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卡死机了。
几个表情包都卡住了。
最新的苹果手机也不行啊。
楚方看着手机定格，随即重启，翻了翻聊天记录，十分钟不到，他俩互相发了几千条表情包。
有够幼稚的。
想着钟庭月加班，他没有打扰对方。
已经快深夜十一点，他一口喝掉清水，朝着包厢而去。
“小文好酒量，来来来，继续喝。”
“李总，抱歉，我实在喝不下了。”
“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我俩感情全在酒里。”
“唉！”
走到包厢外，便瞧见文向兵悄无声息间叹了口气，随即脸上保持着殷勤的笑容，端起那杯白酒，示意了下，一口喝了下去。
仿佛被白酒刺激到了，想要吐出来，但文向兵捂住嘴巴， 硬生生咽下去，随后把杯口指向地面，示意喝完了。
“好好好，今晚不醉不归。”那位甲方李总拍着手掌，笑容满面，对旁边的中年人，应该是文向兵上司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厉害，自愧不如。”
“哪里哪里，李总你可是风华正茂，正当时啊！”那位上司恭维着，回过头冲着文向兵说道：“小文，李总今晚高兴，你得陪他喝个痛快。”
文向兵面色白如雪，口齿有些不清：“经... ...经... ...经理... ....我实在喝不... ...”
但他话没说完，其经理把他酒杯倒满，示意继续喝下去，而此刻包厢众人，李总、经理及一些陪衬之人都看着文向兵。
“各位经理、老板好。”楚方走进包厢，微微弯了下身躯，笑着说道，“我是文向兵同学，他酒量并不好，曾经喝胃穿孔过，这杯酒能不能算了。改天，一定让他陪你们多喝几杯。”
他走到文向兵座位，轻轻托住好友，免得摔倒在地，而文向兵眼神迷蒙，仿佛察觉到他到来，整个人靠在他身体上。
“嗯... ...”那位李总双手抱胸，显得自信，“不是还没喝胃穿孔嘛，最后一杯行不？”
看似询问，实则有命令口吻。
而那位经理也开口道：“小文酒量好，多喝几杯没事的。”
全包厢陪客跟着迎合。
见到文向兵身体失去了平衡靠着楚方，李总想了下说：“这样吧，既然你是他同学，那你帮他喝了吧，不过一杯太少了，三杯白酒。喝完便到此为止。”
“唉！”楚方无声叹了口气，对于这些无意义的交际应酬太烦躁了，钱又赚不到几个，还把身体搞垮，尽管烦躁得想杀人，但他依旧保持着善意微笑，“好。”
说完，倒了三杯酒，一饮而尽。
“厉害！佩服！”李总直拍手掌。
“酒量好。”经理也是说道。
楚方扶着文向兵，轻声说道：“那各位老总，我俩先走一步，大家玩得愉快。”
李总一诺千金，没有为难，甩了甩手，示意可以离开。
二人走出包厢，他扶着好友到大厅沙发坐下，向服务员要了杯清水，小口小口地喂给文向兵。
喝了点清水，休息片刻，文向兵清醒几分：“坐着干嘛，走呗。”
“走个屁走，我也喝了。”楚方翻了白眼，“我喊个代驾先。”
“那点酒对你来说不跟玩一样。”
“那也不能酒驾。”
楚方摆弄手机喊了个代驾，随即扶着文向兵离开餐厅，毕竟他没消费，一直坐着不太好。
扶着文向兵直接坐在马路口上，微风吹拂着，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今晚真是麻烦你了。’
“嗨，多大点事。”楚方摆了摆手，“以后少喝点。”
“呵呵。”文向兵勉强笑了笑，“好。”
二人坐在马路边闲聊着，没一会儿代驾小哥骑着那折叠式电动车来了，楚方随手把钥匙丢给代驾小哥，而后者接过钥匙，立即迟疑了。
开了无数辆车子，一眼便从车钥匙认出要开的车型。
布加迪威龙。
“额... ...”代驾小哥挠了挠后脑勺，对楚方说道：“老板，你的车子是跑车，我们有三个人。”
“没事，我车子是特意订制的，空间宽敞。”楚方说道，“假如违规，我会十倍赔偿你的损失。”
他不想打车离开，明天又要特意到这个地方把车子开走。
说白了。
懒！
代驾小哥想了想，点头答应。
财帛动人心。
随即代驾小哥几乎是小跑着去开车，代驾了无数次，也开过很多豪车，宾利、兰博基尼、阿斯顿马丁... ...，但头一次开上订制款跑车，想想便激动不已。
“怎么不开凯迪拉克了？”文向兵踉踉跄跄站起来。
“谈生意。”楚方回道。
今天开布加迪主要是为了和康博面试，证明自己身份地位，否则他也不太想开跑车。
腻了。
忽然间，耳畔传来喧闹声，二人一同回过头去。
只见方才包厢那群人已经结束应酬，正勾肩搭背地走出来，也恰巧看见了他俩。
“你俩还没走，要不继续喝一杯？”李总说道。
“谢谢李总赏识，改天改天喝。”文向兵脸上使劲扯出一丝微笑，“我和同学正等车。”
“你这同学不错，豪爽。”李总拍了拍楚方肩膀，“有工作没？来我公司上班。”
“有了，谢你的欣赏。”他回道。
“你俩去哪里，我顺路捎你俩一程。”李总问道。
“不用，车马上就来了... ...”
文向兵拒绝，而旁边那位经理却是责怪道：“哎，李总捎你俩是你俩的荣幸，怎么可以拒绝。”
“老板，可以走了。”正当此时，马路边传来呼喊声。
“哦，好的。”
旋即他和代驾小哥一同扶着文向兵上车，系好安全带。
他也上车。
代驾小哥兴奋说道：“老板你这辆订制布加迪简直太霸气了，价格起码上千万吧，三个人坐在里面都不感觉拥挤，牛逼！”
“走吧。”楚方说着，随即对李总、经理及陪客说道：“各位，下次继续喝。”
说完，布加迪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响彻整个街道，消失于黑暗中，消失于那些人视线范围之内。
李总扯了扯嘴角，一生从未有过如此羞耻的时刻，并且难受的是，他还找不到生气点，因为对方全程几乎是温和礼貌，给足了他面子。
而自己生气，那也太丢格局了。
“呼... ...”李总吐出口气，甩了甩脑袋，对文向兵经理说道：“我的项目交给那位小文吧。”
经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