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认为以雷振声的性子他会离开肝胆外科？”范权山反问道。
“你不是说他现在临床已经很少上了。”李建平不确定地回道，“现在一心扑在仕途上吗？”
“那应该副院长来了肯定是一心管器械吧！”李建平说完自己都迟疑了一下，并补充道：“不过按他的性子，也不一定。”
“就是啊！范权山说道，“要向他彻底放下肝胆外科科主任这个位子，估计只有他当院长或者是他离开医院了。”
“第二个他离开医院这个猜测概率几乎为零，第一个当院长倒是可能，呵呵。。。”范权山说完便看了一眼李建平。
作为副院长的李建平，听到别人继任院长的话题自然是有些尴尬的。
于是范权山转移话题道：“哦，对了，你今天问到他们这批学生留下来还有戏吗？”
“可能悬了。”
李建平慢慢分析道，“陈院长现在在我们面前只字未提这件事情就发了通知估计就是最后了什么情面也不讲的打算，所以我今天下午才会先去老蒋那边先探了个口风的，事实也如我所料的一样。”
“这样啊！”范权山惋惜道，“那看来他们这批学生有的苦吃了。”
“是啊。这规培两年就是耽误了两年，三十来岁还要再出去找工作。”李建平说道。
“哎！这么说来当初留下他们规培反而是耽误了他们。”范权山说道。
“谁说不是呢！当初谁能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果呢啊，要知道这样我当初就应该劝我的学生直接考博的，那时候想他们年纪也大了，家里条件也不是很好，规培能留下就就业吧。”李建平说道，“如今是白白耽误了两年功夫，现在看来大形势还是要考博才有出路啊。”
“是啊！现在他们只有继续考博不然就只有到下面的医院去上班了。”范权山无奈地说道。
“嗯，现在只有看他们的个人造化了。”
李建平话说着的时候服务员正跟他说道：“先生，您好，你们的菜已经上齐了，请您慢用！”
“嗯，谢谢！”
李建平跟服务员说完后便朝范权山说道：“他们这个事情先不想了，先吃饭吧！过几天我再去院长那里看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嗯，也只有这样了。”范权山回道，“我是无能为力了。”
范权山说完便默默地开始喝了一杯酒。
2
同一个时间，医科大的后街的某个小饭店里，同样愁云满天的还有梁博和孟良华这两对小情侣。
梁博知道这个消息后也告诉了他的老师范权山，可很明显范权山也是无能无力，只说帮他去问下，梁博也明白自己的师傅在决定已经下来了之后是有力气没处使的状态。
下午6点以后，他已经没有心情待在医院了，约了孟良华和各自女朋友便来到后街吃完饭了，说是吃晚饭，其实只是见面商讨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梁博和孟良华在电话里已经把医院录用要求告诉她们了，刚见面的时候四人坐在饭桌上沉默了许久。
菜上齐了以后，赵清芳才打破了这份沉寂。
“都吃饭吧，别想了。”
“是啊，你们两个也别多想了，好在现在才4月份，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找工作。”倪楠也呼应道，“一附院不留，林州还有很多三甲医院呢！我就不信了林州这么大就找不到你们合适的工作，对吧？”
“就是！”赵清芳点点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们都那么优秀，就业肯定是不难的。”
“林州的三甲医院招录工作在去年12月份就已经开始了，现在对外招聘的单位就一些市级比较差的医院了，或者是专科医院。”
“市级是三甲的也可以，专科也挺好的啊。”倪楠极力希望梁博留在林州。
梁博听着倪楠的话沉默了。
“肝胆类专科医院林州是没有的。”孟良华解释道，“像泌外啊，胸科，骨科都是有专科医院的，像我们胃肠倒是也有专科医院的。”
“那，那市级其他目前招聘医生的医院也行啊，比一附院差就差点，好歹能够直接就业嘛，差点的医院还轻松点呢。”倪楠说道。
“今天下午我也看了，现在能招录的那些医院都是通过事业编招录的，都是一些本科毕业就能进的医院，其实这样的医院在下面的市里面还好，在林州有这么多省级医院，谁还会去那样医院看病啊，那些医院其实还不如下面的县级医院的。”孟良华继续替梁博解释道。
赵清芳听着孟良华的话，明白他们现在处在进退维谷的境地，她看了一眼目前同样十分沮丧的倪楠，轻推了一下她，并示意她要照顾真正伤心的两人男士的心情。
“没事，都别多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倪楠忍住被伤，宽慰道。
梁博突然说道：“我打算报医院的急诊科了。”
大家都惊诧地看着梁博。
“急诊科？”孟良华惊讶道，“急诊科你不是没轮转过，那工作压力多大啊，就连二哥那么开朗的人在那里呆了2个月都快带抑郁了，而且鹏飞不就是在急诊科发生那样的事情啊！”
“再说，急诊不能直接做手术的，都是处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到了急诊这专业不就白费了，以后可能都不能拿起手术刀的。”孟良华继续说道，“反正我不建议你去急诊。”
倪楠知道梁博有多讨厌急诊科，她也明白他这样做都是为了自己。
她赶紧拉着梁博的手，说道：“你去急诊干嘛啊！”
“实在林州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就去外地，大不了我辞了工作陪你去，或者是你就在家等一年准备考博呗，总是有办法的。”
“就是啊！”赵清芳也劝道，“既然倪楠都这么说了，你就不要去急诊了。”
现在大家的心都是闻急诊马上脸色骤变的节奏。
“嗯，我明白，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
梁博也是无奈之举，但凡有别的机会其实他都不会提出去急诊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