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九婴红眸泛着幽光，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来，“喜欢啊。”
“哦，啊？你喜欢？？”
第二后被她吊打惯了，猛然被她这么直白地表达爱慕。
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不是一向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吗，吃错药了？
难道……是了！
在金主爸爸面前，她怎么着也要收敛着的。
金主爸爸同时找她们两人拍广告，她要是输给自己，面子下不去，所以主动求和来了？
呵。
装模作样。
鬼才会跟你和。
第二后顿觉有些得意，刚刚那丝惧意通通压了下去。
“婴婴姐既然这么喜欢，小贾，去给婴婴姐拿张我的亲笔签名照来。”
“就当我谢谢婴婴姐，肯借人给我哦。”
第二后忍不住又瞥了一眼奚韵，他浑身发光，真是越看越让人着迷。
片场人很多。
来来往往的人，见两小天后皮笑肉不笑地对峙，忍不住放慢脚步。
八卦地看着。
签名照很快送了过来。
第二后美甲的手，拈着照片一角。
“呐，照片送给婴婴姐了，人可以借给我了吗？”
众人暗自心惊。
第二后飘了吗？
这么轻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不怕娘娘脾气上来，把她虐杀吗？
所有人默默退了三步，以免娘娘的怒火波及到自己的身上。
战九婴红眸幽暗，脸上无甚表情，淡定地接过照片。
指尖轻抚那桃花眼珠。
悦耳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这么好看的眼睛，可惜了。”
第二后心头一颤，“什、什么意思？”
只听那悦耳的声音忽地凛戾。
“再敢打他的主意，我就把你这双引以为傲的眼珠子，挖了。”
她指尖一按，照片上原本妩媚惑人的眼珠子处，瞬间变成了两个窟窿。
第二后：……
随后。
那被挖了眼珠子的照片，携了风刀一般，往她脸上一甩。
“听清楚没有！”
第二后怎么都没有想到，战九婴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照片甩在她的脸上！
她威胁她，羞辱她！
照片从她脸上滑落，掉在地上。
灰白的地面映在那两个空洞上，原本妩媚动人的眼眸，此刻就像一双白眼一样，嘲讽地嗤笑着她。
“战九婴！”
第二后死死地掐着掌心。
怒意翻滚。
“我怕你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威胁我……啊！”
两只指尖直接抵在了她的眉骨下。
力道大的，第二后一下子惊恐地叫了起来。
“疼疼！不要！婴婴姐我错了，我不该看你的人，我错了！不要、不要挖我的眼睛……”
第二后整个人都吓瘫了。
那手指尖硬如刀，她眼珠生疼。
热意一涌，血泪直流。
她一动不敢动，生怕那手刀子下一秒就直接戳瞎了她。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娘娘就是娘娘，这么横的吗？
说动手就动手，一点不带怕的。
战九婴指尖一弹，第二后整个人踉跄着飞了出去。
瘫倒在地上，颤抖着捂着眼睛。
“我的眼睛，小贾，我的眼睛还在不在，我的眼睛还在不在！”
化妆间。
化妆师给战九婴补妆。
奚韵站在她身旁，手被她捏着。
轻捻慢揉，就像抚摸着一件上好的艺术品。
只是。
她的脸色并不好。
奚韵敛着眸，“我就跟她说了一个字。”
捏着他手的力道一重。
半晌。
发出一个字来，“嗯。”
奚韵任由她捏着，唇角微抿，“不想知道我跟她说了什么？”
战九婴抬眸，望了他一眼。
眸色幽暗，唇角缓缓地勾起，“我猜猜？”
“好。”
“滚。”
经纪人脚步刚迈进来，就听到这么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