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兰闭嘴了。
皇后揉了揉眉心，她对王阳说：“本宫丑话说在前头，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不然本宫可不知道不用什么办法让你开口。”
皇后眼底陡然戾气横生。
王阳被皇后直白而毒辣的眼神震了下，狼狈的低下头，避开皇后的视线。
王阳表情浮现挣扎之色，半晌，他一改刚才死鸭子嘴硬的态度，跪在地上道：“娘娘，奴才有罪！但奴才是有原因的！”
皇后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说。”
王阳瞧了一眼佩兰，踌躇了片刻，开口道：“奴才……奴才那些熏香都是佩兰姑娘让奴才加的料！”
轰一声，佩兰目瞪口呆地看着王阳。
王阳自顾自的说下去：“娘娘，奴才什么也不知道啊。佩兰姑娘她……她勾引奴才，然后威胁奴才说，如果不按照她的要求来做，就把这事儿在太医院大肆宣扬。这事儿要是一被院判知道，奴才在太医院也呆不下去了，奴才家里老老小小数十口人，就等着奴才这点俸禄吃饭啊。奴才也是没有办法安全啊！”
宋淼淼的关注点再次跑歪，老老小小数十口人？王阳这厮有老婆了？佩兰知道吗？
她看向佩兰，佩兰不可置信的望着王阳，喃喃道：“你在说什么？”
王阳说的话信息量巨大，对于佩兰来说。
王阳把脏水往她这儿泼。
最让人痛心的不是这个，而是王阳居然有家室，他害怕骗她，说她是他的唯一！
这所有人之中，紫苏、绣香表情似有不忍，不忍佩兰的惨状。
春云仍然低着头，看不清眸中情绪。
宋淼淼冷眼旁观。
皇后神情变幻莫测。
王阳说够了，终于听了下了，末了，又强调：“娘娘，奴才真的是被逼无奈啊！奴才做出这种事，良心不安，佩兰姑娘找了我好几次，想要我给她加料的熏香，奴才一直推辞，只给了两次。”
宋淼淼都要笑出声来了。
合着你是觉得给了两次很荣幸，还特地当成资本来强调是不是？
皇后：“本宫要怎么相信你的话，”她瞥了佩兰一眼，佩兰的眼泪止不住的在流，“佩兰跟我说，熏香是你给她的，她不知道熏香有问题，说不该跟你搅和在一起。你们各执一词，本宫也不知道该信谁。”
“娘娘！”王阳慌了，“娘娘，奴才所说的句句属实啊！”说着，他居然啪啪抽起自己的脸来。
边抽边道：“都怪奴才！都怪奴才！叫你鬼迷心窍！叫你色胆包天！活该你被人利用！”
王阳话里话外都在暗指佩兰勾引他，都是佩兰的错。
佩兰只是呆呆的跪在一旁，仿佛失了魂一样。
皇后：“佩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佩兰回过神来，冲上去抱住皇后的大腿，哭着道：“娘娘！真的不是奴婢。奴婢陪在你身边这么久，娘娘待我这么好，奴婢怎么可能会去害娘娘啊！”
“你还知道我待你好？”皇后挑讥笑。
佩兰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左右都是那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