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人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我是杀人凶手，抓我，抓我啊……不要为难他，他的心智就跟三岁孩子一样。”
杨家明哭了起来，双眼通红。
徐应之不为所动，他只是盯着面前的杨家明看。
“我杀她们三个就像当年杀了我老婆一样，就那么掐死的……”
“我都说了，我们有证据，只要化验对比一下，就什么都清楚了。视频也拍下了所有的过程，这个穿着灰色外套的男人追赶着受害人，将她扑倒……”
“这件衣服此时此刻就穿在你弟弟的身上，我看你们身形也不像，不要说那是你的衣服，大了不少吧？”
徐应之极其的严肃，他不允许面前的男人继续为自己的弟弟顶罪，就像当年一样。
“当年的案子，你可以替你弟弟顶罪，但现在，我不允许你在我手上的案子里，继续做这样的事情。”
“杨家明，请你严肃的说实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徐应之严肃的话和表情，让杨家明心生畏惧。
他抬起头，额上满是汗水，他抬手擦了擦，双眼通红，鼻涕眼泪糊在一起，甚至是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他擦完汗水之后又伸手随意抹了一把鼻涕。
“杀杀杀，好玩……”杨树明又忽然拍手了起来。
杨家明看向身边的杨树明，本来是应该很生气的骂他，但现在，杨家明却完全不想那么做。
他只是一直盯着杨树明看，愣愣的出神了。
思绪又仿佛回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
司楠晴的车从警局重新开回了写字楼那边的地下停车库，将车停好，司楠晴再一次询问了刘子潇的意见。
“你打算怎么办？跟我上去等着还是……”
“不了，谢谢你的好意，我暂时还能活下去，等哪一天我真的没办法生存下去了，我再来找你。”刘子潇往自己租的那辆车那里去，司楠晴点了点头，也没有说什么了。
看着刘子潇的车子离开，司楠晴这才折回自己的车里，将包包拿了出来。
包里的宝贝可不能再丢了，之前她没有很在意，可是谁承想，脱离了药物，她还是不行，不能够像正常人一样。
她的心情好像过程山车一样，起起伏伏，也只因为一些小小的事情，就能够牵动她的心。
司楠晴将包包挎在肩膀上，往电梯那里去，在等电梯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拿出手机，一方面是为了看看时间，另一方面是想要看看有没有电话打进来，但是自己没有接到。
可惜，手机上没有任何的未接电话。
司楠晴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倒也不是纠结徐应之有没有回复自己电话的事情，就是担心徐应之有没有看到那段视频。
在等电梯的时候，司楠晴给夏森发了微信，问他徐应之回来没有，u盘交给他了没有。
收到司楠晴微信的时候，夏森也很诧异，这个号已经许久没有给自己发过消息，这么一看，倒是有些愣住了。
“你怎么了？看什么呢？老大他们进去那么久了，是不是很难审？”刘思琳将椅子滑到了夏森的身边，瞄了一眼他手机上的画面。
上面的备注是晴晴。
她知道是司楠晴发来了信息。
“不知道，不过应该问题不大，他们会处理的。”夏森叹了一口气，开始回复司楠晴的微信。
他说：已经回来了，视频他看到了，嫌疑人已经抓回来，正在审讯中……
他知道自己也不能说太多，虽然明白司楠晴只是关心案子，受害人是她的员工，但毕竟她不是警察，不能知道的太多。
除非案子结束，一切都公开了。
司楠晴收回手机，看到夏森说徐应之已经抓到凶手，她也就安心了。
没有回复，将手机塞回了口袋里，司楠晴走进了电梯里。
她将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往工作室去了。
到了工作室，一窝蜂的记者居然又围了上来，司楠晴甚至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的，待在哪里。
“来了……来了……”
记者们一个个举着话筒，又开始提问了。
只是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都没有注意到那些扑面而来的记者。
又是熟悉的聚光灯，又是熟悉的快门声，还有那熟悉的记者提问声。
可明明那么熟悉，在司楠晴的耳朵里，听起来却那么的恐怖，那么的违和。
她眯起双眼，莫然将头给垂了下来。
她觉得好累，居然连呼吸都那么累。
“司楠晴，说一下你日后的工作安排吧，新书什么时候能上架？”一个还算友好的问题问了出来，司楠晴懒懒的抬起眼皮子，看了那个记者一眼，又将眼皮子给耷拉了下来。
她看上去，状态不好，似乎很累的样子。
大家并没有过多地猜测她为何如此，多半是因为之前开记者招待会的时候，累了吧。
“对对，说一下吧，是不是最近要招聘新的员工了，司老师，我妹妹刚大学毕业，可以来应聘吗？”一个男记者笑了笑，说了那么一句。
司楠晴又是轻轻的抬了一下眼皮子，这一次倒是露出了和颜悦色的神情。
“谢谢大家对我本人的关心，以及我工作上的关注，大家都知道的，写作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也不是忽然就有的灵感，这方面我暂时不能给大家肯定的答案，我需要自己思考一下。”
“至于招聘的事情，都是由我本人的助理在安排，任何人都有投递简历的机会，可以试一试……”
司楠晴说着，对那群记者摆了摆手，表示自己要离开了。
可记者哪里肯放过司楠晴，这样的围追堵截，就在工作室的门口，前台立刻发现异常，给夏凡打去了电话。
此时夏凡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招聘的事情，一接到电话，立刻就冲了出来，这会儿她也顾及不上什么自己的形象了。
气喘吁吁，头发也有些为微乱。
她伸手将那些记者给推开，将司楠晴从那群人里拉了出来。
她伸手一推，示意司楠晴快些离开，转而又对记者们露出了抱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