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九诧异起来，“怎么？刚坐下就要走？我还没跟你说完呢。”
张渊笑道：“已经可以不用再说了。杀人的事情我不干，违背道德法律的事情我通通不干，你还是另请他人吧。”
“张渊！”
武九忽然拉住张渊的手，一脸诚恳地道：“这件事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只有你能帮我！”
张渊掰开武九的手，认真地道：“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我或许可以帮你，钱、店、菜、生意上的事咱们都可以商量，但你说杀人……算了吧，我可不是黑旋风李逵，更不是什么专业杀手，你似乎找错人了。”
“可是，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张渊，你的身手这么厉害，也只有你才能杀了那个人！”
“谁？”
张渊疑惑地看着对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模样。
那是一个独眼龙，声音沙哑，气息阴郁，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可比鲁大师要厉害的多。
但是张渊并没有将这个人说出来，害怕再次暴露什么。
武九道：“你能答应我，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我都可以告诉你。”
张渊笑了笑，“你可能想的太多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想知道的，如果不是因为好奇，我今天晚上是绝对不会来这里的。”
“可你还是来了。”
“那不代表我会答应你什么，我来，只是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是不是正确。”
“如果一点兴趣都没有，那就算猜出来了你也不会过来，不是吗？”
“人嘛，总会有点好奇心理的，恰巧我好奇心比较重罢了！”
武九道：“那你就不好奇我想让你杀谁吗？”
张渊礼貌一笑，“抱歉，这个是真的不好奇。”
“呼——”
武九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整理了一下思路，恢复平静之色，道：“没关系，那咱们还可以聊聊其他的，你先坐。”
“还有什么可聊的？”
“难道我们处了交易关系以外，就不能做朋友了吗？”
张渊神色一转，重新坐了回去，“那倒也是，朋友还是可以做的。”
武九给张渊斟满一杯茶，露出怀念之色，“茶好喝吗？这是我妈妈教我的，她说茶能够让人平心静气，能让一个人快速的安静下来，其实我懂得也不多，我就只会这几手罢了，只学到了我妈妈的一点皮毛，她可是个茶艺大师。”
“好喝。”
张渊可不懂茶，对他而言，这玩意跟水没啥区别，人家说什么口齿留香，回味悠久，舌底生津……没错，他一个都没感受到，只是感觉舌头有点涩，但他还是虚伪的说了声好喝。
武九突然将话题转移到了自己的家庭背景上，这让张渊有点始料未及，说实话，他对武九的家境还真的有点好奇呢。
“你叫武九儿？你弟弟叫武五？怎么排的？”
“当然是男孩一排，女孩一排了。”
“还是不懂。如果生了十个男孩十个女孩，那是不是有两个武九两个武五？”
武九翻了个白眼，“谁能生二十个孩子？”
“那你家一共有几个孩子？”
“十五个。”
“十……”
张渊瞬间石化。
“十五个跟二十个有区别吗？十五个！？你爸妈也……厉害！厉害！这……一年一个得生十五年？好家伙！佩服佩服！”
武九微微摇头，道：“你想多了，那个男人有五个老婆，我妈只是最小的老婆而已。她只生了三个，我，还有小五，还有十儿。”
“你还有个妹妹？”
“嗯。”武九黯然，声音小了几分，点头又道：“死了。”
“什么？死了？”
“嗯，五年前死的。”
“对不起啊，我不知道。”
武九抿嘴一笑，眼中有泪花闪动，道：“没事，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想了。喝茶。”
武九兴致不高，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那茶杯只比拇指大一点，一杯茶并不能装多少，想要一口喝光还是很容易的。
张渊道：“你弟弟现在还在上学？读研？”
“是的，还算争气，成绩一直都不错。”
“那是，有你这么一个好姐姐，成绩想不好都难。”
“你在讽刺我？”
“没有没有，我是真心夸你呢，我虽然没有弟弟妹妹，但我有爸爸妈妈，我知道他们养我有多不容易。而且你家还有十五个孩子，就更不容易了。你这么努力赚钱，一定是为了供你弟弟上学吧？”
武九笑道：“供他上学才能花多少钱？不过张渊，说起来我真得谢谢你。在没遇见你之前，小武酒馆的生意一直都不景气，一个月能净赚个一两万就已经很多了。你说的没错，在没遇见你之前，供小五上学一直都是我的负担，虽然没有多少钱，但也是钱啊！”
张渊可不这么认为，凭武九的手段，把那些大老板玩弄于股掌之间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就算没遇到自己，她活的也一定很潇洒，不缺钱花。
“是，我是有些手段可以赚钱。”
似乎看穿了张渊的想法，武九直言道：“但那些钱远远不够，我需要更多的钱，因为我养的不止小五一个，还有上百号人。”
“啊？”
张渊愣了一笑，惊道：“你是混黑道的？”
武九哑然失笑，“不不不，我可不是，这些人都是我收留的孤儿而已。”
张渊听得有些糊涂了，却又不知如何问起，猛地想到了之前蓝大师跟张渊说的。
“你……你……你是不是说过你……求包养？一天……一天一千万？一年三十六亿？”
出乎意料的，武九并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否认，而是非常坦诚的点头承认了下来，并且是一脸的认真。
“没错，我确实这么说过，而且现在这个说法都还成立。怎么，张渊你有兴趣包养我吗？以你的赌石能力，想赚三十六亿应该不难吧？”
“不不不，我可没有这个想法。”
“为什么？是觉得对不起你女朋友，还是觉得……我不值三十六亿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