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还想跪祠堂？”
门口，管家拦住了战九婴。
战九婴泄气地回到桌前。
让她写作业，比登天还难。
战九婴手肘撑着脑袋，一边打哈欠，一边无聊得盯着安安静静写字的攸妄瞧。
瞧得久了。
攸妄握着笔的手有些紧。
他转过头。
白皙的脸上泛着薄红，“小九儿妹妹看我做什么？”
战九婴凑了过来。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长得比小姑娘还好看呢？”
皮肤白皙，眸子漆黑清澈，鼻梁挺挺，薄唇淡粉，打眼瞧上去，又乖巧又好看。
没几个小姑娘能比得上他这张脸的。
攸妄任由她看着，漆黑的眸子无言地诱人深入。
战九婴眼珠子转了转，脑子里掠过一个主意。
她一把拽过他的手，“走，去我房间。”
“少主！”
管家尽忠职守，再一次将战九婴拦住。
战九婴眨眨眼，“我们换个地方写作业。”
战九婴拽着人去她房间。
管家追了过去，愣愣地盯着房门在他眼前合上。
少主会乖乖写作业？
打死他都不信的好吧。
但是少主毕竟是个女孩子，她的房间，他不能随便闯的啊。
两人在房间里干嘛呢？
战九婴将攸妄按在化妆桌前。
“小九儿妹妹，你做什么？”
“嘘，马上就好。”
她翻了翻桌上不知道什么用途的粉盒、刷子，在他脸上一阵捣鼓。
然后，不知从哪儿翻出一个小辫子假发。
往他头上一戴。
“好了。”
战九婴将他往镜子前推了去，“看，是不是很好看？”
攸妄瞅了一眼镜子里乱七八糟的妆发，默默地抿了抿唇。
“你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相当喜欢。”
战九婴透亮的眸勾着痞黠的光芒，一把脱下身上的外裙。
攸妄吓了一跳，“小九儿妹妹，你要干什么？”
战九婴慌忙捂住他的嘴，凑近他道，“嘘！小声点儿，别被发现。”
攸妄脸红透了，没想到她竟然这样主动。
她现在还小。
“这、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
战九婴压低了声音，将她脱下来的外裙往他身上套。
“别废话，你配合点儿，自己穿上。”
穿上？
攸妄被她搞懵了，他还以为、以为……
攸妄脸上灼烫，简直能煮熟一颗鹌鹑蛋。
战九婴瞅他一眼，“脸红什么，快穿。”
他虽然瘦，但毕竟是个男生，战九婴硬生生蹦开了两颗扣子，才将裙子穿在了他的身上。
她上下打量一眼，兴奋地压低声音，“完美！”
攸妄实在没有料到，她竟会有这样的恶趣味，让他穿女装。
穿的还是她自己的裙子。
战九婴将他往书桌前一推。
她跑到窗口，远远地打量着他的侧影。
完美。
管家不敢闯门，他肯定会绕到窗口来偷瞄。
就她这神乎其神的伪装技术，一定可以让管家误以为，是她乖乖地坐在书桌前。
战九婴信心十足，痞黠的眸子一眨，抬手抛给攸妄一个飞吻。
“乖乖在这儿写作业，把我的也写了。”
攸妄这才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了。
“那你呢？”他飞快地说。
“老子出去玩儿咯！”
战九婴撑着窗户边，身影跃了出去，像个翩飞的百灵似的，轻盈欢快。
攸妄视线久久落在窗外。
手里捻着身上的裙子，那裙子上，还留着她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