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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怎么可能？”苏素一把拿过助理的手机刷新了一下，脸一下就垮了。
“呃，这个，苏总，我突然发现我这项目还有些地方没做好，我去加加班。”咻，一个项目经理几乎是逃跑的姿态跑出办公室。
“我那表格也有个小错误要修改一下。”咻，另外一个紧随其后闪了出去。
“我也是”“我……我也是”
……
咻咻咻咻，这环泰集团做到高层的恐怕都是功夫高手，一个个都跟学了溜之大吉法一样的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了。
苏素这面子丢得正够呛的，要是没人也就算了，这上班党谁会关注学校里那一档子演讲啊？可谁成想一大帮子人在这，一下子都知道了。
“苏总怎么又被这高冷给按倒了。”
“谁知道啊，这高总按他的按就是了，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偏偏在她办公室呢？这多尴尬啊！”
“这是苏总第二次输了吧。”
几个项目经理人挤在电梯里你一言我一语，还好都跑得快，要不然都看着苏总丢这个份，太尴尬了。
“第二次？”一个刚刚回国的项目经理人扶了扶镜框：“苏总从无败绩啊，以前还输过？输给谁？”
“高总啊。”几乎是异口同声。
这是苏素的第二次败绩，如果说第一次败绩还算是小范围的人知道的话，那一次败绩可就是明明白白的票，整个学校都知道了，很快一些好事的企业圈的人也会知道。
票可是不给情面的。
到了第二天，外校的学生也开始看起了这演讲。
第三天，学生们将高冷和苏素的视频做了一个锦集放到了一些视频网站后，没多久就上了首页热门。
第四天，CCBV的电视节目都开始讨论这两个视频了，一个代表着衣食无忧的富方，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一边代表了绝大多数需要靠自己的普通百姓，一时之间传遍四方。
这一次苏素输得可是全天下都知道了。
“苏总今儿个妆容哪里不对吗？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什么妆容不对啊，比昨天来公司的时候，那脸拉得更长啊……”
苏素穿着一身长款风衣铁青着脸走进环泰集团的时候，两个前台小妹窃窃私语。
“苏总早。”
“苏总，早……”
苏素大阔步朝着电梯走去，员工们纷纷让开，她自然不会跟这些员工挤同一个电梯，而是直接坐上自己的专属电梯，等电梯门一关，外面的员工就议论开了。
“你知道苏总在X大的演讲被人损了吗？”
“废话，谁不知道啊，CCBV一个早上的节目还说这事了呢。”
“苏总好可怜啊，怎么输这么惨。”
“可怜什么，她并购其他公司的时候，其他公司也可怜啊。”
类似的讨论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周了，每次看到苏素一来就都闭嘴，一离开又开始议论，苏素从电梯里走出来，满屋子的员工一下就安静了下来。
她微微昂着头扫视了一圈。
“我的天！我男朋友他们公司都知道苏总输了，这一次苏……”一个员工大呼小叫地从茶水间跑出来，看到苏总站在那里后声音戛然而止。
好家伙，背地里议论没什么，这撞枪杆上了。
“苏……苏总早……”这冒失鬼一下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早。”没想到苏总温柔地笑了笑一步步走近她：“喝咖啡啊？”
温柔的苏总太罕见了，罕见到让人不敢看。
“是……”冒失员工哆哆嗦嗦。
“大家都看了演讲吧？”苏总环顾一周，如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环顾一周后冷笑一声：“演讲我不如人家，这也没什么，大家笑笑我也不会在意的，毕竟我的长处是做企业，而不是说嘴皮子，我一点都不介意那个票数。”
说完，苏素一扭头，踩着那双蓝色的高跟鞋踩得那叫一个步步傲慢离开了员工区，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她的秘书立刻帮她关了门。
“苏总说她自己不在意这个，你们信吗？”
“我觉得她应该不在意，她说的没错啊，演讲那东西就是耍嘴皮子，人擅长的是做企业！”
“不在意？可拉倒吧，这几天她那脸都掉鞋面了，连股票都动弹了两下呢，这么摆明了输这么惨的事，能有面子？”
外面再次恢复议论纷纷，若是旁人输了也就算了，并没什么好稀奇的，可这是苏素啊，从不会败的苏素啊！
苏素保持着女王仪态，昂首挺胸阔步地走进办公室，门一关，她立刻跑到办公桌前打开笔记本查看了起来。
“这些其他学校的怎么也来打分了？这X大的评分系统是不是要完善一下啊？怎么这演讲无论谁注册一个账号都能投票啊！”苏素的脸拉得长得不能再长。
这一次被吊打得有些狠了。
苏素都要哭了。
高冷两百多万票，她两万票，能不哭吗？
不在意？怎么可能不在意，装作不在意而已。
叮叮叮，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她拿了起来：“苏总，我姓康，是做信息公司的，和老杨是兄弟，是他告诉我您的私人办公室电话的。”
电话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嗯？什么事？”
“是这样的，苏总，您喜欢刷票吗？”
……
苏总眨了眨眼睛没反应过来。
“就您在大学那个演讲的票，现在都200万比2万了，我们信息公司专门刷票的，保证帮你刷上去，不动声色……”那边说得口沫横飞。
……
苏总的脸垮得不能再垮，她的言辞依旧淡定：“谢谢，我不在意那个，先忙了。”说完啪地挂了电话。
“连刷票公司都知道我输了，气人！”苏总握住粉拳往桌子上锤了一下：“气人！气死我了！”
叮叮叮，电话又响了。
苏素看了一眼立刻龇牙咧嘴的，说曹操曹操到，高冷的来电。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獠牙收了回去，恢复到自信又傲慢的女王笑容范，等电话足足响了七八声后才慢慢悠悠地接通了。
她可不是败将苏素，她是女王苏素，傲气的、所向披靡的、让人闻风丧胆的女王苏素，正式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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