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看着零信号的信号格，罕见的沉默了。
卓凡看了一眼，然后又盯着看了好几眼。
“这是苏皓的手机，我们的手机换了一下。”林雪摊摊手，“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没办法用地图功能了。”
卓凡却是笑了，“像他的风格。”
林雪坐直：“你们这一个月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我刚才见苏皓，那家伙……”
林雪话说半截就停住了。
卓凡听了半天，发现林雪没有继续说的意思，不禁问：“那家伙怎么了？”
“跟以前好像有点变化。”林雪想了想，说道，“幼稚多了。”
卓凡笑：“他在朋友面前一向这样。”
林雪道：“我知道。”之前也是这样，在不熟的同学面前甚至还有些高冷，而且熟悉的人面前苏皓完全放飞自我。
卓凡似乎有话要问林雪，不过看着这半车的人，他还是没有问出口。
嗯，等以后找到机会单独聊吧。
这会人太多了，有些话不适合说，卓凡心中想道。
外面的天渐渐的黑了。
“下山了吗？”林雪问。
“不知道。”树林过了还是树林，卓凡道，“感觉地势平缓了许多，应该是到山下了。”
林雪听到这话，叹了口气，“司机大叔可真是的，要是能停车就好了。”
可惜，师傅大机将驾驶室跟这后面的座位隔开了，后面的人说话他根本听不到，也不想听。
车子还还在开。
林雪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天，都三个小时了。”她喃喃道，“应该离开山海学院了吧，手机应该有信号了吧。”林雪拿出手机看了看，怎么还是没有信号？
不是应该下山了吗？
林雪心中奇怪，“怎么还没信号？”
卓凡又看了一眼窗外，此时，窗外已经是漆黑一片了，车内没有开车，其实也看不见什么东西。
“可能路比较偏吧。”卓凡轻声说道。
就在林雪跟卓凡说话的时候，车内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似乎是其他的同学也开始交谈了。
有人小声问：“天都黑了，不开灯吗？”按理说，车内开灯比较好的。
“这么晚了，开什么灯啊。”
“是啊，十二点之前应该能到休息站。”其他人议论纷纷。
“晚饭还没吃呢，难道不吃了？”
“看这车速，也不像会停的样子，应该是吃不上了。”
“只能吃宵夜了。”
交谈声让车内有了些人气，林雪听着这些人的声音，慢慢的睡着了。
*
林雪再醒来的时候，眼前还是黑漆漆的。
她睡了多久？
林雪坐直身子，正要拿出手机看看时间，却被身边的手按住了。“不要弄出光源。”
这是卓凡的声音，那这手应该是卓凡的手。
“现在几点了？”林雪问。不要弄出光源，是因为大家都在睡觉吗。
“凌晨。”卓凡的声音不大。
林雪也压低声音，“司机大叔没停过车吗？”
“没有。”卓凡声音有些沉重，“看来是不会停了。”
“他（司机大叔）不饿吗？再说了，上洗手间怎么解决？”林雪问道。
“我带了一点零食，你要吃吗？”卓凡说完拿将自己的书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零食，要递给林雪。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一个悠悠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们两个，没有睡着吗？”
这声音中透着凉意。
林雪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抬头向声音来源的看去，就在离开一米左右的地方站着一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男人。
怪异的小丑面具，腥红的笑脸格外醒目，这面具是萤光的。
卓凡瞳孔骤然一缩：“车子没有动。”从他们聊天开始，车子好像就没有动过了，虽然听得到发动机的声音，可是感觉不到颠簸。
“你们两个，不错。”小丑面具笑得很怪异。“我期待你们接下来的表现。”
林雪已经飞快的站了起来，她警惕的盯着眼前的人：“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这是学校的校车，怎么会有陌生人上来？
还是说，眼前这个人是学校的……
先看看车内的情况再说，林雪悄悄打开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然后将光亮对准车内。
眼前一片区域大亮。
车内的学生都不见了！
林雪飞快的看向卓凡：“那些同学都不见了！”这个小丑面具男有很大的问题！
“会不会是测试中的一部分？”卓凡比较冷静，因为有军训的经验，他对这种事会想得比较多一点。
卓凡在说的时候，瞥了一眼窗户。
校车是那种旅游坐的大车，只有第一排跟最后一排有窗户，他们坐的这排是没有窗户的，也就是说，他们没有办法从窗户离开。
窗户逃生计较，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