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震惊过后,琴酒开始回忆之前的种种,那些他想不明白的觉得违和的地方,突然就变得合理了。
怪不得首领会把辉夜交给他来接手,明明只是一个跟组织毫无关系的外人,首领却意外的包容。虽然首领给出的理由是跟辉夜的长辈有旧,加之这孩子实在过于可怜,所以心生不忍想好好照料她,但琴酒知道首领并不是那种有恻隐之心的慈善人。
现在看来首领之所以给辉夜特殊待遇,完全是看在两人有血缘关系的份上。
而且这份浅薄的血液关系带来的优待是有时限的,在辉夜的血液被污染后,首领对其的态度明显冷了下来,后期更是没有任何犹豫就同意了琴酒让对方为组织工作的试探。
如果不是阴差阳错下辉夜跟伏黑甚尔重逢,身边还有夏油杰保驾护航,首领说不定会把辉夜当成消耗品,慢慢压榨干她的剩余价值。
辉夜既然早就知晓一切,那么她做出‘背叛’的举动就说的过去。
说起来这应该算是他们的家事,没有危害组织的利益就算不得背叛者,琴酒这样想着,给他自己接下来的不作为找到了光明正大的理由。
“情报是通过什么渠道获取的,组织里的人有没有参与其中,你又是以何种方式交给对方的,拿到情报的那一方会不会出卖你。”这些都是关键,一旦哪一个环节出问题,都会带来大危机。
“情报是我入侵组织网络获取的,痕迹我处理的很干净,以我的能力想来不会被发现,至于交易是我私下交给的朋友,让他带我完成的交易,我本人并没有直接出面。”太宰不可能出卖我,而唯一知道情报来源的森先生,也不会突然降智告发我。
听着辉夜轻描淡写的说出她入侵了组织网络的时候,琴酒差点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完全没有办法当真。组织的网络安全等级相当高,每个地区都有专属的区域网,根本不跟外界网络连通,怕的就是黑客的攻击。
现在辉夜竟然告诉他,她早就在里面转了一圈不说,还悄无声息的拿到了情报,琴酒只想骂组织的人员无用,骂朗姆工作出了篓子还不自知。
可稍微冷静一点琴酒就意识到,或许辉夜能顺利得到情报并不是组织人员技术不行,反而是她的电脑天赋能力出众远超众人,就如同她自信的说没有人会发现一样。
真是一个时刻给他‘新鲜感’的少女,琴酒已经不知道这是多少次对方给他‘惊喜’了。只是这样时不时就会冒出的惊喜,让他这个常年走在生死线上的人心脏有些受不住。
“最近安分一点吧,不要跟组织的任何人联系,也不要去港黑那边,我需要一点时间来确定没有人发现不该知道的事情。”
我虽然对自己和系统的技术相当有信心,但对上琴酒郑重的表情我还是点了点头,保证自己最近会很听话的。
真好,接下来我又可以自由活动了。
在我高兴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琴酒在思考如何保证我的秘密无人知晓。
组织的首领过于神秘的同时,也就代表着他对组织的掌控性相对较弱,组织首领自然知道这点,于是琴酒朗姆和贝尔摩德几个人权利相当。
表面上几人都是他重视的下属,可这几位干部之间算不上和睦,很好的达成了制衡的局面。
下面的人不是一条心,首领才能高枕无忧。
这样做虽然会补足掌控力不够的问题,但是补足归补足,问题依旧存在。
琴酒打算在这个方面下手。
只要他把痕迹清扫干净,瞒住上面的人并不难。
琴酒经过思考一番后,告诉我他打算把最有威胁的朗姆除掉。
虽然不知道琴酒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不过我对此没有任何异议。朗姆又不是什么好人,没就没了吧,不是什么大事。
我可还记得当初朗姆算计我的事情,也记得他当初跟夏油杰说的那些垃圾话。
幸好我跟夏油杰是好友,知道夏油杰不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要不然有朗姆在中间 上蹿下跳的搅合,谁都无法预测后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鉴于我不是专业人员帮不上任何忙,于是先行离开,给琴酒留下安静思考的空间。
我没有再外边多待,很快打车回到别墅,而下车后我在大门处看到了一辆陌生车辆。
我不认识车标,自然不清楚的车辆的价值几何,不过看车辆的新旧程度,也能推测出这不是付丧神们新购入的车辆,看来是有客人到访了。
等我换好鞋进入房间后,我就看到了宗三和一个陌生男人在客厅说话。
在同两人打过招呼后,我得知了这位陌生人的身份。
男人的名字是雨山大贵,正是各位付丧神的经纪人。
别看这位经纪人的名字些普通,给人的感觉就是平平无奇,然而他本人看起来却相当正派,他的言行举止都透露出一种专业和负责的态度来,总体来说跟我印象中长袖善舞的样子差距颇大。
当然这只是第一印象罢了,我尚未和对方深交话也没说过几句,确实不清楚他的性格秉性,只能暂时以貌取人。
不过能让我手下的付丧神接受他,他一定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雨山今天到访,是来送上个月的财务报表的。”宗三简单的解释了一句,就把之前在看的文件放在了我的手里。
宗三如今是家里的总管,家里的大小事务都由他来管理,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财务方面。之前宗三就提过把工作室挣来的钱都划到我的名下,只是被我拒绝了。
为什么拒绝,就是怕眼下这种情况。
我虽然处理文件的效率还可以,但是我财务方面的事情我是真的两眼一抹黑,完全算不清楚,我就属于视频段子里五万乘五万等于二十五万的人。
我实在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只想当个甩手掌柜。
反正付丧神不会算计我,再者我手里并不缺钱,而且秉承着长远发展原则,我在东京投资的许多公司,如今这些公司每年给我带来的分红,足够我过上衣食无忧的好日子。
所以啊,我根本就不需要付丧神上交工资。
我简单的看了一眼最后的盈利数字,感叹了一下颜值是正义后,然后便把文件重新递回给了宗三。
已阅,剩下的事情我就不参与了。
就在我准备开口向客人道歉并表示要上楼休息时,我发现这位经纪人先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在对上我的目光后,他先道了歉,然后急急的问出了一个问题。“这位小姐,请问你有演戏的打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