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苍走了。
心满意足的走了。
自认为带着满满的收获走了。
林凌云亲自送了他一程。
等程苍彻底消失之后，林凌云才放声大笑起来。
原来坑人是一件这么愉快的事吗？
现在，林凌云有些理解老掌柜的了。
就在程苍离开后不久，林凌云摸出程苍送给他的那枚纳戒。
里面除了有答应下来的两本仙界心法之外，还有几本奇门之术的孤本，以及仙界飞升者后代那边详细的人物关系表。
来到幻灵界的人虽多，但是关系却不是很复杂。
他们几乎都是那十几位飞升者的后代。
尽管关系或远或近，但是彼此之间也能攀上亲。
也许某人的二姑家的小舅子的大儿子的表姐的三叔，跟另一个人的儿子的三叔家的小舅的二姨的三外甥就是同一个人。
不过，王平王华以及柔，这几位最强的人并没有被记载下来。
程苍也算是留了一手。
这些小角色对幻灵界的格局并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就算这些臭鱼烂虾全都集合起来，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所以程苍才会放心的把他们的消息交给林凌云。
但是对林凌云来说，这这些臭鱼烂虾都是到嘴边的一块块肥肉。
他们的存在虽然不会影响到幻灵界的势力格局，但却会影响到人间界。
就在程苍离开后不久，林凌云并没有按照约定返回地底隐藏起来，而是变幻了模样后独自离开了。
...
在人群中，胳膊上缠着绿丝带的人显得格外显眼。
丝带分为两种。
一种是如鲜血一般的红。
代表着他是“潜”的嫡系，也就是“潜”亲自培养的人。
另一种，则是绿色。
算是“潜”的雇佣兵。
他们在组织的权限较小，但是却比较自由。
除非好处足够诱人，不然他们完全不必听从“潜”的安排。
“潜”能在人间界混的风生水起，正是因为他懂得利用一切可利用之人。
绿色的丝带随风起舞。
林凌云一眼便找到了他。
来到近前，林凌云将一枚纳戒递给了他。
后者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中州老掌柜收，报酬由他支付。”
居然还是到付！
不等“潜”的人反应过来，林凌云便消失在了人群中。
来到无人处，“潜”的人打开林凌云的纳戒。
这就是绿丝带的好处，他们有权利打开货主的纳戒，来判断这份酬劳的大小。
如果酬劳过小的话，他们完全可以拒绝，再把纳戒还回去。
果然，纳戒里面有双层禁制。
第一层禁制很容易被打开。
上面放着一件信封。
在信封的右下角飘着一朵祥云。
绿丝带猛然一惊。
凌云阁的标志！
难道...
...刚才那人是林凌云？
不怪他有这种推测，而是“潜”的人已经想林凌云想的快疯了！
虽说组织已经明令禁止不参与仙器的事情，但是中州的老掌柜还是以个人的名义暗中展开了调查。
能让他如此大胆违背组织高层的原因，就是组织的大老板给的他信心。
虽说大老板有段时间联系不上了。
但是在两人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大老板曾交代，对林凌云的事可以便宜行事。
便宜行事！
这就给了老掌柜很大的操作空间。
具体怎么个便宜行事，就全靠他个人了。
...
