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寿命拳台离开。
韩战没有忘了这一次出手相助，洛秋虹承诺过的报酬。
一份权柄。
之前他的身份只是寿命拳台的3级场地管理，拿这样的一份权柄，多少会受到他人惦记。
但现在，在经过一号拳台这一战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除了神明，没有人会想不开，来惦记他手上的这份权柄。
因为他们打不过一个拥有领域的九阶至强剑修，更打不过一个能徒手击碎领域的九阶至强剑修。
而想要谋夺权柄，很可能要同时面对这两个剑修。
“如果我没有能够从身体控制权的战斗中胜利，你会怎么做？”
走在返回领取报酬的路上，洛秋虹突然问。
韩战脚步微微一顿，又继续向前走去，同时开口道：
“重复之前的操作，再来一次。”
他的语气淡然，像在陈述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事情那样。
“？？？”
洛秋虹瞪大眼睛，她这才反应过来，“所以，你说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是假的？骗我的？”
“倒也不完全是。”韩战摇了摇头。
他没有向洛秋虹解释为什么那么说的原因。
二号破晓没有再次出现，也没有出手阻止自己对洛秋虹的这一系列操作，这验证了他之前冷静下来后的某些猜测。
比如，之前推测过的，破晓激怒自己的理由。
除却第一、第二两种可能之外的，第三种可能。
二号破晓用激烈的语言来挑动自己的情绪，是想让自己的情绪达到一个巅峰。
这样的好处在于，无论自己是遵从情绪发泄出来，杀死洛秋虹，还是从情绪中抽离出来，放过洛秋虹。
自己的选择已经被无形“锁死”。
只可能进行二选一，不会有任何“意外”。
二号破晓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的命运轨迹恢复到了他能够预料的“正轨”。
这，或许才是他的目的所在。
也正因此，在韩战做出选择放过洛秋虹以后，命运的轨迹被重新固定，他便消失不见，没有再出现过。
二号破晓可能被什么事情缠住，导致他现在根本无法脱身……韩战通过二号破晓最终没有再次出现搅局的现状，做出这样的推测。
“不过，他的同伴，那位六号破晓，现在一定很气急败坏吧。”
韩战自言自语地说到这里，轻轻哂笑了一下。
“什么气急败坏？”洛秋虹看向韩战，好奇地问。
韩战再次摇头，岔开了话题。
“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们来聊聊别的。”
“比如，你这次准备作为战利品的权柄，究竟是什么名字？”
韩战语气颇为好奇地问。
洛秋虹没有卖关子，直接向韩战坦白道：“那份权柄的名字，叫【神秘学】。”
听到这个名字的韩战，心中忽然咯噔一下，慢了半拍。
不会真那么巧吧？
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向洛秋虹再次确认地问：“【神秘学】？为什么伱一个剑修，会有这样一个毫不相干的权柄在手中？”
“那是我的一份战利品。”
面对拯救了自己的恩人，洛秋虹知无不言。
“这份权柄，原本属于和剑侠星同星域的一位九阶至强者，他是那片星域内有名的神棍。”
“既然是神棍，他怎么会来招惹你，最后又被你所斩杀？”韩战有些好奇。
一个神棍，一个九阶至强者，还是融合了【神秘学】权柄的神棍，怎么连这点趋吉避凶的能力都没有？
“因为他纠缠着，要给我算姻缘。”洛秋虹如实回答道。
“？？？”
韩战一个战术后仰，对于洛秋虹的这个回答，十分震惊。
“他疯了？”
“不，他没疯。他只是为了消化融合【神秘学】权柄，仅此而已。而我杀了他，也是因为国殇剑有着同样的想法。”
韩战听到这里，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于是加快语速问：“什么是‘消化融合’。”
“你不知道？”洛秋虹看了韩战一眼，忽然又有些了然，“是了，你没有国殇剑这样的古老存在，对于权柄信息，的确可能有所缺失。”
洛秋虹顿了顿，继续道：“成神最大的难点，就在于集齐三个权柄作为大道之基，而想要真正融合每一个权柄，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洛秋虹看到韩战欲言又止，主动说道，“融合权柄，或者说消化权柄，需要不断地‘练习’。”
“我这样说你可能还有疑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吧。”
“想要完全融合【神秘学】权柄，就必须要不断地练习和神秘学相关的事情，比如算命。这样说你能够明白了吗？”
韩战恍然大悟过来。
原来所谓的“练习”，是这个意思？
神棍找洛秋虹算姻缘，是为了消化【神秘学】权柄！
“在这里还有一个细节，就是‘练习程度’对融合消化的影响。”
“同样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给一阶修行者算命，和给九阶修行者算命，它的练习程度是截然不同的。”
听完洛秋虹的话，韩战算是彻底理解了。
“这么说，那个九阶神棍如果能给你算上一卦，他就能够彻底融合【神秘学】权柄，所以才选择铤而走险的？”
韩战把整件事情推理了个七七八八。
只是，还有一件事情……韩战继续好奇地追问道：“难道只要杀死拥有权柄的人，就能够获得他所拥有的权柄吗？”
洛秋虹在脑中搜索了一下相关记忆：
“按照我了解到的信息，如果对方只拥有一个权柄，那在他死后将会百分百掉落。”
“但如果对方拥有两个以上权柄时，只会随机掉落其中一个权柄，其他权柄则会因为失去强制融合的宿体，被排斥后进入宇宙乱流中，消失不见。”
关于权柄的讨论到这里也接近尾声。
和洛秋虹的一番对话，给韩战狠狠恶补了不少权柄相关的知识，受益匪浅。
话题最后，韩战突然好奇地问：“那个九阶至强神棍，最后给你算姻缘了吗？”
“算了。”洛秋虹点点头。
她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看向正对面的韩战。
“神棍说，我的姻缘在纯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