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古枫炽红着眼眸摔门而去。
明嫣撑着两只手倒在沙发上，空洞麻木的眼眸似两潭死水。
她的领口被扯成了大Ｖ领，里面的肌肤被他刚才折磨得青青紫紫，简直是钻心的疼。
明嫣伸手面无表情地摸着胸口，机械地拉好衣领。
脑海里却泛起古枫第一次占有她时的情景。
那时两人都还是第一次，冒着最大的风险私奔到了民间。
房子是租的最廉价的那种，那张床就是几块腐朽的旧木板拼的。
稍动一动就会吱嘎吱嘎地响。
那时的阿枫比自己还害羞，而且还不敢弄出声响来怕房东听到。
她就故意逗他，两只手故意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故意拉着他的手解开自己的纽扣。
那时的阿枫解自己衣扣的手都在颤抖，占有自己的时候小心翼翼地就怕弄疼了自己。
一个小时内问了十几次。
“你疼吗？有没有弄疼你了？”
“小嫣，如果疼你就喊。”
可现在，他这么粗鲁地对待她，他骂她“贱成这样”。
明嫣如冰冷机器般的面容上泛起一丝悲哀，蓦然快步走到门口。
她想解释，她不是人可皆夫的贱女人，他听到的那些不是真的。
明嫣就这样跟在古枫的身后，匆匆走近他，伸手想去拉他衣角。
但是手才伸出去，忽然看到前面阿杨走了过来，向古枫恭敬地点了点头。
“少爷，你要我找的两个美女都来了，人已经去洗干净了，就等着伺候你。”
她脚步立即止住，垂下头，默默地站在原地。
眼睁睁看着古枫头也不回，唇角微扯，迈步让阿杨领路。
还像故意似地很大声。
“今天找的美女身材火爆吗？长相可以不讲究，但是技巧一定要好。最主要的是，在床上叫声要动听要勾人。别跟个哑巴似的，扫兴！”
明嫣脸色蓦然变得惨白。
下意识手指伸进唇中，里面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她没有舌头了，不会在床上发出动听勾人的叫声。
明嫣像一座美丽的雕像长久地站在原地，脑子里像炸开了锅。
乱轰轰地一片。
这么些年，她早就听说了。古枫身边美女一直没断过，他每次都喜欢找比她身材还火爆的女孩。
有时是一个有时是两个。
还有，她刚才亲耳听到他和顾四爷的太太，那个美到惨绝人寰的大美人宁烟在亲热。
她的阿枫早就已经不是那个解她钮扣还紧张得一头是汗的羞涩少年了。
她和古枫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有些事她就算让他知道，又有什么用呢？
他那么恨她。
“咦？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一个天道杀手走过来，嫌弃地望她一眼。
“少爷说了让你滚，你回去好好训练吧。少主现在执掌天道，一个月后天道所有人要重新ＰＫ比试，决定排位名次。”
“如果排到末等，就作好准备被驱逐出天道吧！”
她垂下眼眸，如傀儡般点点头。
开动了喉咙里的声卡。
“是的，主人。”
——
另一边。
顾墨枭正坐在房间里，仔细地翻看着古枫让人交给他的所有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