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几人从张学礼的小二楼出来。
那边张学礼就让在他身边当背景板的兵给手下势力发了电报。
甚至为了表示他的公正张学礼还加急印了报纸。
当第二天旦出门准备去看看张学礼所说的东北势力时旦傻眼了！
她没有叫车，而陈小姐小楼门口已经有黄包车在门口等着。
拉车的那个人她也见过。
他们曾经一起在夜间学堂学习过。
当时那人差一点就被选中，电报这方面他学的那是相当不错。
“旦，何丹小姐准备去哪儿？”
何丹这个名字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特意在前面加上了一个旦，足以证明这个人今天就是为她而来的。
大大方方的坐上车，旦需要屡屡张学礼的势力到底有哪些。
而拉车的黄胜强则是开启了话匣子。
“我没想到你我还有再见的一天。
你我同样出身夜间学堂。
我希望在你考虑手下的时候优先考虑我
我的电报技术你是知道的。
张先生印过报纸之后，我们夜间学堂的学子或许都会到你这儿来报到。
你可以多方比较，不过我相信我一定是最优秀的那一个。”
再次提起夜间学堂这4个字，旦才想起来，曾经的夜间学堂已经被张学礼成功转型为了东北大学。
因为被生，净，丑排斥，她被迫跟在陈菁菁身边。
她知道的也就多了点。
那17个学堂的校长都对张学礼低了头。
如果说最开始夜间学堂只是针对他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影响不到上层那些文人。
那么从东北大学正式宣布成立那天开始，它的存在将影响整个上海滩。
今后所有的文人都有了更好的选择。
张学礼还有一个码头，虽然他不怎么出现在码头，可那个码头是上海滩唯一没有流血事件的地方。
她还知道张学礼在杜月笙的地盘中划下了几条街，作为东北势力的根源。
那几条街她没有亲自去看过，今天还是去看一看的好。
免得哪天她被人告了一状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黄胜强见何丹不言语也没多说什么。
在拉着何丹去到张学礼画下的那五条街之后，黄胜强特意叮嘱了一句。
“旦，不要记恨张先生昨天的杀鸡儆猴。
一定要认真用心去看，否则你的下场会比那三个人更惨。”
这没来由的一句话让何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还是感激的看了黄胜强一眼。
往前走几步旦明显能感觉到有人在注视她。
回头望了望，却没有找到确切的人。
大街上的人都低头行走着。
对比旁边那条街的安静，张先生的这条街好似热闹的红灯区。
越往里走旦越能感觉到这几条街上的热闹。
初时，旦只当做是来长见识的。
可在她走过一条街之后凭借她灵敏的耳朵，旦听到了几句话。
“看到那个女人了吗？
这就是张先生说的，他留下来监察我们的戏班子。
先生给了我们可以举报她的权利，也不知道这个旦会不会让我们抓到她的把柄。”
由于旦早上没有看报纸，也就不知道报纸上的内容包含了什么。
当她走了几条街区，看到有一个公共报刊亭的时候，旦快速走过去看到了连夜加印的报纸。
该怎么说呢？
不愧是张学礼！
这报纸上不仅包含了戏班子成立的事儿。
还包含了戏班子招人，以及老大长什么样的照片儿。
同时在跟戏班子成立相对的一面上还发布了普通民众对于戏班子的监测检举计划。
原本这种情报组织应该是藏于人后不被人知道的。
现在张学礼却给她推到了风口浪尖儿上。
学了几天帝王思想的旦明白张学礼这是在加强她的工作难度后开始搞全民皆兵。
往常在没有任何诱惑的前提下去夜间学堂学习电报这个技术的只会是对电报感兴趣的人。
或者是在夜间学堂求学过，被张学礼强制要求学的。
可这个报纸一出，为了报纸上那些所谓的职位和悬赏，所有人都会去学习发电报。
随着电话的普及电报这个东西在上海滩已经逐渐被淘汰。
张学礼这一招以利诱之直接就把电报的普及提上了日程，不用耗费太多的钱财他就能发展出众多耳目。
哪怕那些人提供的消息是假的，张学礼也给了他们100条假消息换一个大洋的福利。
再看与之对应的戏班子情报人员的福利，旦突然觉得未来她这个情报工作真的不好做。
在这个谍战还没有彻底打响的上海滩，张学礼就已经布下了他的眼线。
按理说办去张学礼势力考察这个事儿，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在旦回到陈小姐的小楼后，下午时，仆人送上来一份报纸。
那上面赫然有她在那几条街上走过的照片，以及说过的话。
这样毫无隐私的暴露，让旦觉得恐怖，同时也让她认清了一点。
今日之后无论她愿不愿意，她都需要拟出来一个章程才能摆脱悠悠之口，把真正的人才选到身边。
她未经历过那种帮派生活，也没有组织过什么活动。
能参考的就只有张学礼创建学堂的过程。
那么无论向张学礼求助或者向陈小姐求助，她得到的方案都是张学礼想让她办的。
美其名曰说她是这个组织的管理人，其实张学礼才是真正的管理人。
而因为报纸上都报道了她的信息，也就杜绝了她跟任何势力亲近的机会。
张学礼当真是好手段！
就在旦以为张学礼的手段就只有这些的时候，仆人汇报，楼下来了一群送花的小孩子。
旦不知道那些小孩子来干什么，可她必须给下去，她可不想明天见报！
见到那些孩子还不等旦开口，那些孩子就对她齐齐鞠了一躬。
“戏班子儿童班来找戏班子管理员报道，请旦在人才收留条上签字。
我们将住在夜间学堂，等待旦的遴选。”
孩童们清脆的声音让旦有一瞬间愣神，在字条上签字后。
旦仔细回想一下今天的经历她才发现不知不觉中，上海滩已经改名换姓。
曾经杜月笙是上海滩的风云人物，所有帮派都会给杜月笙面子。
而这些面子使杜月笙一点一点打天下打出来的。
可以说杜月笙面子下隐藏的是累累白骨。
张学礼所耗时间不过是杜月笙的万分之一就兵不血刃给上海滩改名换姓。
就今天在那几条街上的见闻旦确定只要那几条街存在慢慢的上海滩所有的街都会向东北势力看齐。
哪怕张学礼离开了，但东北势力在上海已经扎根。
有她这个明面上的情报组织再加上留下的东北办事处。
杜月笙不敢胡来！
当人少的时候或许他们会要求待遇，等人数足够多的时候他们就可以要求公平。
等到上海滩多数人都习惯了东北势力，接受了东北势力，那么东北势力的话就是上海滩唯一的声音。
再加上张学礼除了东北势力以外，还有东北大学。
无论那些学子到底喜不喜欢东北大学这个地方，他们都呈了张学礼的恩。
在这个文人看重传承的年代，他们说什么也不会说东北大学的不好。
底层人民被影响，文人又对其歌公赞扬。
剩下那些能看透张学礼布局的，哪怕对张学礼大肆谩骂。
也会成为其他人眼中的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