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散场后,夜萧寒一出到殿外,就有一大群文武大臣聚在他的附近。
相当一部分人是夜萧寒的部下和追随者,其他的则是新一批看好甚至想坚定站队到夜萧寒这边的人了。
多年以来,众人都看在眼里皇上的所作所为,这几年皇上越发肆无忌惮了。尤其是这两年,夜王在西夷前线与敌人厮杀,结果皇上却在后头却想着如何地坑害夜王,要如何争抢夜王的军权。待夜王重伤返京之后,皇上的吃相越发的难看了。
而大臣与子民在夜萧寒与皇上的不断博弈过程中,更加对比地看出两人之间的巨大差距。夜萧寒威望越来越高,形象变得越发的正派威武,越来越得民心。与之形成对比的是,皇上各方面的威望、形象、民心越发地低沉下去了,人们对这个帝王越发的感到失望与心寒。
另外,在夜萧寒的反击之下,皇上失去了一批包括云博良、徐厚山、赵光、耿瓦等在内的心腹,而夜萧寒也趁机重新洗牌了仲岳的官场格局,把那些罪行深重、尸位素餐的官员全都清除了去。
单单看提前预防旱灾和应付旱灾这一事,夜王的表现与反应就已经吊打皇上不知道多少级别了。
就拿现在战事告急这一事来看,夜萧寒一心为国为民,可以为了国家安危而带领大军奔赴战场,也可以为了朝政安稳而留京协助皇上处理政务。可皇上呢?为了一己私欲而强行不让夜萧寒有带兵出征的机会,又拖拖拉拉不肯尽快妥善安排出征一事。
臣子们的心早就寒得不得再寒了。
早晨,太阳从厚厚的云层中浮现,淡淡的阳光铺洒在大地上。
一身深紫朝服的夜萧寒站在殿前的广场上,周身镀上一层神圣的光辉。
他与亲近的部下淡淡交谈,又回应右相为首的世家大族与文武大臣的殷切问候。
现在看来,夜王才是最备受瞩目的追随对象。
一则,夜王多年的表现已经让众人坚信不疑他就是仲岳最好的战神王爷,说天底下最好的摄政王,人们被他的人格魅力与强大实力所吸引和追随,纷纷都想拜倒在他的门下站队效忠。
二则,依据目前的局势来看,在夜王的身边行事才更安全,也更有可能走上一个光明磊落充满无限希望的未来。待在皇上身边,指不定就像云博良、徐厚山这种心腹大臣一样,不知何时就会被无情的帝王狠狠抛弃?
三则,在权势斗争之中,先前已经有一大批办事不力的臣工被清理了去。在夜王与皇上的较量过程中,继续待在皇上身边的可谓是危机重重,不但是可能被皇上坑,更有可能会被自己陷在皇上名下的黝黑旋涡而连累坑死了。
总之,朝中京中的大部分人员,基本发自自愿,或者稍稍受一点情势所迫,全都想追随到夜王殿下的麾下了!
…
乾清殿内,皇上被人搀扶着坐上龙榻,神色恹恹。
前几日他得知了夜萧寒和云沐九在京兆府断案的种种消息,便已经被气得吐血晕倒,病情加重了。现在他生怕自己被人所替代,也迫切想要快速铲除夜萧寒,根本不敢歇下来!
今天的早朝,他早已在算计夜萧寒的过程中耗费了无数的心血,最终才勉为其难暂时把夜萧寒“扣留”在京城。
此时此刻,皇上所不知道的是,根本不是夜萧寒被他胁迫才愿意留下的,而是夜萧寒本身就自有打算,并不急于一时奔赴战场。
石太医一脸焦急,与几个太医想合力为皇上看诊。
“噗!”怒火攻心的皇上,又猛地吐了一口鲜血。
石太医尖叫连连,又看到努力撑住却又无法坚持住的皇帝倒了下去。
石太医心道:完犊子了!皇上的病情越来越糟糕了!
…
夜萧寒回到夜王府时,云沐九正在华阳院那一排的梧桐树下等他。
两人一见面,便在院中温馨阳光的照耀下,悠哉悠哉的散步,时不时又说上一些话。
“王爷,你也要准备上战争了吗?”
“嗯。”
“王爷,我舍不得你。”
“嗯。”某个冷面王爷神色微动,又伸手轻轻揉了云沐九乌黑的发顶。“本王向你许诺,会在冬日前回来。”
“会平安归来,一根头发也不能少的那种。”云沐九坚定的道。
夜萧寒唇角微扬,又“嗯”了一声。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场战争比想象中来得更快?”云沐九小脸沉思。
“你猜得不错。本王放出重回巅峰的消息,已经震慑到其他四国了。”
“是啊,他们听说王爷痊愈,自然不敢乱来。再怎么着也不敢贸然生事,最起码也应该先确认你痊愈消息的真假,以及你崛起到哪一个地步。”云沐九顿住步伐,又道:“这些过程肯定需要时间的。按理说他们真的不可能这么快就敢启动大军的。”
夜萧寒跟着顿住,用手指轻轻弹了云沐九的额头:“王妃聪慧无双。”
云沐九又问:“这么说来,西夷和东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不然怎么如此急切要前往我朝边境?”
“不错。具体缘由还在调查之中。”夜萧寒面色沉稳。哪怕现在提前爆发战争这一事有点提前于他预定的计划,但也不见他会有丝毫的慌乱,一切都是胜筹在握的淡然模样。
“沐沐且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夜萧寒邪魅勾唇一笑,低头平视云沐九:“最起码,不会让沐沐守寡才是…”
“你!”云沐九被调戏得脸色通红,转头就追着要去打某个嘴皮子功夫杠杠的坏男人!
…
云沐九与夜萧寒小打小闹之后,又准备出门去到别院忙活。
今日天气不错,再加上她只是去简单看诊,所以也没有让夜萧寒跟着过去亦或是让夜萧寒到时候接她回家。
她给云诗柔进行治疗之后,云诗柔整个人变化更大,一度亢奋不已,手舞足蹈,疯癫极了。
实际上,在云沐九在月夕宫宴上控告三项大案,又私下向云诗柔云博良太子这些仇家袒露一些她的报复事件之后,云诗柔情绪崩溃,再加上面对云沐九总是屡战屡败,整个人已经变得有些魔怔了。
月夕宫宴起,云诗柔就疯了。只不过大部分时候,可能看起来还像是个正常人的样子。
但最近看来,云诗柔越发的有些癫狂了,也不知她是真的疯了,还是有意想如此表现夺人眼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