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之心中一阵酸涩。
她倒是想给沈天予发信息,疯狂地想,也想吊着他,吊他一辈子。
他是她人生中最惊艳的人。
她怎么可能遇到比他更优秀的男人?
绝无可能。
顾近舟手臂一伸,拿起沈天予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迅速给元瑾之发信息:瑾之,小别一日,如隔三秋,十分想念。
信息是沈天予的手机号发来的。
可是元瑾之心知肚明,这不是他发的。
这么肉麻的话,热恋期他都不会发,更别说分手后了。
她定定地盯着这一行字,多想这条信息是真的,多想和他没有任何隔阂,不隔山不隔海不隔亲人的性命安危。
她用力握紧手机。
手机坚硬的棱角将她的掌心硌出深深的痕迹。
顾近舟把沈天予的手机扔到茶几上,抬眸看向他,问:“邪教老巢在哪?趁我们兄弟几人都在,去端了他们的老窝,省得他们继续兴风作浪。”
沈天予扫一眼秦珩和顾寒城,道:“你带他们回去,这里用不着你们。”
顾近舟有妻有女,秦珩和顾寒城一个刚成年,一个未成年。
这帮邪教不是普通反动势力,要么会下蛊,要么会下降头。
全能尖兵和异能队都是富有作战经验的,这俩小孩太单纯。
秦珩站起来,“天予哥,我要去。我爷爷像我这么大的时候,什么都经历过了,而我做的最大的事,就是协助异能队活捉郑嗣等人。如今邪教泛滥,我也想去长长见识。”
他爷爷是秦野。
顾寒城也站起来,“我也要去。我爷爷上阵杀敌时,比我大了几岁。”
顾寒城是顾骁和楚韵的小儿子。
他爷爷是顾谨尧。
顾近舟微抬下颔,“据说,我当年去金三角协助剿匪时,才一两岁。”
见劝不走他们,沈天予细观三人面相。
秦珩有血光之灾,顾近舟和顾寒城没有。
沈天予对秦珩道:“你面带血光之灾,留下保护寒城,近舟跟我们走。”
秦珩不乐意,“男子汉大丈夫,上阵杀敌,流点血受点伤是应该的,有什么好怕的?若不是我太爷爷执意让我毕业后进公司,我就去读军校,进异能队了。”
沈天予看向顾寒城,“寒城,你看好阿珩。”
顾寒城年少老成,道:“交给我,哥。”
众人稍作休整。
天亮后,一行人再次登上战斗机。
顾寒城留在酒店里,不只要看住秦珩,还要保护中蛊的姜苑。
沈天予押着盛媚,同戚刚上了他的战斗机。
顾近舟大步走过来,对沈天予说:“你去易毅那架战斗机,这丑婆娘交给我。”
盛媚瞪了他一眼。
头皮和胸口被他用牙签扎得到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沈天予提醒道:“这人是邪教头目的女儿,十分狡猾,且会巫蛊之术,要靠她寻找邪教老巢,你应付不了。”
顾近舟嗤笑一声,“我管她是邪教头目的女儿还是他老娘,你能应付得了,我也能。”
他抬手掐住盛媚的双肩,手略一用力,将她提起来,接着横着朝机舱门扔去!
盛媚惊慌之下,忍不住破口大骂:“狗男人……”
“人”字说了一半,她的脚已经冲进机舱,紧接着双脚重重撞到战斗机的内舱壁上,脚要断了,腿快要疼折了!
人很快重重落下来,摔得她腰也快要断了!
她疼得嘴歪眼斜,气得半死!
世上竟有如此粗暴的男人!
和他一比,沈天予不要太君子。
不等沈天予反应,顾近舟抬脚上了战斗机。
戚刚对沈天予说:“这架战斗机可容纳四人,咱们都上去吧。”
沈天予略一颔首。
二人上了战斗机,戚刚发动战斗机。
盛媚疼得哎哟声不断,冲沈天予祈求:“沈公子,我快要疼死了,你给我找点止疼药吃吧。”
沈天予俊美面容冷冷淡淡,装没听见。
顾近舟坐在前座,头也回不道:“再叽叽歪歪,把你剁了喂狼!”
盛媚不敢吭声了。
沈天予不会真剁她,因为要用她找他们的老窝。
可是这位姓顾的瘟神,不管不顾。
战斗机抵达半空,沈天予回眸对盛媚道:“你们老窝在哪?自己说,否则我会想办法让你说。”
盛媚闭上眼睛装死。
地宫可以说,老窝不能说。
老窝是他们圣教的根据地,她爷爷、父母和几个叔叔,还有兄弟都在那里。
沈天予刚要起身。
顾近舟道:“交给我。”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走到盛媚面前。
盛媚原先躺在地上,顾近舟捏着她的胳膊,把她拽起来。
“啪!”
他一巴掌甩到她脸上!
他功力本就深厚,这一巴掌直接把她的脸骨打歪了,嘴也打歪了,牙齿打飞出来好几个。
盛媚身子趔趄出去,再次摔倒在地毯上。
嘴一张,一口的鲜血。
巨大的疼痛,让她一心只想寻死。
后悔没听二叔的话,只顾好色,轻敌了。
如今落在这帮人手中,简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顾近舟将脚踩在她手指上,用力碾压,“说不说?如果还嘴硬,我有更残忍的方法对付你。”
盛媚张开血淋淋的嘴强忍疼痛,说:“你,不懂,怜香,惜玉。”
顾近舟冷笑,“你算哪门子香,哪门子玉?一个邪教中人,杀人无数,这双手上不知弄死过多少人?我没弄死你,是因为你还有点用处!快说,老实交待,我会给你一条活命的机会,否则我分分钟弄死你!”
走投无路之下,盛媚朝沈天予投去求救的目光。
沈天予视若无睹。
顾近舟见盛媚仍嘴硬,将从酒店里带出来的一盒牙签拿出来,接着一根根插到盛媚十指指缝的那个肉里。
那里没有骨头,他又有功力,很轻松就刺进去了。
盛媚的手指瞬间血肉模糊。
十指连心,那钻心的疼,让盛媚痛叫连连。
顾近舟再次问:“说不说?”
盛媚已经疼得没有力气说话。
顾近舟将牙签隔着衣服直愣愣地扎进她的手臂上,一根接一根。
机舱里已经没有别的声音了,只有盛媚惨绝人寰的痛叫声。
那架势和满清十大酷刑也差不多了。
就连尖兵连的戚刚都忍不住咂舌,这小子,看着一副高冷贵气的霸总模样,可比他们狠多了!
当第三十根牙签扎进盛媚的手臂上,她已经血肉模糊,疼得大汗淋漓,几近晕眩。
她终是撑不住,哀求道:“别扎了,别,扎了,求,求你。我说,我说,我们的,总部,在地宫,往北,三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