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九婴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只道，“我有怀疑对象，你派人盯着她。”
“回答我。”
他声音陡然一提。
战九婴吓了一跳，“你干嘛？”
攸妄薄唇紧抿。
压抑了一晚上烦躁的情绪在眼底翻涌。
明明就是她跟别人有秘密，瞒着他，他才忍不住凶她的。
凶完反倒觉得自己做错了事一般。
她还怪他？
她怎么能这么无赖？
心里闷闷不平。
白皙的掌心，却乖乖地伸到她面前。
“我错了，你打我吧。”
战九婴莫名其妙地望着他，“我打你干嘛，你怎么了？”
攸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你们在凉亭，真的就练武吗？”
他又酸又闷地问。
明明心里是信她的，可就是有哪里不舒服地别扭着。
要不是这次出了事，她不就不会告诉他了，对吗？
练武又不是什么秘密，她却跟那个什么玄魇偷偷儿的瞒着他。
战九婴瞅着他，“嗯，不然呢？”
攸妄见她那般无所谓的语气，一下子就有些委屈了。
他在意得要死，她却压根儿什么都感觉不出来。
“不要跟他练，我陪你练好不好？”他无理地要求。
战九婴：……还他陪她练？
他整天忙得跟个鬼似的，除了一起上课就不见了踪影。
偶尔几次，两人交手，他还……
想到此，她抬手朝他袭去。
攸妄愣了一下，然后，乖乖地任由她打。
战九婴就知道会这样。
没劲地收手。
“你每次都不还手，我怎么跟你练？”
原来如此。
攸妄眸中一下子恢复了些神采，感觉到了希望似的。
“我还手，我以后都还手，你不要去找他了好不好？”
“现在还一个试试。”战九婴抬掌劈来。
攸妄一时还有些不敢出手，怕手重了伤着她。
战九婴见他畏畏缩缩，唇角微勾。
“玄魇只败给我一招，你要么跟我平手，要么赢过我，否则，别想我不去找他。”
战聆风耳朵贴着门。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老姐跟小油瓶在打架？”
他慌忙去拧门把手。
被谈笑一把拽了回来。
战聆风诧异地盯着他，“小油瓶会被老姐打死的。”
谈笑面色有些古怪。
他们应该不是在打架吧？
傻子都看得出来，尊主把少主当个宝贝似的，只是今晚，尊主似乎有些……吃醋了。
所以，难道，他是在？
不不不，不至于的，尊主虽然吃醋了，但是分寸还是有的。
应该不会在少主还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就那、那个什么吧？
战聆风见他蹙着眉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非要进去看。
谈笑拉着他就走。
“你不是要去看囡囡吗，走吧。”
战聆风被他拽得连滚带爬。
“你慢点行不行？刚刚还不让我去看她，怎么现在又肯了？你别告诉我你真看上人家小姑娘了！”
好一会儿之后。
攸妄房间动静才歇。
战九婴趴在他床上，任由他在她后腰上揉捏。
攸妄做错了事似的，红着脸，垂着眸，“还疼吗？”
战九婴不理他。
这小子，赢了她。
赢了一招又一招！
她一不小心，还撞到桌角。
攸妄默默地揉着她撞伤的淤青，又心疼，又有些隐隐的愉悦。
“小九儿，你自己说的，我赢了你就不再去找那个什么玄魇了。”
“不住寝室了好不好，以后我天天陪你过招。”
“小九儿，小九儿？”
战九婴烦躁地捂住耳朵。
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