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九婴去了学校。
纪尘不肯一个鬼留在符纸包独守空别墅。
战九婴无奈，只能把他挂在胸前。
下课了，教室里人渐渐走光。
“婴婴。”
一道耳熟的，带着幽邪的声音响起。
纪尘一见来人就不高兴。
“你来干什么？”
他一下子从符纸包里窜了出来，瞪着那个邪气的江皈。
想趁他是个鬼，就想打他小九儿的主意吗？
江皈盯着一片空白的空气，呆了一瞬。
“纪尘？”
收拾书本的琳和佳佳，“啪嗒”一声，手里的书落了一地。
江皈同学也、也疯了？
战九婴握着纪尘的手，将他往她身后拉了拉，视线扫向江皈。
“你能看到他？”
江皈闭了闭眼，又睁开。
“我这两天总感觉，自己好像能看见一些灵异的东西，我还以为是出现幻觉了。”
起初他还不敢相信，但现在他确信了。
“原来，我真的通灵了。”
纪尘想了下，在战九婴身旁咬耳朵。
“估计是鬼王残留在他身上的阴气，打开了他的天眼。”
琳和佳佳一下子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颠覆。
“什、什么意思，江皈同学你是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她们以前一直都是无神、无魔、无鬼的三无主义者，一切只相信科学。
现在居然告诉她们，有鬼？
真特喵有鬼吗？
不要吓人好不好？
江皈深邃的视线，在纪尘飘渺的身影上落了一瞬。
被他的婴婴握着的手，就跟透明的一样。
江皈抬手，拍了拍纪尘的肩膀。
手直接穿了过去。
哦，纪尘同学真的是透明的哇，碰不到的呢。
江皈心情好极了，挑衅地望着他。
纪尘嫌弃地拍开他的手，一把抱住战九婴，窝在她的肩头，“小九儿，他碰我。”
江皈邪肆的唇角扬了起来。
“纪尘同学，你活着的时候，我一直想和你公平竞争。”
“可是呢，婴婴说，不需要竞争，也没有公平两个字。”
江皈叹了口气。
“唉，比赛都没开始，我就输给了你……不过现在……”
他眉稍一挑，扬眉吐气，“我起码有一件事能赢你了。”
江皈话落，一把握住战九婴的手。
“瞧瞧，我能真真切切地握着婴婴的手，你能吗？”
纪尘抬手劈向江皈，冰冷的眸子狠狠地瞪着他。
“放开小九儿，谁允许你碰她的！”
然而。
他只是一个鬼。
他劈不到他。
纪尘小鬼恼火极了。
“小九儿，他碰你，你快打他。”
战九婴痞黠的眸子弯了起来。
“打他作什么？”
纪尘小鬼呆住了，“小、小九儿，你说什么？”
战九婴惬意道，“你要是再不呆回符包里好好修炼，我每天都跟江皈同学握握手。”
江皈歪歪脑袋，“嗯哼，好朋友嘛，就是要握握手，我们还可以亲切地拥抱呢，对吗婴婴？”
两人一唱一喝。
江皈同学张开怀抱，“婴婴，抱抱？”
纪尘小鬼刺激大了。
“我回去，我现在就回去，小九儿，不可以……”
不可以抱别人。
战九婴眼神一扫，江皈扑过来的胳膊顿住了。
“唉，可怜呐。”
江皈同学长叹一声。
“我可是帮了你呢，一个拥抱表示下感谢，都不可以么？”
——
三个月后。
纪尘小鬼终于修出肉身了。
“小九儿，想死我了。”
纪尘一把抱住睡梦中的战九婴。
这三个月，他一直呆在符纸包里，乖乖的一次都没有出来过。
湿湿软软的吻，在睡着的人身上点火。
“傻子，我也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