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鹤熙说出的四个词语，凯莎的目光也稍稍有些变化。
虽然这四个词并不符合一位主神该有的素质，但这却是一位战斗神该有的品格。
如果说主神最重要的职责是身先士众、统御一方，那么战斗神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开疆拓土和保境安民。正如自己和彦的关系，只是未来银河系的主神银河之力才刚刚起步，而这位战斗神虽然起步更晚，却早已经走在了前面。
看来需要抽空去蓝星看一眼了，最起码确定一下银河之力成长到了哪一步，再怎么说他也代表着天使未来的可能性，多少还是要关心一下的。
如果地球上的成长并不尽如人意，那么银河系也不是一定要他来当主神，将他留在天使麾下亲自培养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超神学院那边的态度……到时候再说吧。
收回思绪，凯莎又问道：“就只有这些吗？”
鹤熙摇摇头：“当然不是，只不过这些占比最大而已，毕竟他不是基因工程生命，暗数据信息都是血脉遗传和后天养成的，底层是这些，表层多少还是带点缺点的。”
说着，鹤熙扳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开始数：“比如孤僻、好战、情绪控制能力弱、有色心没色胆……”
一连说了十来个，鹤熙总结道：“反正这些都不多，影响也都不算太大，而且都可以改变，你要是想培养他我可以给你制定个方案。”
凯莎微笑着摇了摇头：“算了，这孩子不需要我培养，而且有些小缺点也很好，拥有一个绝对理智没有感情的神对于一个文明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鹤熙看了一眼凯莎，感觉她好像在指桑骂槐，不过也没有多管，继续她的实验。
……
莫伊感觉自己受到了巨大的精神污染。
姜寒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非要唱歌跳舞给她看，不知道是姜寒本来就很擅长音乐还是这几天打击犯罪的时候吞噬了哪个恶贯满盈的歌唱家和舞蹈家，反正他的表演很成功。
对，歌很好听，舞也很好看。
问题的关键是……他，不，她唱的是二次元歌！跳的是宅舞！
没错！这家伙变成了一个前天吞噬过的唯一一个女性，一个还算年轻漂亮，做的事情却令人发指的女人，跳了一支能让二次元宅男原地起飞的宅舞，那完美的歌声和舞姿，简直就像是经历了上千场舞台的偶像一般。
可是，你还记得你是个男的吗？
能变成女的就开始放飞自我了是吗？
这个宇宙已经没有你在乎的人和事了吗？
事后这家伙居然还让她评价一下！评价个鬼啊！告诉你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我的心灵受到了多大的冲击吗？
莫伊强忍着看完整段表演，又强忍着不适实事求是地评价了姜寒的歌声和舞姿，生怕他兴致来了继续表演，连忙问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还是像现在一样扮演超级英雄的角色吗？”
姜寒似是确认了自己的能力效果，十分满意的变回原本模样，说道：“暂时不要了，我杀那些人的最主要目的也不是想要当英雄，而是消除潜在的转化恶魔和加速进化，可吞噬他们进化进度缓慢，而且除了他们，还有大批潜在的转化恶魔现在应该还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我现在的行动意义不大，反而容易招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的吞噬能力在吞噬完那些人的同时也会吸收他们的暗数据，在第一次打掉一个犯罪团伙吸收了一万个人渣的暗数据差点把自己搞得精神崩溃，不得不清除掉那些暗数据后我的行动方式改变了，开始从明面上的小人物开始顺藤摸瓜，一步一步找到幕后黑手。
但这样一来我进化的效率进一步降低，二来我也有可能打乱警方的布置，就比如我刚刚变的那个女人，从她的暗数据中我看到警方已经锁定她了，正要实施抓捕，我这次动手还好，顶多也就是抢功，但万一我没能找到幕后黑手，反而让警方的线索断了，甚至误杀卧底，那我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姜寒说完这一大段话，发现莫伊正用万分惊讶的目光看着自己，有些疑惑的问道：“我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
莫伊美目连眨，问道：“你能清除暗数据？”
姜寒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能。”
听到肯定的回答，莫伊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清除暗数据，这可是连天使都做不到的技术，否则恶魔也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卷土重来了，可姜寒居然能做到，还表现得这样淡定！
这孩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掌握了什么样的力量啊！
见莫伊不说话，姜寒继续说道：“接下来我打算先回华夏，在相对最安全的环境慢慢学习怎么当一名真正的英雄，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再出来，当然，如果永远也不需要我再出现那就最好了。”
莫伊意有所指道：“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或许你出山的日子不远了。”
姜寒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们就是为了这个来的，不是吗？”
莫伊这才想起来，眼前的这个孩子知道的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看来自己对于他会迷失自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他心里很清楚。
至于他为什么知道那么多，他不想说，自己也没必要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等他想说了，或者找到想要倾诉的人了，自然会说的。
莫伊站起身来，习惯性掸了掸裙子上不存在的尘土，说道：“既然你已经有想法了，那我就不瞎操心了，我也该去找点事做了，彦姐和阿追都在忙，我这么闲有些不像话了。”
姜寒微笑着点点头：“好，那等你什么时候再闲下来我们再聊吧。”
莫伊看着姜寒，内心有些复杂。
即便有着在整个已知宇宙传播和执行正义的重任，天使也不是没有清闲的时候，但即便有空，她也没有经常来蓝星的时间。
哪怕是管理这片区域的阿追也只能每隔一百年来蓝星一次，更何况自己呢？
阿追很快就会回来，和超神学院谈判后就要回天使星云，接下来自己就不知道会去哪里了，下次再见要多久？几百年？还是几千年？
想到这里，莫伊莫名有些不舍。
但即便不舍，她也不能忘记自己的职责，她缓缓张开双翼，准备飞往天空。
正当准备离开时，莫伊突然想到些什么，说道：“对了，有一件事有必要让你知道。”
“什么事？”姜寒问道。
莫伊嘴角扬起，笑得很温柔：“截至目前为止，你没有误杀任何一个人。”
说完，莫伊摆摆手，双翼一震，消失在夜空中。
姜寒仰望着天空，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他点了点头，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检查一遍，发现有一大段角色形象前后割裂，删掉重写了，今天的晚了点，大家见谅）