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锦湘楼的东家王英杰还是挺能抗的,在易京府衙的大牢里扛了足足十一天时间,当然这也和白长久注意影响,一开始不想要将事情闹的太大,所以最初并没有向王英杰下狠手有关!
白长久本来以为吓唬吓唬王英杰就能够让他服软,但是没有想到王英杰还有两根硬骨头,所以便是让手下的捕头吕横给王英杰上了上手段!
一套手段走完,原本还铁骨铮铮,宁死也不愿意放弃酒楼的王英杰终于是认栽了,在大狱里签了转让合同后,被白长久给放了出来。
从大牢里出来后,王英杰虽然很不甘,很愤怒就这样将自己的祖传酒楼这样让给白家兄妹,他也曾想过通过御史去弹劾揭发白长久!
但是奈何一来白长久事情做的很漂亮,确实抓住了他的一个小把柄,他在酒楼的经营过程中,有些原材料因为储存不当,出现了一些变质和异味,他为了节省成本,所以就让手下的厨师多加了一些调味料把异味掩盖了下去,然后按照正常的食物一样做成菜肴端给了食客。
因为川菜口本身就比较重,所以一些食客并没有吃出来问题,王英杰也是为此沾沾自喜,甚至觉得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也都可以完全这么做,能够节省很大一部分的开支·······
然而食客虽然没有意识到菜有问题,但是让王英杰没有想到的是,白家早就盯上了他家的锦湘楼,觉得这是一个日进斗金的买卖,而在购买不成后,他们也没有放弃这个打算,而是安排了人进入锦湘楼当跑堂的
白家派人进入锦湘楼其实也没打什么好主意,事实上白家就是想要人在锦湘楼内部闹出一点事情出来,好给白长久这位易京知府介入的机会!
然而白家还没有开始动作,就是发现了王英杰用变质食材以次充好的这个把柄,对此白家自然是喜不自胜,白长久也是迅速介入,将王英杰抓进了大牢。
除了把王英杰抓进大牢里的理由很正当外,白家在得到锦湘楼的过程,也是非常的干净!
跟王英杰在转让合同上签字的那个人并不是白长久,更不是白家任何的一个人,而是一个名叫做李修德的人,这个李修德表面上看和白家没有太多的关系,合同上的金额也是按照市价。
但是实际上这个李修德就是白家的手套之一,合同上签的金额虽然是市价,但是实际上白家只给了一半,并且还强迫王英杰写了收据,所以表面上来看一切都合乎规矩,并且和白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再加上白家的白长久现在是易京知府,白家还有一个贵妃娘娘。
因此一想到白家有这样的关系,王英杰便是不由心生绝望,在一番痛苦的思考过后,王英杰也明白,自己现在只是酒楼没了,如果再跟白家斗下去,他没的可能就不止酒楼和银子了··········
所以王英杰最终选择了认栽,并且因为每每看到自己一辈子用心经营的酒楼,现在不姓王姓了白,他都是心如刀绞,所以最终他带着家人选择了离开易京,白家也是顺利收获了锦湘楼这样一家年入近千两银子的酒楼!
白家因为这件事情干的很漂亮很干净,所以很少有人知道,现在锦湘楼归了白家,但是慕容淸舞因为之前在易京府衙安排了人手,所以才发现了白家的这个秘密!
虽然发现了白家这个秘密,但是慕容淸舞也没有声张,毕竟白家干的漂亮,她也没有证据能够,再加上慕容淸舞觉得白家虽然表面上和安妙依很亲密,但是自从白媛媛有了叶景衡这个儿子后,很难说白家有没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说慕容淸舞觉得白家是可以争取的对象,再加上她和王英杰也是无亲无故,所以也不想为王英杰伸张正义。
本来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但是慕容淸舞并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竟然被女儿知道了,还被女儿说了出去,刚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也是非常的诧异。
随着现在这件事情被安妙依知道了,并且被这个女人抓着不放了,慕容淸舞也是感觉非常头疼·········
此时面对母亲的目光,叶可欣也是感觉十分的委屈,她并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
明明是三姐叶星桐错了,不仅让自己借给她的漫画书被没收了,更是动手打了弟弟叶景琰。
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面对母亲的目光,叶可欣也只能是低着头小声说道:
“那天你和小姨说话的时候,我正好来找母妃,所以在门口听到的这些!”
尽管已经有过一些准备,但是真的听到这个答案后,慕容淸舞也是不由闭上眼睛神情显得非常无奈。
看见母亲这样,可欣虽然还是有些委屈,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为了不让母亲生气,她也是违心开口说道:
“娘我错了!您别生气了!”
可欣话音落下,慕容淸舞便是不由指责道:
‘可欣你也快十岁了,也应该懂点事了,这种事情你听到了也就听到了,可是你为什么要上外面嚷嚷,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让娘多为难?’
听到母亲这么说,可欣也是低下了头委屈的抽泣起来道:
“明明就是白家做错了,我什么也没说错啊!”
见可欣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慕容淸舞更是怒急道:
“你告诉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叶可欣闻言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一个还不满十岁的小女孩,此刻脑袋完全被悲伤和委屈所占据,根本回答不出这么深奥的问题。
见此慕容淸舞神情严肃的说道:
“可欣,你给我记住,如果你是一个普通女孩,你可以的一辈子天真,一辈子善良,但你不是普通的女孩!”
