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敲门进来的时候，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孙子正坐在沙发上。
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上那段视频。
宁烟被慕少寒强了的那段视频，他已经看了无数遍，甚至一帧一帧地在研究。
他一夜未合眼，眼皮泛着淡淡的青色。
手指间燃着一根没抽完的雪茄，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烟味。
“阿四，你为什么不会 B国了？我听说你看了一段视频，就又折途返回来了？”
林蕊走进来瞄了一眼屏幕，然后迅速扭过头。
其实不用细看她也知道放的是什么。
“阿四你是不是受不了这个刺激，心理上无法接受？”
林蕊攥紧了拐杖，神情变得肃然。
慢慢走近他，沉声。
“阿四，你不会做出这种渣男才做的事吧。你身为丈夫，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现在难道还因为她不清白了，就放弃她了？”
“小狐狸精这一生已经过得够苦了，遇见你后，好不容易尝到了一点甜。你可不能将她逼至绝路。”
但是顾墨枭却像根本没听到她的话一样，目光依旧直勾勾地盯着视频。
手指一按，屏幕停在一开始慕少寒那张狰狞的笑脸上。
然后又快进到后面两个人在拼命做的远景上。
“这段视频是拼接过的。这个女人不是宁烟。”
顾墨枭忽然开口，声音嘶哑。
揉了揉眉心，他刚看这段视频的时候一开始就觉得有问题。
为什么一开始是近景，但到真做的时候全是虚景。
如果真是想刺激她，难道不该着重地将镜头放在小妖精痛苦的表情上吗？
“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蕊愣了一下，硬着头皮去看屏幕上那段宁烟被欺凌的镜头。
“小烟和我亲热的时候，会有一些小动作。这个女人没有。她只是一个很像小烟的替身。”
林蕊：……
所以说阿四啊，你脑子里成天都记了些什么乱七八糟东西啊！
“但是，女人在被强的时候。可能，一些行为习惯会有所改变啊？”
虽然林蕊也希望视频上的女人是替身，但是阿四这种推断实在是太主观了。
她怕他推断错了，到时得知真相后会失望。
“不光这个女人是假的，连和她做的男人，都不是慕少寒。”
顾墨枭缓缓掐灭了手里的烟，拿出手机拔了个号。
声音冷冽。
“将宁婉继续带进来，让她认人。”
挂掉电话后，他转过身向林蕊轻轻地说了一句。
“奶奶，就算小烟真的被糟蹋了，我也不会有任意介意。我折途而返不是因为心理上过不去。而是，不想让慕少寒失望。”
在慕少寒的心里，他看到视频后受了打击，弃宁烟回去了，才是他要的结果吧。
那么，他就顺着慕少寒想要的发展，一边稳住他，一边紧急找人。
宁婉被带起来后，被几个手下摁着头凑到屏幕前。
“你对慕少寒这么熟稔，应该不会认错人吧？”
顾墨枭稍稍俯下身，冷冽的目光盯着她。
看到屏幕上那张脸，宁婉都不由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