霞光闪过，胳膊上缠着绿丝带的那人自杀，心满意足的回到人间界。
这位缠着绿丝带的人姓刘。
回到人间界之后，他第一时间便找到了中州的老掌柜。
本来他只要一件洪级法宝就好，至于那瓶洪级丹药，他根本没报什么想法。
毕竟，老掌柜的心黑是出名的。
而且跟他做生意的机会还有很多，也不差这一次。
只是他没想到，黑心老掌柜居然这么大方，直接把他提出的报酬来了个超级加倍。
四件洪级法宝，四瓶洪级丹药！
这个代价足以能取自己的性命了！
就算是弱一点，无门无派的小乘强者的性命也不会超过这个酬劳太多。
能让黑心老掌柜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说明老家伙得到的好处将是这个的几倍，乃至几十倍！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刘长老基本能确定，纳戒里面的消息就是林凌云！
因为幻灵界二层中，除了那几个来自仙界的强者之外，他不知道谁的价格还会高到离谱！
至于仙界？
刘长老暗自摇了摇头。
不太可能！
“潜”不太可能对仙界有想法。
毕竟仙界不能给他们实在的好处。
不过，这就不关他的事了。
能拿到老掌柜的报酬他就心满意足了。
从另一方面来讲，这次的酬劳完全是自己送上门的。
自己什么都没做，结果林凌云就找到了自己。
所以说，有时候运气好才是硬道理！
...
中州。
凌云山脚下。
老掌柜面对着林凌云送下来的那枚纳戒。
常年握在手里的热茶被他暂时放到了一边。
在确保四周无人后，老掌柜的嘴角微张，轻轻吐出几个字。
“我是老王八蛋。”
语音密码正确！
纳戒顿时绽放出光华。
第二层禁制瞬间破开，露出了林凌云藏在里面的纸条。
纸条上记载的是一张复杂的人物关系表。
下面的关系错综复杂，跟蜘蛛网一样纠缠到了一块。
蜘蛛网的上方是几十个人的名字。
每一个名字都代表着圆满，乃至无限强大。
因为他们曾是从人间界飞升到仙界的真正强者。
在人间界的时候，他们就到达了令人羡慕的飞升境。
以他们的资质，经过这么多年的仙界洗礼，势必会更加强大！
比飞升境都要强大！
按理说，飞升境就代表着圆满。
圆满之后还会怎么突破呢？
那就不是老掌柜所考虑的了。
毕竟他的目标从来不是飞升，而是坑尽人间界的每一个门派。
尤其是那些曾经对他造成过伤害的人，每一个都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抛开繁杂的思绪，老掌柜的把目光放到眼前。
“小兔崽子，没想到咱俩还能隔界联手坑人，针不戳！”
有了这份人物关系表，老掌柜的便可以替林凌云整合人间界的实力。
尤其是那些曾经出过飞升强者的门派与世家。
尽管现在很多人间界的门派看起来关系不错，当然也有很多门派敌对。
但是！
如果他们仙界的老祖宗们亲自插手的话，那这种情况将会有很大的改观。
林凌云跟老掌柜要做的，就是把这些势力全部归诸到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这是林凌云为凌云阁想好的一条退路。
虽说他的宏伟志愿是带着整个凌云阁飞升，但是谁又能保证一定会成功呢？
万一...
不！是亿一！
亿一林凌云失败了，凌云阁怎么办？
曾经被自己得罪过的敌人们会不会对凌云阁出手呢？
尽管他们现在不敢真的把凌云阁怎么样，但谁又能保证以后呢？
在明面上的敌人不可怕！
可怕的是隐藏在水面之下的敌人。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说的就是如此。
以防亿一，林凌云决定让老掌柜的配合着整合人间界的势力，将所有的隐患全部排除出去。
这种想法也是前不久见到程苍才有的。
程苍的出现打破了林凌云的三观。
此次幻灵界之后，人间界的整体实力将得到一个质的飞跃。
谁也不能保证人间界会不会出现一个程苍级别的敌人。
或者会不会出现另一个林凌云。
未雨绸缪从来不是杞人忧天。
不过，真要办成此事，付出的代价也是难以想象的。
老掌柜的可不会跟林凌云客气。
当然，林凌云已经做好了自己被坑的准备。
坑是一定会被坑，只不过是坑多坑少的不同。
在林凌云巨大的诱惑面前，老掌柜的开始行动了。
...
人间界的事情暂时交给老狐狸去搭理，幻灵界的事情就由我自己亲自操刀！
王猛？
咱俩比比看到底是谁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