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是谁啊？”
敲门声响起，又是一夜高强度网上冲浪的布彻尔顶着布满血丝的通红眼睛，来到门口。
出于前特工经历的职业病，布彻尔没有第一时间开门。
他警惕地站在大门的射界之外，回想距离最近的武器放在了哪里。
该死，通宵熬夜的后遗症！
我的枪在哪来着？！
“开门，客房服务！”
门外响起标准的错误回答，布彻尔的眼角抽了抽，嘴里轻声嘟哝。
“哪个兔崽子，别让我抓到你……”
双眼扫过周围，他终于想起什么似的弯下腰，从鞋柜下面摸出一把胶带缠绕着的手枪。
“咔嚓”声音响起，弹仓中子弹上膛，布彻尔顿时信心爆棚。
这时候，外面就是站着一个娘炮超人类，自己也能在他使用超能力之前射爆他的眼珠或者皮燕子。
“放你嘛的苟屁，爸爸这里是公寓，不是酒店……等等？”
嘴臭到一半，他忽然觉得门外的声音有些熟悉，似乎……
“老板？”
他猛地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一身黑色装束带着鸭舌帽的高大猛男。
布彻尔愕然：“你是谁？”
乔森摘下战神鸭舌帽，挤开拿着手枪愣在原地的布彻尔，走进房间。
在他身后，F崽伸手接过掉落的鸭舌帽，发动能力将其卡牌化收进牌库。
“老板，真的是你？我居然一点都没认出来……”
幻觉了？
不应该啊！
之前也不是没通过宵，怎么这一次的后劲儿这么大？
“真是活见鬼了。”
布彻尔摇了摇头，还以为是这几天自己熬夜扒黑料产生了幻觉。
见乔森已经进屋，连忙关上门跟了过去。
“怎么没继续骂下去，这让我对你有点失望。”
乔森瞥了一眼布彻尔，冷冽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鄙视。
“我还是喜欢你一开始那种桀骜不驯的样子。”
“嘿……”
布彻尔丝毫不恼，像个地痞一样咧嘴笑道：“习惯性嘴臭而已，老板你大人有大量，不会跟我计较的。”
他这种老油条自然不会给乔森留下质问的余地，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但是下一秒，他忽然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下一个会是谁？我是说，如果你打算干「祖国人」，能不能带我一个？”
乔森：？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带上你干什么，给「祖国人」来一份开胃凉菜吗？”
“这可不一定，”布彻尔眼中闪过一丝暴躁，“「祖国人」虽然号称刀枪不入，但只要是人，总会有弱点！眼球、耳朵……你说，要是往他皮燕子里塞一个手榴弹，能不能在他拉出来直接他该死的大肠炸烂？”
“妈惹法克你这个混蛋，能不能再恶心一点！”
乔森不禁扶额，忽然觉得来找这个老流氓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布彻尔耸耸肩，粗犷的老脸写满了无所谓，示意自己只是一个粗人。
“没办法，我只是个普通人，想要对付「祖国人」只能靠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乔森果断赠送给他一个中指。
“很不幸，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弱点确实存在，但凭你的力量，祖国人的眼球就能折断你的手指。”
“那可不一定……不过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布彻尔嘴里嘟囔着，心中莫名一动，却发现乔森压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嘿，我踏马……
——哦，老板会读心来着，那没问题了。
乔森：“……”
越过布彻尔这个老流氓，乔森几步走到他日常办公的桌子前。
没有关闭的电脑屏幕上开满了对于沃特集团不利言论的网页，很显然，眼前这位也是个重量级水军。
即便在「深海」、「火车头」的热度下去之后，依旧在高强度上网，抓住每一个机会给他们泼脏水。
当然，和其他被黑的企业一样，这些脏水往往是沃特集团自己倒出去的。
“上一次联系时，让你搜集的那些资料呢？”
布彻尔上前，从乱成一团的桌面上找出一叠打印好的A4纸，每一页都是一名沃特旗下的社区英雄的详细资料。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现役沃特英雄的基本资料，全部丢在这上面了。”
「火车头」死后，乔森并没有舍弃布彻尔这个好用的地头蛇。
在这个世界，凡是跟「祖国人」或是沃特集团对着干的事，哪怕是路边的泰迪想对着阿祖的大腿日空气，他都敢上去帮忙解裤子。
一个不计报酬、成本一心只想着复仇的绿帽恶汉，没有比这更好的帮手了。
布彻尔猜不透乔森的心思，只能在工作能力方面表现自己，紧接着补充道：“至于你说的上一代英雄「自由女」，到现在还没有查到相关的资料。”
“不过我可以去一趟联邦调查局，我跟其中一个副局长关系不错，或许能从他们手上弄到一些相关的信息。”
布彻尔口中的「自由女」是上个世界的沃特英雄，正常世界线轨迹下在剧集第二季登场。
英雄名「风暴前线」，人们更习惯叫她风暴女，是个极端暴力、种族歧视、纳啐余孽等等buff叠满的反派boss，一度超过阿祖成为“观众最讨厌的超英角色榜单”首席。
“不用了，那个女人的资料我会到沃特集团的资料库去查。”
乔森浏览了一眼那厚厚一叠英雄资料，突然看了一眼布彻尔。
“如果给你火车头的力量和速度，这些你能干掉这群超人类吗？”
“当然，我要是有那个婊子的超能力，没人能拦得住我！”
布彻尔毫不犹豫地接话道，声音中充满着自信，随即一愣。
“不过老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吧？”
“根据我查到的资料，成年人使用「5号化合物」暴毙的概率极高，即便是婴儿也有一定的致死率……你是想杀了我？”
布彻尔一边说着心中的猜测，一边目光疯狂闪烁，下意识握紧了手里的家伙。
一副你动手我就拼命的亡命徒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