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事情是这样的，数日前，风老四因为多要钱，被黄大春打了一番。
他不敢啰嗦，但心里气不过，所以找‘特殊人士’了解叶与墨公司的内幕，就获得了居民搬迁的内幕消息，然后大肆渲染，搞成现在这样。
其最终目的，就是向叶与墨敲诈，可惜还没等他去找叶与墨，人家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他所说的‘特殊人士’，就是职业的商业间谍。
港岛做商业间谍的人非常多，有一个单独而庞大的团体，这些人设计的专业领域，五花八门，能融入到各个公司的职业阶层中去，将公司机密套出，然后以此来转手卖钱。
在内地，这种人也有，只是各自为营，规模也不大，港岛却不同，他们更加猖獗。
也就是说，叶与墨的公司内部，存在商业间谍，伪装的极好。
“我公司的人，谁？”
“是……是沈金凤。”
公司内部人员，每个人，叶与墨都了然于胸，沈金凤是港岛本地人，学历很高，金融系的硕士，担任公司的市场部总监助理，这人能力很强，但为人不跳，做事不显山露水。
叶与墨：“你没撒谎？”
“没有！我真的没撒谎！叶总，我求你，给我大哥说说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我吧！我给您磕头了！”
冤家宜解不宜结，也犯不着为此断人家一条胳膊。
叶与墨：“大哥，算了吧，卖我个人情。”
“大妹子，有些人情可以给，但这事不行，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立下的规矩。”
他一挥手，让两个保镖将风四拉出去行事，既然妹子看不得这种场面，就规避开来。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连黄大春都说，商业间谍，哪儿都是，好比别人也会在他身边安插眼线，只要是成气候的人，你的对手，或者是商业间谍团伙，都不会放过你。
他的想法是，让叶与墨不要去处置这个商业间谍，因为你开除了她，还会有别人被安插进来，谁让你公司生意做的那么大呢，与其面对不可捉摸的间谍，还不如就此养着那个沈金凤，重要的机密，防着她点儿也就是了。
叶与墨承认，黄大春这招很管用，她也想到了更妥善的方式。
“大哥，今天的事，我谢谢你了，小妹敬你一杯。”
“哈哈哈，好！我这儿的酒，你随便喝！”
一个小时过去，叶与墨走出酒楼，让小雅开车回公司，她同时给李博楠打电话，把沈金凤骗到办公室内，不说别的，就说有个任务要交给她。
办公室里，叶与墨、小雅、李博楠都在。
“叶总，您找我？”
沈助理的心理素质非常出色，不温不火，也不在意小雅和李博楠的凌厉目光。
叶与墨：“嗯，坐吧，坐下说。”
她坐下了。
“公司烂尾楼那边的搬迁计划，是你泄露出去的？”
“叶总，您这话，我不太明白。烂尾楼的工程项目，您是交给别人来负责的啊，我是市场部的助理，不了解这事。”
李博楠：“我们都调查清楚了，你少装糊涂！你做的事是犯罪，要坐牢的！”
沈金凤解释道：“捉贼要捉赃，李秘书，你不能这样诬陷我，我怎么可能做出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来，我在公司做事、做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都这时候了，你还要装！你的履历全是假的！是伪造的！想骗叶总，你真当我们是傻瓜了，你根本不是硕士专业！你在多加公司担任过秘书和助理，凡是你待过的地方，公司全都破产了！你好厉害啊。”
即使到了这一刻，沈金凤还是非常自信：“李秘书，你这样说我，我不服，你全靠主观臆断，却拿不出实际证据。”
不说别的，单说她这份沉着和冷静，叶与墨就已经料定，这人肯定是商业间谍。
正常人在不知情的时候被人诬陷，肯定会脸红脖子粗，气的不得了，那还会有这样的镇定自若，越是强压着自己，就越是有问题。
李博楠不是无的放矢，她将手机查到的东西拿到沈金凤面前：“你看，这是你上一家公司，中天集团，公司机密泄露，股市全盘崩盘，老总康期隆跳楼自杀，你当初的照片还在呢，难道这个跟你长的一样的人，是你的双胞胎姐妹？”
事实摆在眼前，狡辩是苍白的。
就想看她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叶与墨：“沈助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她浅笑：“没错，我的履历是造假了，您可以辞退我，但我没做过损坏公司的事。”
履历都是假的，其他的话还能相信么，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叶总，您今天找我来，意思我大概明白了，我现在就回去写一份辞职报告。”
小雅摁住她的肩膀：“想走？那么容易，你给公司造成的损失，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你们这是非法拘禁，我抗议！”
“抗议个屁！”
说没证据，是叶与墨还想给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罢了。
当叶与墨拿出风老四和烂尾楼居民的供词之后，这个女人全身像泄了气的气球，彻底瘫软下来。
上面的证据，加上证人的数量，是足以给她定罪的，深究下去，多年来的商业诈骗罪，能让她永远翻不了身。
叶与墨：“你瞅瞅，这些证据够么？我记得，你好像也是懂法的，至少在商业这一块的法律，你该比我懂，要不然，你也做不了那么久的商业间谍。”
“叶……叶总，您听我说，我……”
“你先听我说，我如果要拿你问罪，也犯不着跟你啰嗦了，你的才能，我依然要用，但你今后必须一心一意为我工作，不能再有二心。”
什么？这种吃里扒外的商业间谍，可以用么？
李博楠的认知要被颠覆了：“叶总，此人太过危险，绝不能留在身边！”
小雅也觉得是：“姐，留着她，就是留一条毒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