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
张渊淡淡地回了一句。
武九儿并未露出失望之色，而是轻轻地皱着眉头，有些困惑苦恼。
她抬起头，一双明亮有神的美眸紧紧地盯着张渊，似乎想要通过张渊的眼睛看穿他的内心。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东西倒是没有，但是我却看到了虚伪。”武九儿半认真半玩笑地道。
“虚伪？”
“虚伪！男人都是一个样，都是虚伪的。不是么？”
张渊眼神一扫，“那你说说，我哪里虚伪了？”
武九懒洋洋地道：“明明很喜欢，明明很想看，明明很想摸一摸，明明已经心动了，但嘴上却还说不要，做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难道……不虚伪吗？”
“明明是谁？我认识吗？”
武九儿妩媚一笑，“‘明明’是每个人心里的鬼。”
张渊坐了回去，正色道：“喜欢是一回事，能不能做是一回事。欣赏跟心动是不一样的。人跟畜生的区别不就在于人有自制力吗？人能控制自己的思想，如果不能，那根畜生有什么区别？”
武九凤眸一挑，打趣道：“哟，你终于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武姐，你到底有没有事情要说？没有的话我可真要下逐客令了！”张渊没工夫也不想跟武九整天扯这些有的没得，一点意思都没有。
而且，武九这个女人肯为钱出卖自己的身体，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有~”武九声音拉的很长，虽是回复，但语气中还是充满挑逗勾引的味道，“晚上到底去不去赌石场？”
“就这一件事？没了？”
“那你还想听什么？听我娇喘吗？嗯？臭弟弟~”
“武！九！”
张渊看了一眼门外，发现三个脑袋正趴在门后悄悄地看着，这让张渊尴尬不已，而那三个脑袋却同时露出了羡慕之色，林度更是对张渊竖起大拇指，暗赞牛逼！
武九这种尤物，光是看着就让男人受不了了，可张渊却能抵得住她的勾引和言语挑逗，简直是男人中的楷模啊！堪比当年的柳下惠！
话说回来，这张渊是不是有点不正常啊？正常男人会不心动？
眼看张渊要走，武九立马出声，脸色的嬉笑之态终于收了几分。
“别，张渊，我真的有话要说！”
“晚了，我不想听了！吃完西瓜就回去吧。”
“张渊，我真的有事！我保证不逗你了，行吗？”
张渊斜眼朝她看来，深吸一口气，“最后一次机会。”
“知道啦。”武九魅惑一笑，颇有些不以为然。其实她已经很认真了，但这么多年的习惯，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说吧。”
武九看了一眼门外，起身把门给关上了。
“能不能……”武九看了一眼卧室。
张渊挠挠头，心中挺犹豫的，这大白天的关门，影响有些不太好吧。
“唉，你可真麻烦，快一点，时间不多啊。”张渊指了指楼上，道：“去三楼吧。”
三楼是隔热层，农村的隔热层前面都会有个类似于阳台一样的场地，是下雨的时候用来排水的。
站在这里可以将四野一览无遗，绝对安全！
“就这里吧，说吧。”
武九看了一眼下面的菜地，道：“这里看的可真清楚啊。呵呵，晚上的时候如果在这里打个地铺，那该有多舒服啊！一抬头就是满天星斗，还能吹着风，太棒了。”
张渊面无表情地看着武九，后者也察觉到了自己有些磨叽，于是不在废话，直言道：“张渊，你什么时候有空？”
张渊已经听惯了武九的废话，以为这句话也是废话，所以没有回答她。
武九道：“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去一趟外地呗。”
“你又想干嘛？”张渊受够了，道：“武姐，你身材很棒，很惹火，但我不对你不感兴趣，请你以后不要再动那些歪脑筋了，行吗？”
武九摇头道：“不不，你误会了，我并没有动歪脑筋，是正事。我想……我想……”
说到这里，她犹豫了起来，后面的话却始终都说不出口。
“你想什么？”张渊听得有些急了，“说呀。”
“我想……”
武九迟疑了将近二十秒，这看似短暂但实际却很漫长的过程让张渊等的焦躁不已。
“算了，没事了。”
谁知，等了那么长时间，武九却突然像泄了气似得，摇摇头，脸上没了先前的凝重，转而换上了平日里的随意之色，声音也恢复了正常，“没事了张渊，你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吧。”
说完，武九居然转身离开了！
张渊一脸懵，完全没想到最终居然是这么个结果！
这特么算什么事？
她是真有事还是假有事？
她是过来消遣自己的吧？
“不是，武姐，你啥意思啊？我有点看不懂你的操作啊！”张渊又好气又好笑地跟在武九身后。
进入阁楼里，武九停下脚步转身对张渊欠了半个身子，第一次露出了不好意思的表情。
“抱歉啊张渊，我……我并没有要耍你的意思。只是……只是这件事我觉得你并不能帮的了我，而且还很有可能……害了你！所以……所以……所以你还是不要参与进来的好。之前是我草率了，考虑不周，刚才我忽然想通了，还是算了吧。不管怎么说，都很抱歉，我真的没有耍你的意思。”
武九的表情格外认真，张渊相信她没有开玩笑，她是真有事要跟自己说。
“是关于你为什么这么缺钱的原因吧？”
想了想，张渊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闻言，武九只是苦笑，道：“一半吧，我其实并不缺钱，我只是……算了，没必要跟你说。走了。”
张渊并没有挽留武九，只是在心中暗暗思索，发散想象力寻找一切可能，但似乎没有一种靠谱的可能性。
什么事能让人缺这么多钱？能让人甘心出卖自己的身体？
正如武九所说，她其实并不缺钱，上次他那块原石可是卖了五个亿啊！
五个亿难道还不够她花的？
如果五个亿都算缺钱的话，那普通老百姓们直接去死算了，还有啥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