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学说的艰难：“少爷，不……不是……”
夏懋抬头：“不是？”
少爷只是这么一问，没生气没生气的！
反正少爷早晚总得知道，也不是自个儿把那楚姑娘给调配到玉笙轩去的，怪罪不到自己头上的，总要比知情不报的好！
勤学咬咬牙，就将自己在厨房那处听来的一股脑儿的全说与夏懋听。
“什么？！”
夏懋听着勤学的禀报，十分震惊，震惊到发出疑问的同时，直接拍着桌子站起来了。
勤习不掺和，还是如往常巍然不动，勤学却是被吓着了，大大倒退了一步。
“怎的就给调配到那处去了？在马厩不是待得好好儿的嘛？这内院要用的人怎的不能分掉一个过去？”
“就这院子，前阵子不是也给安排了一个丫鬟么？那叫什么来着？”
勤学：“梅香”
“对！就那什么香的，去就说这个服侍得更周到，勤学，你去，不，你俩一起去！去与那内院负责丫鬟的管事说一说，既霓儿已经被调配到内院，那把她给我换到昭文轩来……咳咳咳……”
夏懋说得急，被自己口水给呛着到了，俯着身好一顿咳嗽。
勤学勤习二人见此快步上前，勤学忙给自家少爷顺着背，勤习则是给自己少爷斟水润喉。
因着这一顿呛喉的咳嗽，夏懋的声音整个就变哑了，抬手拒了勤习奉来的水，双手撑住桌案，抬头对勤学吩咐道：“正……正好下午方调配过去，你现在就，就去把这事儿办了。”
勤学自是唯命是从，一溜儿小跑出了昭文轩。
……
很快，勤学就又跑回来了，面上表情不像是将事情办妥了的。
勤习方才自勤学走了，就一直在给夏懋顺背，又是喝了茶水润了润喉咙，现下已经好了许多。
看勤学回来是这神情的，夏懋眉头微微皱起，道：“怎的？是没办成么？”
勤学没敢耽搁，赶忙说道：“回少爷，那管事婆子说，楚姑娘那调动是秦将军指定了要的，她办事是奉了老太爷指示的，这随意调动那婆子说办不来……”
“什么？秦大哥？他与霓儿是认识的不成？”
“回少爷，那婆子也说了，是秦将军先前过内院那处见过楚姑娘，因只是端茶倒水的，秦将军说楚姑娘……长相平平……话不多……看着就是，就是个省事儿的，这才将她要了去……”
夏懋捶足，是了，霓儿镇日总是将脸涂得蜡黄，还镇日在脸上点着丑了吧唧的痦子，可不就看着是个省事儿的嘛！
“那，霓儿去那处当差，住何处？还是在外院待着么？”
“回，回少爷，楚姑娘她，她今日就已将包袱收拾了，住那玉笙轩里头去了。”
夏懋闻言，久久不语。
却是再开口，大义凛然道：“这……男女授受不亲的，霓儿怎可与秦大哥孤男寡女独居一院呢？！这成何体统……”
“再者，秦大哥不是喜静，不愿让人打扰嘛？怎的突然就要丫鬟服侍了？”
夏懋长篇说一通，这话却没人敢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