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的履历里面连大学都没有上过……”
“他不就是前两天热搜上那个人吗？说是被冤枉坐牢的，没想到他居然会来咱们公司。”
“除了长得好看一点，根本没发现他还有什么特殊之处，凭什么没读大学都能来我们公司？”
“他是不是有什么关系走了后门？”
“肯定是关系户了，否则怎么可能拿着高中文凭到我们这里来上班？”
“就连二本毕业的都不一定有这个资格，他一个高中文凭能来这里，除了走关系还能有什么原因？”
“如果是关系户，那你们可得离他远一点，否则人家一个不高兴你们的工作就没啦。”
凤司西刚从人事部门出来被带到证券部的办公室，那些议论之声就传进了他耳朵里，他们根本没有刻意放低声音，所以这些恶意的揣测尤为清晰地回荡在大办公室里。
无论有没有参与到这些议论当中，在场这些人的目光里，都多了几分不屑。
包括负责将一些工作要求告诉他的老员工，语气也很是轻蔑：“你也没有过相关工作经验，想很快上手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段日子就多跑跑腿，大家让你做什么就帮忙做，兴许能多学些经验早点开始正式工作。”
凤司西神情冷冽，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那人便不爽地吐槽：“果然只是个高中毕业生，连这点礼数都没有……算了，也不指望你能干什么事情，只要别给我们部门拖后腿就行。”
凤司西拿着员工手册默默坐下，摸出手机给颜漾发信息：“你打算让我在这里待多久？”
“想看凤栎东倒霉的话，就尽量多待一些日子，你放心吧，只要你待在凤氏集团一天，他就会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我看他只会因为捉弄我而乐在其中。”
凤司西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答应颜漾搞这种手段，让他自己出手，哪里还需要这么拖拖拉拉。
如果没有颜漾在，凤栎东再敢来找麻烦，就先把凤栎东腿给废了，再把他命根子一并割掉，接着就挖掉他的眼睛……
凤司西能够想象出数十种令凤栎东身心折磨，痛不欲生的残忍手段。
然而现在他却需要老老实实坐在这里，任由旁人奚落他。
颜漾……这一切，最后都会由你来承担。
男人眼里的暴虐嗜血情绪又滚涌起来。
“乖啦，我保证不会需要太久的，兔子飞吻.gif。”
颜漾发过来的那张表情包里，竖着两只长长耳朵，朝他飞吻的小兔子，令凤司西不由自主想起了她在自己面前装傻卖乖的模样。
倒是有几分相像。
啧，反正她也跑不了，想玩就陪她玩吧。
凤司西眼里迅速闪过一抹笑意。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所有反应都落在了颜漾的眼皮子底下。
在凤司西来到凤氏集团之前，颜漾已经成功侵入了凤氏集团的内部监控系统，将那大办公间里所有的摄像头实时画面窃取。
所以颜漾能够同步看到发生在证券部门里的一切，包括凤司西踏进办公室室那帮人的嘲笑轻蔑，以及凤司西盯着手机，唇边勾着的弧度。
颜漾刚刚帮办事处解决了个大问题，趁着他们在向上级汇报。抽空做了点别的事情。
“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你们真是好大的胆敢欺负他！我这可是在救你们的命！”
在颜漾操控下，没过多久，不只是凤司西的履历被人知晓，他的姓氏也暴露了。
当这些员工们知道凤司西的名字之后，看着他的神色立即忌惮起来。
那些讨论都转移了阵地，一帮人挤在茶水间里窃窃私语。
“他不会是董事长的儿子吧？那个名字也太像了……”
“没听说董事长还有个儿子呀，不是只有栎东少爷吗？”
“要么就是他们凤家的亲戚，反正这个名字就不一般，刚才不还说他是走后门来的吗？他的后门估计就是咱们公司的大老板！“
“那我们刚才那么说，是不是已经被记恨上了？？”
“赶紧想想办法做点别的事儿弥补吧，趁现在来得及，否则他要是给我们穿小鞋，我们一个都吃不了兜着走！”
讨论完毕，这一帮人在回去办公室时，对凤司西的态度立刻天差地别，一会儿热情问他是否需要帮助，一会儿毫不吝啬将自己手中重要资料分享给他。
前后反差大的古怪。
知道他们反应的凤栎东，在办公室里发了火：“不是叫你安排下去，多弄几个人排挤他给他找麻烦吗？“
他的助理低下头，诚惶诚恐回答：“栎东少爷，已经按照您说的办了，但他们不知道从哪听说了凤司西和董事长的关系，所以对他态度立马变了！”
“这帮势利眼！那就再给我传出去，让他们都知道凤司西就是个没人要的废物！”
“明白，明白……”
凤栎东双手背在身后，趾高气扬地说：“来了我的地盘上，我还能让他好过不成！我要让他一天都待不下去，赶紧给我滚蛋！”
……
凤司西受到的热烈待遇在午饭之后就彻底结束了，这帮人就跟变脸似的，突然之间又对他轻视起来。
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大概能猜测到这背后有何人的手段，却只是冷冷一笑，在黑名单上给凤栎东记上了一笔。
“凤司西，去给我买杯冰美式，十分钟之内送到我桌上。”
“喂，那个新来的，把我桌上这沓文件给我拿去复印了，今天下班之前必须给我。”
“新来的新来的，卫生间没有纸了，赶紧去把新的换上，还有那个堵的马桶，你也抓紧疏通一下！”
不说被恶意使唤的凤司西了，隔着屏幕看监控的颜漾，唇角勾起冰冷弧线，眼神也变得尤为可怕。
她笑着说：“很好，这帮人，是真的不怕死……那可就别怪我了。”
他们大都是证券部门的客户经理，手底下掌管了诸多重要的金融客户，平日里惯会见风使舵，稍微得到信儿，知道刁难凤司西会得到如今已经是凤氏集团副总凤栎东的赞赏，就一个比一个卖力。
可惜他们选择错误，已经大难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