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还挺多！
但是你知道吗？有些机械设备，港城政府也是不允许与大陆交易的。”齐曼婷很有兴趣，想看看李向南现在又是个什么表情。
可靠的消息绝对能抓住人的命门。
“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没有办法的！
对于您来说是不一样的！”李向南和齐宏业熟悉了，也算是有过生意来往了。
她当然要对她了解的更多。
二姑父邓贵江说，齐宏业有码头。
干这个的不可能干干净净。
他不做走私，但他不等于不知道这里的门路。
这和周博辰说的是一致的。
“纺织生产线550万，多轴数控机床500万！”齐曼婷用手指点着桌子。
550+500=1050
全部下来需要支付1,050万m元。
卓总能支付900万。
1050-900=150
那就是还缺150万m元。
秦小丽说他们厂子能动用的钱是200万m元。
足够了。
这个价格也很合理的。
这比李向南的报价高出了一百万。
也李向南也不能一口就答应。
“你知道的，在我们能力范围内之外的，哪怕是多花出去10m元，我们也很艰难！
因为国家的外汇储备不足！”李向南露出了为难的神情。
“其实我们已经把利润压到最低了。同时伴随的风险却大于利润。
如果不是因为我父亲，我不会和向南女士坐在这里说这件事的。”齐曼婷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
“那我要付出的是什么？”李向南不相信秦曼婷这么好说话，是没有附加条件的。
也许齐老先生把齐曼婷的联系方式给自己的时候，齐老先生自己或者是齐曼婷就在考虑着交换条件。
恐怕还所图不小。
“你真的是个爽快人！”齐曼婷笑了。
笑的胸有成竹。
李向南也在笑，但是心里的防备一下升高了好几个级别。
“我在港城出生，10岁之后才来m国读书。
可是我接受的却是我爸爸传统的文化教育。
就像港城习惯叫 daddy，可是我必须叫爸爸，叫老窦他也不反对。
我想你应该也清楚我家的一些纠葛。
我不担心我爸爸把公司给别人，也包括财产。
因为他们没有能力管理公司，也没有能力守住财产！
但是……没有儿子传宗接代，我爸爸总是遗憾的！
所以我总要做点事，让他心理平衡！”
李向南没有打断齐曼婷。
“我爷爷的死一直是我爸爸的一个心结！
最近我爸又调查到了一件事。
当初唐家也掺和到了其中。
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京都唐家？”齐曼婷问的。
李向南摇头。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当年，他家也是资本家。
当初和我爷爷做生意的时候，两个人就有过节。
我爷爷的死有他家的手笔。
不过人家做事做得漂亮。
大陆那些年他们都没有受到多少波及。
现在改革开放了，他家就可以大展身手了。
他家在京都买入了一块土地。
我觉得他家会做房地产。
我爸爸不愿意去京东，那就我去做房地产！
你听说过房地产吗？”
“听说过！
这个行业在国内目前还没有发展起来。”李向南实话实说。
现在绝大部分工人都在单位的房子里，剩下的就是等着分房子的工人。
“我对大陆的情况不了解。
我怕到那里投资之后，有很多事情不明白，还可能引来麻烦。
如果遇到了什么难题，希望你到时候能给指点指点！”齐曼婷虽然说的是指点，但是脸上可一点没有求人的意思。
李向南明白了。
她是让自己给她当靠山。
或者是干脆帮她走后门。
要是能拿到内部消息就更好了。
如果李向南没遇到周博辰，她知道齐曼婷有这个想法，李向南肯定就立马走人了。
李向南微微一笑。“有可能我的私事你不清楚。
我以前谈了个男朋友，他很有家室背景。
我现在的生意是他帮着牵线搭桥的。
不过我们两个分手了。
说实话，有什么事情我想去找人的话，都没人可找！
就我的见识给曼婷女士，可真指点不了！”
“你可真谦虚！
在大陆，有你这样成绩的女人没几个吧！”齐曼婷优雅的喝了一小口咖啡。
“这还真不是我谦虚，我前男朋友给我介绍的合伙人挺厉害的。
跟着他，我也认识了不少人。
不过他家里管的极严，违规违法的事情完全不能做。
我这个朋友还是很热心肠的！
你也不用考虑太多，就是这笔买卖咱们做不成，你们到了京都，我肯定尽地主之谊。
我这位朋友也是，他不会因为买卖没做成而心生怀恨。
如果要是不违规不违法的事情，咱们之间就是不做生意，我想让他帮帮忙的话……
他还是会帮的！”李向南说话留了一丝缝隙。
李向南的意思要帮忙的话，我也要求人。但是不能是违规违法的事情。
齐曼婷和她的秘书都听出李向南是什么意思了。
但这不是他们想要的承诺。
“其实做这笔买卖，我们也是冒了很大风险的！
从这里港口出去的时候会以出口别国的名义。
中途到达港城。
精纺羊毛生产线，可以正常的从港城，再运到羊城港口。
JKc300多轴承数控机床，要想走正常手续的话，肯定从港城出不去。
要从其他的途径到大陆！”齐曼婷说到这里就停住了。
李向南直击重点。“你说的是走私？”
“走别的途径出不了港城！
而且这么大个体积的家伙，暴露的可能性非常大。
我们公司是担着极大风险的。
而且货品一旦出了港口，不管你们接到还是接不到。
损失我们概不负责。
你懂吗？”齐曼婷开始谈判了，身上的气势完全就不同了。
“就是说途中出了意外的话，损失全是我的！”李向南耐下性子说道。
“损失也不全是你的！
以这几种机床的体积，一般的人肯定不敢干。
我要出高价钱。
或者是他们被抓住，他们的船只被扣留，我还要帮他们承担一部分损失。
这比正常做进出口贸易生意一般的风险要大得多了！
所以机床的定金要提升到50%。”齐曼婷说的是实话，利润又不高，风险又大，没有其他的好处，谁干啊！
她没有强烈李向南要求什么，还在说她承受的风险。
她是想结这个善缘吧？
“蛮婷女士，我感受到了你的诚意！
但是我们确实是小厂家，这笔资金对我们来说就是巨额财产。
还伴随着这么大的风险，我还要和我的股东商量一下……”
对这一点，齐曼婷没有什么异议。
对于她来说，这笔生意不大。
但是他对李向南的公司规模还是有所了解的。
李向南首先要看一看周博辰那边是不是非要用走私遮掩。
如果他不需要的话，李向南根本就不考虑走私……
李向南估摸着卓总他们该回来了，李向东把电话又打了过去。
卓总还真在电话机旁守着呢。
她接到了的电话，很高兴，最起码人没事，挺平安的。
卓总告诉他，明天他们就要出发去下一个城市了，让她赶紧回来。
李向南告诉她，她还要继续留在这个城市。她还要继续和齐曼婷女士进行商谈。
卓总万万没想到真人没想回来呀。“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怎么可能？
在异国他乡的你连个朋友都没有！”
“我为了能进口到咱们心仪的机器，我现在嘴皮子都磨干了！
我觉得已经很有希望了，但是钱的预算还是超过咱们的预期。
所以我还想磨一磨婉婷女士。
让他把价格再降一降！”李向南撒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的。
“那能降下来多少啊？”卓总右手遮着电话，生怕别人听到。
其实也没有人来偷听。
今天早上的事情就让大家明白，有卓总护着，谁也别想仗着自己有资历就去指使人家年轻人。
比如说要带带人家小姑娘啥的……这话趁早别说，脸臊的慌。
人家刚进考察团的时候，谁用正眼看她了？
现在是想攀也攀不上了。
所以也没有人来讨无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