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在售楼中心没有见到齐蓉。他去到那边的门店。也没有见到齐蓉。
问了门店的销售员，说今天齐蓉没有过来。
这不对吧。
阳春的眼睛眯着，眉头皱起。他意识到，齐蓉这边，会不会有问题。
现在，阳春最为关注的，就是销售。
一期三幢，每幢十一层高。剩下的房子，就等销售公司来完成了。
二期楼盘已经开工。前期进驻一期的三家建筑公司，现在每家负责三幢。二期九幢，每幢十七层高，一百二十八套。这样就可以出来一千一百五十二套房子。
有建筑公司找上门来，想介入二期的建设。阳春明确表示，暂时不考虑。他没有把话说绝。要考虑也是在三期。预算三基同期开工十五幢，仅靠现在的建筑队伍，进度上够呛。
老五那边，还有李东，把手中登记的房子，变成了卖出去的实数。
可是，齐蓉这边的销售公司，却以没有车子为由，销售上停滞不前。
为了这个，阳春和齐蓉，还有徐玲，去了汽车生产厂家。
现在，销售门店前，车子摆在那，却没有起大作用。
齐蓉可是说了大话的，说只要车子往门前一摆，销售房子的事，就不是问题。
阳春对齐蓉的销售能力，过度解读了。
不过，也不能怪阳春。
在他开公司之前，进厂后一直在单位做一个小工人。就是班组长也没有当过。管人，识别人才，没有这个经历。没有经历，也就无法形成经验。
用齐蓉这个事上，只能当成是多出的一个试错成本。
这时候，阳春给齐蓉打电话。
“你在哪里？”
“啊。哦。阳总。我在一个朋友这里。有点私事。”
阳春很想说，你有私事，应该打个电话备案吧。你就是不跟我说，起码的，应该给二楼办公室的人说一说吧。你现在服役的，是金塔发展，不是在自由市场。
阳春在门店里等着齐蓉。
齐蓉回来了。身上的香水味很浓。似乎，她还化了淡妆。
这是去做什么了？
自然，阳春是要猜测的。因为，这是上班时间。
“对不起。让你等一会了吧。”齐蓉开了自己这间办公室的门。
齐蓉在两个地方有办公室。这里一间。锦鲤小区销售中心也有一间。
“喝水吗？”齐蓉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要是问的。
“要喝，自己弄。你就不要客气了。坐吧。”
听阳春这话的口气，有点生硬。
齐蓉又看了阳春一眼，坐下。
阳春一直盯着齐蓉。刚才是看着装。现在是看眼睛。
从这个女人的眼睛里，阳春似乎看见了隐藏着的猫腻。
但愿，这是主观武断的一个猜测。
从齐蓉现在的状态上看，已经看不见开始合作时的那种激情。阳春反省，是不够信任，不够授权吗？
“销售公司，激励机制，有没有建立？”阳春抛出一个问题。
“这个......还没有想到，可以用什么样的激励方式。”
阳春很想说，这是你经理应该做的啊。
没说。阳春突然间有些心冷。这让他想到了学生的学习。不想学习，你做家长的就是在一边看守，即便是拿了棍棒，恐怕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学习好，真的是自己愿意去学。
阳春后悔了，当初，缺人手，自己也就急了点。
在齐蓉来说，当初，阳春提出要她来金塔发展，她盘算了两天，答应了。她是奔着阳春这个人来的。
齐蓉听蓝卉香说，这个未来的钻石王老五，还是单身。她可是到了谈对象的年龄。
可在后来的接触中，齐蓉发现自己天真了。阳春的眼光很高，身边的女人不是一个两个，选择的余地大。
齐蓉比较来比较去，围绕阳春转的几个女人，她一个也比不过。尤其是相貌上。
要是说起齐蓉的生活轨迹。她是幸运的。比起同龄的女生，她的生活，从小到大，无忧无虑。
要是换成另外一种女生，可能会放松自己的努力。齐蓉不是。家庭环境好，并没有让她放松自己的学习。她很努力，也能吃苦。
但，有一点不好。齐蓉比较任性。她做事的目的性很强。
就比如加盟金塔发展这件事来说，齐蓉是奔着阳春来的。现在，她发现，阳春身边有苏玉，还有蓝卉香，听说，以前还有什么叫秦姝洋的，还有一个叫三妹什么的。
以前的，就不说了。现在，让齐蓉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苏玉，直接就住在阳春家。有没有同床共枕，不知道。但，一个漂亮女人，成天在阳春面前晃来晃去的，阳春能守得住自己？
再，蓝卉香，一个事业已经有成的女人，也是漂亮到家，有钱，还有相貌。
齐蓉对自己失望了。这是她二十六年来的一个失败。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年龄上，她觉得自己，在阳春身边耗不起了。
很自然地，齐蓉打起了其它主意。
齐蓉说到现在还没有建立起销售激励机制。
这一点，阳春没有想到。
阳春也很失望。
可能是看出阳春的表情不好，齐蓉说：“这样吧。你想要激励机制。晚上，我加个班，把它弄出来。”
阳春只是一个苦笑。齐蓉所说，显然就是一个应付。
“明天，上班时，我把这个激励机制条款，送给你过目。”
“好吧。”阳春起身。他认为，没有必要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了。
回自己办公室的路上，阳春步行。虽然有了一台车。他还不会开。有打算，去驾校学习。可，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每天都会有一些事情冒出来。
他现在，必须面对这个棘手的问题。
阳春必须考虑新的销售方案。其中，组建另外两个销售公司。这就是俗话说的，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想到老五关其锐。
给老五打了电话，先问了关于出租车管理的学习情况。
“晚上，我请你吃饭。”
老五没有想到阳春会请他吃饭，自然惊喜。为了证实，他来了一句，“真的？”
阳春说了一个地点，就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