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经知道了,甚至把他们都排查了一番,但并没有发现他们身上的可疑之处才罢休。
而宿州那几个传播天花的人也是此人找的和赵大人无关。
所以皇上查看的方向就错了。
去宿州注定是查不出什么的。
赵大人并不是宿州考上来的官员。
而是因为此人在宿州有一定的影响力,找几个将死之人很容易。
所以按位才没有插到赵大人头上,因为赵大人压根不是宿州人。
而他府上居住的客商更不是宿州的人了,他们这群人乍一看一点毛病都没有。
所以暗卫也并没有将心思放在他们头上,更没有仔细排查赵大人过往的所作所为。
至于他府上的客商,赵大人是查过的没有问题。
现在那人还要求他们继续传播天花。
赵大人不敢赌这个可能性。
他不敢赌,在皇上监视范围内的京城做这种事情,能够不被发现。
之前或许是运气好用或者是暗卫对金城的监督没有那么紧密。
但这一次他们还能躲过去吗?
幸好下面的人出了个主意,其实这也是赵大人心中想要做的。
他久居高位,已经当了好几年的官,自然不容许有人冒犯他的威严。
更不允许有人威胁他。
但这一次神秘人却屡次在他底线上蹦哒。
赵大人已经忍无可忍。
周琛他们这边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这一次对他们出手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方势力。
而这其中一个事例还极其神秘,哪怕是当事人的赵大人都不知道此人的身份。
他们这边正在有条理的控制天花。
京城派来的御医也守在一棚那里。
一旦出现高热的情况,他们会立即前去想办法退烧。
但哪怕来了御医这几天抬出去的人也不少。
抬出去的基本上都是死人了,会放在农庄外面统一集中烧毁。
陈老夫人的这个农庄距离县城不远,将生病的人统一起来,倒是方便了很多,周琛他们运送物资也方便不少。
裴珠泫看着人烟稀少的浓妆。
他不由的感慨道:“陈老夫人这个农庄地利确实很便利,这里距离县城不远,但是这周围居住的人家却很少县城里的人也很少来这边,毕竟这里只是荒芜一片,也没有山林让他们打柴自然来的人就少了。”
“就是不知道他们以前用这个农庄是做什么的,这里也没什么景色给他们赏完也没有农田可以耕种,这个农庄似乎有一些鸡肋,什么都做不了,既没有办法让陈老夫人他们享受景色,也不能让他们在这里开垦农田。”
“不过我看外面那一片荒地,如果开垦出来的话,养上几年的地或许可以在这上面耕种,不过开垦荒地要耗费的人力物力可就很多了,大多数贵族更愿意直接从百姓手中买农田,而不是自己去开垦。”
裴珠泫有些胡怡陈老夫人他们在这里修一个庄子做什么?
这周围既没有人烟也没有景色。
修这样一个庄子在这里简直是浪费,倒是方便他们这一次在这里将天花病人集中治疗。
但说是治疗却压根没有救活多少人,感染了天花的人能够活下来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陈老夫人的孙子能够活下来就足够让他们意外了。
本来周琛还对此充满了信心,但是看到这段时间抬出去的尸体,让周琛已经心底发凉。
也没有之前的意气风发了,之前周琛觉得他们肯定能将天花控制住,绝对不会死太多的人。
但很快就被打脸了,但凡感染天花的人,只要年纪稍微大一点超过,20岁,存活的几率只有一成不到。
这个存活率让周琛不能接受议程啊,只有一成的存活率。
相当于超过20岁的人,一旦得了天花就宣判了死刑,这也是周琛第1次直面天花的破坏力。
哪怕有钱人的数据摆在面前,但周琛依旧觉得自己或许会是例外,他们这一次有物资,有药材,也有大夫。
大夫还是天底下医术最好的那一批。
谁知道这存活率还是这样低。
现在周琛已经不敢确定他能将天花控制住,能少死一点人了。
大多数感染天花的人是成年人,因为他们每日都要外出去的地方也鱼龙混杂,指不定在哪里就感染上了天花。
反倒是小孩子,因为有大人拘束着他们活动的范围有限,感染天花的概率反而要小一些。
但是家里的大人都感染了他们也是不可避免会感染的。
想到成年人的死亡率,周琛这几天的眉头都没有舒展开过。
他紧皱着眉头说道:“天花的死亡率也太高了,那些得了天花的人基本上是必死无疑了,这是我没有想到的,之前我本来以为我们有这么多的药材,也有保暖的物质感染天花的人都能吃上药,怎么也不该死这么多人。”
“但谁知道天花的可怕性居然这么高,怪不得人人闻之而色变者基本上是感染上就只有死路一条啊,这几天已经拖了不少尸体出来了,天花死亡率这么高,咱们得把小农庄的人看好也得继续摸排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这要是漏掉一个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功夫了,一个传染,一个这东西不仅死亡率高,传染性还强,都不知道该怎么给那些死掉的人的家人交代了,本来我还信誓旦旦的给他们说,去我们的农庄死亡率会低一些。”
因为陈老夫人的孙子在农庄活下来了,周琛为了让那些感染了天花的人以及他们家人,能够自觉去农庄。
周琛让人大肆宣传了一波,让那些人知道去了小农庄不仅能够免费吃饭,还能免费就医在里面好歹能吃上药也不用花钱。
但谁知道在里面的死亡率却有这么高,哪怕有最好的大夫也是一样的改变不了结局。
这让周琛难以接受,甚至产生了愧疚之情,之前他还劝说自己这一切都是背后知人心思太过歹毒,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但现在他不这样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