“你是叶明盛的女儿,是大乾的公主,你的身份就注定了,你这一辈子和ZZ要纠缠不休,而在ZZ当中,只有成败没有对错···········”
“你赢了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同样你若是败了,你无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误的!”
“你永远给我记住这一点!不要天真下去了,更不要把这种事情随处去嚷嚷!”
“可欣你要是继续这样下去你不仅会害死自己,还会害死你身边的所有人,让他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还是对母亲的话有些一知半解,但是看着母亲严肃的样子,叶可欣也是有些被吓到了连忙点头说道:
“娘!我知道了!我都记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的叶景琰,也是被母亲的样子给吓到了,所以立刻也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然而他的哭声却并没有唤醒慕容淸舞的母爱,相反却是让慕容淸舞越发的感到烦躁,就在慕容淸舞即将要情绪爆发的时候,听到孩子哭声的颖儿,也是走进了房间。
看着慕容淸舞的样子,这位贴身侍女也是立刻明白自家主子需要冷静,所以无需慕容淸舞吩咐,她便是将可欣和景琰两个孩子带了出去,让慕容淸舞一个人好好冷静。
耳边没了儿子的哭声,眼中没了女儿的委屈的样子,慕容淸舞的情绪也是犹如浪潮一样慢慢褪去,冷静理智也是重新占据了主要,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慕容淸舞也是对刚刚自己的发火有了些许后悔·········
···········
···········
饶安吕桥镇
林家小院里的石椅上景仁有些好奇的看着面前的十几只鸡,尽管平日里没少吃鸡,但是像这样近距离观察活鸡的机会还是很少有的。
就在景仁观察着鸡的一举一动之时,一旁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也是同样好奇的打量着景仁。
很快景仁便是注意到了对方的目光,两个孩子目光对视了几秒,景仁便是主动开始问候道:
“小妹妹,你好啊!”
对于叶景仁的主动招呼,小姑娘没有任何的害羞,仔细打量了景仁过后突然开口问道:
“你叫叶景仁吗?”
虽然有些好奇这个小姑娘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景仁还是如实点了点头,然后学着从武侠小说中描写的那样讲道:
“在下叶景仁,不知道小妹妹你叫什么?”
“我叫林梦儿!”
“梦儿妹妹!景仁这厢有礼了”
“你说话怎么文绉绉的,易京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对于林梦儿的这个问题,叶景仁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挠了挠脑袋说道:
“我是看武侠小说里都这么说话的!”
“你不是叶氏皇族吗?为什么要写武侠小说里讲的话?”
此话一出景仁神情顿时一惊,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叶氏皇族?”
林梦儿闻言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景仁说道:
“你不是姓叶吗?我听说现在的皇帝叫做叶明盛,所以姓叶的都是皇族啊!”
林梦儿话音落下,便是传来了爷爷林永康的声音。
“梦儿,你怎么能够直说皇帝的名讳!”
“无妨!名字本来不就是给人说的嘛··········”
两个孩子闻言望了过去,只见叶明盛和林永康走了过来,而听到叶明盛这么说的林永康也是有些意外的看着叶明盛,感受到对方的目光,叶明盛也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了,毕竟他此时在林永康面前自称的名字叫做叶奎。
不过林永康并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而是冲着孙女招手说道:
“快回屋做功课去!”
听到爷爷这么说,林梦儿顿时有些失望,自从懂事起镇子里的年轻人都已去易京为荣,所以林梦儿也是对易京充满了好奇,好不容易遇到了从易京来的人,她也是想问一问易京的情况,不过爷爷既然这么说了她也只能乖乖听话。
林梦儿回屋后,林永康也是向叶明盛介绍道:
“叶大人!贵公子身上的蛇毒基本上已经清除完毕了,目前他身上的伤势就只剩下外伤了,再过几天就可以完全痊愈没有任何的影响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最好这几天还是继续服药!”
叶明盛闻言微微额首,然后看向景仁问道: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我现在觉得挺好的,没有什么问题!”
“起来走一走运动一下!”
景仁闻言也是立刻在父亲的目光下来回走了走,看着景仁还是有些一瘸一拐,叶明盛皱眉问道:
“你右脚还是疼吗?”
“嗯!还是有一点疼的,不过我已经不头晕了··········”
见此叶明盛也是默默点了点头,现在景仁身上的蛇毒虽然已经清了,但是蛇咬的伤口还在看来还是得养几天才能继续行动。
想到这里叶明盛也是看向了一旁的林永康道:
“多谢林大夫你给景仁治病!不知道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听到叶明盛这么问,林永康沉默了一下,然后看着叶明盛试探着问道:
“敢问大人您可是叶氏皇族?”
对于林永康的这个问题,叶明盛稍稍有些意外,不过略微想一想他知道自己是叶氏皇族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他可能虽然不知道叶奎是谁,但是自己姓叶,又是从易京来的,张大富这个知府又是对自己毕恭毕敬,所以他猜测自己是叶氏皇族也完全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想到这里叶明盛也是没有否认,只是笑了笑说道:
“只要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尽可能的满足林大夫的要求!”
听到叶明盛这么说林永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是鼓起勇气的说道:
“我想给当今的圣上写一封信,叶大人您能帮我转呈给陛下吗?”
叶明盛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有些疑惑的反问道:
“你要给皇帝的写信?”
“是的,我有些话想对皇帝说!”
看着林永康坚定的样子,叶明盛也是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你想给皇帝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