
镇北国公府里已经灯火通明。
萧恩策一夜未睡,将所有能调动的人手全部调动起来。
北部防线送来的武器已经全部分发完毕。
都是一些威力不俗的火器。
其中甚至有几把,龙一武器研究所研究出来的仿制镭射枪。
别看这镭射枪是仿制的,但威力依旧惊人。
全功率一击。
化灵境修士都得灰飞烟灭。
但这仿制版的武器有使用限制。
每开一次枪后,都得间隔十分钟,才能开第二次。
一天最多只能使用三次,强行使用第四次的话,镭射枪会自毁。
萧恩策认为,对付文坚明和他的手下。
有这样的装备差不多就够了。
但,北部防线那边,萧锦初还是派回了一个熟面孔,来帮助萧恩策御敌。
正是萧寒一手调教出来的堂弟——萧勋!
“二叔!”
去北部防线历练了一段时间。
萧勋整个人都变得外向开朗,身上洋溢着军中男儿独有的朝气和锐利。
他大步跑进来,恭敬的向萧恩策打了声招呼。
萧恩策微微一笑,满意打量着萧勋。
“不错,才去防线一个月,你这精气神就有这么显着的变化。”
“看来让你去防线,是个正确的决定。”
“那当然!”
萧勋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牙齿:“我是萧家的种,那战场就是我的归宿。”
“要没去过战场,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对别人说我姓萧。”
听见这话。
萧恩策顿时露出满意的笑容。
“小勋,你很不错。”
“我恍惚从你身上,看见了大哥的影子!”
萧勋面上神情一肃。
对于自己那位,从没见过的父亲。
他心中的情感是复杂的。
从年少时的思念和疑惑,父亲为什么不在身边。
再到叛逆期,对父亲缺席身边的愤怒和恶意。
以及再大一些后,对父亲的理解和谅解。
如今去了北部防线,虽然他没公开他的身份,但总能在一些老战士口中。
听到有关他父亲的事迹。
他对父亲的情感,又不知不觉中多了一份崇拜。
收回思绪。
萧勋环顾四周,疑惑道:“对了,二叔。”
“不是说萧寒哥回来了吗?”
“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