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了五秒。
张渊才逐渐接受面前这女人的相貌。
相比于他，霍先生要显得沉着冷静的多了。
“你是谁？”
霍先生开口询问了一句，而后朝女鬼身后的尸体看去，忽然睁大了眼睛。
因为他发现那尸体的相貌，跟这女鬼的相貌、身材居然一模一样。
“你……她……”
“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女人冰冷的开口了。
这句话，让张渊震惊的就像是吃了几枚核弹似得。
“还真的有鬼啊？你你你你……你是鬼吗？”
女鬼冰冷地开口道：“你说我是鬼，我就是鬼，你说我是妖怪，我就是妖怪！”
霍先生提取一丝灵气注入眼中，看到面前的这个女鬼身上居然没有一丝黑气。然而，当他把目光放到身后的那个女尸身上时，立时震惊的挪不开了眼！
“张渊，张渊，你看看那个尸体。”
“怎么了？”
“不是，你用灵气之眼看！”
张渊也调动了一丝灵气注入眼中，他看到，那尸体居然是黑色气体凝成的，全身上下全部都是黑丝！就像是交织缠绕的千万只小蛇似得。
太他吗吓人了！
张渊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话，估计会被当场给吓得晕过去。
霍先生看着女鬼，问道：“所以，你后面的那个就是你的尸体是吗？你刚才是故意引我们动用灵气的，是吗？”
女鬼点点头，道：“你问了两个问题，一个是对的，一个是错的。我后面的那个，不是我的尸体。但我却是故意引你们攻击上方的。”
“不是你的尸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这尸体已经被泡在水里十七年了！我每天都在承受冰冷刺骨的疼痛，就像是针扎地狱一般，我不像再这么继续下去了！”
张渊挠挠头，问道：“你说她不是你的尸体，那你为什么会承受被水浸泡的痛苦？”
女鬼叹了口气，在两人面前来回踱步，道：“你们见过蝾螈吗？”
张渊摇摇头，道：“这玩意我只在树上见过，没有在现实中见过。怎么了？”
女鬼缓缓道来。
“在小寒山内部，有一处泉眼，我本是泉眼中的一只蝾螈成了精。但是，四十年前，上面柴家村的人在小寒山上挖了一口井，打在了这所泉眼之上。”
霍先生笑道：“好事啊，你能出去了，见到外面的世界，一定感觉非常新奇有趣吧。”
霍先生就是一只妖怪，所以没人会比他更懂妖怪的感受。
女鬼点点头，道：“确实挺新奇的。”接着话锋一转，又道：“但是，在十七年前，有个人从上面扔下来了一具女尸！这女尸是阴年、阴时出生的，而且怨气极大，加之当晚刚好是月圆之夜，女尸的怨气占据了整个泉眼。我见她可怜，就想化解她的怨气，结果，我反而被他的怨气控制了。但同样的，她的怨气也被我给控制了。我俩就在这泉水之中相互制衡，经过了六年的时间，我俩居然融为了一体，就是现在的我！”
张渊嘴角牵动了一下，觉得有点扯淡。
霍先生小声跟张渊说道：“他没有说谎，这些都是完全有可能的。然后呢，柴家村的怪病是不是你造成的？你现在把这女人的尸体弄下来，是想让我们做什么？”
女鬼说道：“没错，柴家村的怪病确实是我造成的，准确的说是这具尸体造成的，她怨念太大，柴家村的人又喝的都是泡过她尸体的泉水，得病一点也不稀奇！”
“我把尸体弄出来，是想让你们消除她的怨念，同时也结束我这十七年来的痛苦！把我杀了，把她的尸体给烧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女鬼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显然，这个想法在他心里已经很长时间了，以至于说出来以后，显得那么云淡风轻，没有丝毫波动。
霍先生道：“可是，这样你就永远都不存在了。”
女鬼点头道：“无所谓，我已经看开了。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个女人不该死，她之所以怨气这么大，都是被人给害的！有人污蔑他跟人家通奸，是一个叫刘婉红的女人，全村的妇女都骂她不知廉耻，也是刘婉红与村里的几个老妇联手把她给杀了的！”
“刘婉红？”
“你认识这个人？”
张渊眉头一皱，点头道：“我……认识！她怎么会杀她呢？”
“因为一个男人，叫柴云飞的男人。她是柴云飞的表妹，虽然嫁给了其他人，但她从小就喜欢他表哥，后来她嫁到城里去了。听说柴云飞这些年过的不好，她就回来看看。其实她是离婚了之后过来的，想着如果她表哥过的不好，就让她表哥跟她表嫂离婚。这件事被刘婉红知道了，加上她是城里人，穿着打扮比较时尚潮流，刘婉红就在外面散布谣言，说她是表子，到处勾搭村里的男人。“
“那段时间村里的男人大部分都出去打工了，只留了几个年纪比较大的老人跟一些年纪尚幼的小孩，包括他表哥柴云飞都不知道这件事。后来这件事被他表嫂无意中知道了，然后就给她下了药，真的与村子里的老人做出了那种事情。”
“没过多久，他表哥回来了，听说这件事以后感觉无比丢人，打了她一顿并让她滚。她气不过，想要杀了她表嫂，结果却被她表嫂提前一步，毁尸灭迹，扔进了水井里。”
这故事……有点土啊！
张渊听了之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反而觉得女鬼说的话漏洞百出。
“不至于吧，一个女人不可能有这么狠毒的心肠吧。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何必痛下杀手呢？而且，刘婉红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真的离婚了，也不至于害了人家命吧。再说了，那柴云飞很帅吗？她离不开柴云飞吗？我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女鬼道：“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么个大概，都是她告诉我的！这其中应该还有什么隐情。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你们把她的尸体处理了，然后把我杀了，一切问题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