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蒋国华随口说道，“今天通知已经发出去了。”
“这不？通知一发出去我就接到了无数个咨询电话。”蒋国华指着手机说道。
蒋国华说完再一次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了一眼李建平，并说道：“我本来还以为你今天来也是问这事的呢！”
李建平尴尬地笑道：“哦。。。呵呵。。。没有，我来只是来问问你有没有空打麻将而已。”
“不过听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指医院确定他们这批规培医生都不留院喽？”李建平追问道。
“是啊！”蒋国华回道，“本来这事情其实也很简单，医院不留这批规培医生就不留嘛！毕竟他们的起点就只有硕士学历，不留也说的过去的，我发通知的时候直接说明医院以后只招博士就行了嘛！”
“可是呢！小雷那小子想出两人一个馊主意，就是虽然医院本意是不留院的，但是明面上却不明说，人家美其名曰叫不伤那些规培医生的自尊心，要委婉一点。”蒋国华气愤地问道，“他叫委婉点吗？”
“他这就是阴险狡诈，招聘简章上说留院，结果呢！他又把要求提的高高的，让所有人都达不到这个要求，这是告诉那些规培医生说不是我们医院不留你们啊，而是你们不够优秀才没能留用的。”蒋国华自问自答道。
“你的意思是这主意是雷振声出的啊？”李建平瞪大了眼睛看着蒋国华，问道。
“那这样的鬼主意不是他提的还能是谁提的啊！”蒋国华气愤地说道，“这种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事情也就只有他雷振声能想的出来啦。”
“这都是你的猜测吧？”李建平怀疑道。
“老李，这可真不是我空穴来风啊，这方案当时是陈院长亲自告诉我的，当时他就在场。”蒋国华反驳道，“而且我提出质疑的时候他还极力的反驳于我，你说，这方案要是不是他提的，他还能那么上心吗？”
李建平就这样听着，其实他对雷振声的人品也表示怀疑，特别是知道他还能做出在外面作风那么不检点的事情之后更加是严重怀疑他的人品了，只是蒋国华对着自己这样明目张胆地指责于他，倒也让李建平大吃一惊。
他只应答道：“也是。”
“就是啊！平时雷振声那人鸡贼的很，不关他的事情那还不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哪里会插嘴这事情啊！而且是事关这么多人利益的事情。”蒋国华说道。
“再说，这样能相处如此损人不也不利己的方案的人也只有他了，我们陈琦院长哪里像是能想出这样馊主意的人啊！”蒋国华还不忘替陈琦这个他的大恩人说话呢。
“也是，这样的做法不像陈院长一贯的作风。”李建平见蒋国华这么捧领导，也只好跟着呼应道。
“就是啊！”蒋国华肯定回道，而后又说道，“不过雷振声这招也算是绝了，也不算彻底损人不利己，他这做法不正好打压了别人嘛。”
“老李，你说是吧？”蒋国华还不忘寻求李建平的回应。
李建平面对蒋国华的直面询问显得有些惊异，他并没有直接回应蒋国华，而是沉思了一会，而后抬头看了一眼蒋国华，转移话题道，“那按照你的意思，这规培医生留院的事情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毕竟规培医生那么多的人呢！”李建平补充道，“而且他们也在医院辛辛苦苦了两年时间。”
“你也是知道的，其实用人，我们人事说了不算的，主要是还是你们科室，这次呢，大家也都知道是陈院长自己亲自发话了的，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是没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蒋国华摇摇头回道，“刚刚泌尿的老万也打电话来问我了，他这届正好也有一个今天规培结束的学生嘛，我也是很无奈的，要是能争取他们其实作为科主任肯定都是能争取到的，何必都来为难我呢，是吧？”
李建平听到蒋国华这话的时候，感觉到蒋国华这是有点声东击西的意思，他只强装若无其事回道：“哦。”
“我是直接跟他说了应该没戏，不过依我看啊！要真想要松开这口子的话，那还是他们自己亲自去找陈院长了，我也是没办法，就是个按领导旨意办事的苦哈哈而已。”蒋国华回道。
蒋国华倒是对李建平随口的问话回答的很详细，就跟做好了所有准备且有意指引李建平方向一般。
李建平诧异地看着蒋国华，猜想蒋国华这架势应该是从他一进来就明白了自己来的目的了，只是没有拆穿而已。
李建平只尴尬地回了句：“哦。”
氛围也一下子冷却了下来。
蒋国华见状便又开始引着话题道：“现在雷振声倒好，他是既在领导面前表现了自己，又成功的打击了别人。真是一举两得啊！”
“真有他的。”蒋国华不厌其烦地把导火线引向雷振声，继续抱怨道，“他想的这馊主意他自己倒是功成名就的，可现在做恶人的却是我，真是窝火啊，这样的把戏还洋洋自得，当谁看不出来似的，现在好了，通知一出所有的科主任都不知私底下在怎么骂我呢！”
“你说我冤不冤啊？”蒋国华继续说道。
李建平见蒋国华没完没了的抱怨，便说道：“雷振声这事做的确实是不够体面，不过他做什么事情我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事已至此也只有先委屈你了。”
李建平说完便看了一下手机，便继续说道，“你确定今天玩不了了？”
“玩不了哦，以后有时间我们再约吧！”蒋国华笑着回道。
“那行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李建平站起来说道，“那我先回去了，老范那边还等着我呢。”
“嗯，那行。那我就不送了。”蒋国华回道。
“留步！”
李建平走后，蒋国华露出来奸邪的笑容。
而李建平走在路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虽然他自己去蒋国华那里也隐瞒了本意，只是蒋国华的所作所为很明显他早就已经看出来李建平的用意。
这让李建平感觉自己刚刚的行为就像个小丑一样，拙劣的表演被人早看穿还后知后觉。
不过好在他自己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李建平也绝对不会向其他人一样企图在蒋国华这里得到名额，他只是向来试探下虚实，这次情况确实比较特殊，按平常人员留用本来应该是科室说了算的，但院长这先发通知的意思已然很明了了，李建平想着这事情还得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